愧疚（1/2）

章星云从凌筱雅的房间出来，叹了口气，敲响了布奉奶奶的房门，“布奉奶奶，你在么？”

“是巴特尔吧，进来吧。”

章星云推开了房门，靠在床上的布奉奶奶没有了刚来时的硬朗，现在看起来倒是有了迟暮的感觉。

“布奉奶奶，对不起。”章星云真诚的看向布奉奶奶，不管怎么说，是自己造成了布奉奶奶现在的模样。

“孩子，不要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布奉是该感谢你才对，没有你，布奉这条命也就没了，更别说是托娅的了。”布奉奶奶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章星云虽然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最好的结果，但是总觉得对不起布奉。

倘若让你无端失去寿命，你愿意么？

“布奉活的已经够久的了，也是时候挑出下一位布奉了。”大概是看出了章星云心里的想法，布奉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章星云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难色，“布奉奶奶，我过来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清楚……”

“是诺敏的事吧？”布奉奶奶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章星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布奉奶奶接了过去。

“你应该有妻子了吧，是那位凌小姐？”布奉奶奶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带着笃定。

“你还真是火眼金睛呀。”章星云苦笑了一下。

“好歹布奉我也比你们多活了那么久，怎么会看不出来？”布奉奶奶轻笑了一声。

章星云拿出了匕首，交给了布奉奶奶，“还得请你跟诺敏说清楚，我已经结婚，所以这匕首我不能要。”

布奉点了点头，“那姑娘的对你是有感觉的，这些不难看出来，这件事我会尽快跟诺敏讲的。”

“谢谢您了，那布奉奶奶你早些休息。”章星云说完就想起身，但是被布奉叫住了。

“你等一下。”布奉从床头拿过一个本子，交给了章星云。

“这是？”

“这就是凌小姐想要的东西。”布奉奶奶笑道。

“布奉奶奶，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没剩几年了，这东西留下来估计也就只能在这村子里传传了，当年我不过是气他那种行为，现在早就忘了。”布奉奶奶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到了凌小姐那里也许才会有更大的作用吧。”

“可是……”

“就当做是你救了村子的报答吧。”

布奉奶奶话说到这个份上，章星云也不好拒绝，深深的向布奉奶奶鞠了个躬，就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章星云将本子放好，自己就盘腿坐在床上，不断地重复着吐纳之术，许久没有杀人，忘记了血腥的味道，但是今天的种种将他身体里那股莫名躁动的因子引了出来。

从前，血离就说过，千万不要压制心里的这些躁动和狂炙，那只会愈演愈烈。

但是刚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不得不选择压制，现在，有些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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