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瞬间的变故（2/2）

作为郎中的陈佳善和吉耀心里非常清楚，虽然隔着棉袄，还是听到了清脆的咔嚓声，说明有骨折发生。

“娘！你醒醒！醒醒！”晓栋将凳子移开，附身抱起母亲的头，却发现桌脚下有一摊血。晓栋腾出右手去摸母亲头顶，手背瞬间被鲜血染红，此时，吉耀来到近前，用力掐田氏人中，同时喊道：“婶，到煎药室拿止血散！”

所有的一切几乎发生在电光雷石之间，即便有急救经验的陈佳善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纷乱的一切大有让人无从下手的感觉。

陈佳善稳了稳心神，大致理出一个处置的头绪。先是看了看依旧在床上乱踢乱蹬但没有生命危险的晓鸽，对走到近前的赵氏说：“晓栋他娘的胳膊一准是摔骨折了，拿些止疼膏和一副夹板，老大媳妇的孩子看来是保不住了，让普海再收拾一间病房，烧锅开水，你准备一下给老大媳妇接生！”

赵氏答应着急匆匆地走出病房。

晓鸽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全部心思集中在面前的包袱上，只是她的双手像是失去控制，猛烈地抖动着，根本无法解开包袱。

颤抖的双手、萎靡的眼神、对于亲情的漠视，晓鸽的表现，突然让陈佳善悟到了什么，心说：“屈家女儿的样子，怎么越看越像是犯了烟瘾的大烟鬼？莫非玄正在媚药丸里掺入了阿片熬制的福寿膏？”

陈佳善突然有一种找准思路的感觉，“如果照此推理的话，媚药能够使晓鸽癫狂，而这种癫狂正是玄正练功所需要的。而媚药中一旦掺入福寿膏，久而久之，会导致晓鸽对福寿膏上瘾，玄正正是利用了晓鸽对福寿膏的依赖性，达到长期控制她的目的。而对晓鸽来说，久服成瘾让她无法摆脱玄正的控制，准确地说，正是基于这种依赖性，让晓鸽情愿留在玄正身边。莫非晓鸽真的与玄正产生了感情？”

陈佳善在心里再次审视晓鸽与玄正是否有了感情，他宁可相信晓鸽是被迫而不是情愿，但内心随之产生的三个疑问令他无法解释：

一、为什么地道中的另外两名女子手脚被捆绑，而晓鸽则没有？

二、玄正逃跑时为何将另外两名女子杀死、却没有杀死晓鸽？既然给晓鸽留了条活命却为何将她毒哑？

三、方才，田氏在责骂晓鸽时，为何说她是躲在道观里，而不是被囚禁？难道田氏早就预感到了什么？

经过掐人中、捶背、呼喊等措施，田氏慢慢恢复知觉。

此时辛普海拿着剪刀、夹板、所需止血散和止痛药来到病房，没等对方说话，陈佳善抢先吩咐道：“普海，将手里的一切放到桌子上，这里由我和吉耀处理，老大媳妇又伤了一次，孩子是保不住了，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要生！你与弟妹赶快去准备！”

辛普海将手中物品放下，迅速将屋内扫视一遍：东边床上，屈家姑娘像一滩泥一样趴着；西边床上，屈家媳妇疼的满头大汗斜靠在丈夫怀里；两床中间的地上，屈家老太太脸上淌有两道血迹，左手耷拉着靠在小儿子怀里！

辛普海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退出病房，站在门口再次回望屋内一切，叹声道：“唉！瞧这一家子！大年初一，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