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父子（2/2）

“从海军发现他们逃跑到现在应该有半小时了，再加上他们将船弄下海最起码还要15分钟，而这里距离弗兰克家族与海军决战的老巢有12公里，其中半程是山路。如果是你，你觉得以自己的速度能追上他们吗？”克洛克达尔并不担心物逃跑了。

而且即使海军和CP5都是废物，被一个弗兰克成功拖延了时间，克洛克达尔也不能下场去扮演恶人。

克洛克达尔，还必须得等到妮可罗宾品尝了这世界上最令人窒息的绝望后，方能正式登场。

老弗兰克所在的老疯子酒吧是小镇的边缘，他也是最晚听到海军来临消息的，但他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逃走，因为海军的目标是弗兰克家族。

当老弗兰克带着他的老伙计们赶到弗兰克家族基地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了一片断壁残垣。

倒塌的楼房，散落的砖瓦，以及熊熊的烈火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烈战争。

海军和特务们已经撤退了，而留守的弗兰克家族成员全军覆没，只余几个重伤员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老弗兰克丢掉手上的老爷枪，拼了命在废墟中挖掘着幸存者。经过一阵寻找，他们找到了躺在青之家废墟上的小弗兰克，人还没死，不过也只有最后一口气了。

小弗兰克的整个胸腔都塌陷了下来，两只手臂也软趴趴的，臂骨完全粉碎。这样不成人形的伤势，说是被一座倒塌的大山碾压而造成的也不为过。

老弗兰克一时有些失语，他知道自己儿子的实力，而眼前的惨状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但人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老弗兰克跪在儿子的身旁狠狠地砸着地面，声泪俱下：“该死的海军，该死的世界政府，该死，他们全都该死。”

听到声响，小弗兰克勉强抬起眼皮，看见了已经七年没见面的父亲。

“旧，旧港，去旧港。”小弗兰克气若游丝地说着。

见到儿子嘴巴微动，仿佛在说些什么，老弗兰克赶紧俯下身，将耳朵贴了上去。

“去旧港，母亲送我离开的地方，孩子们在那里。”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旧港，我马上就去，我马上就去。”老弗兰克连忙大声回应道。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伤势，谁都无力回天了，但儿子未完成的使命，还需要自己来继续。

老弗兰克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弥留之际的儿子。

“你”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老弗兰克强忍着心中的悲伤，毅然转身离去。

而意识已经逐渐消散的小弗兰克，也最后看了一眼老弗兰克离去的背影。

父亲，竟已如此苍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