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Chapter 84（2/2）

步重华心里不太满意自己的形象，把头发草草吹干，换了身干净纯棉的深灰色家居t恤，对着镜子调整了半天表情，想让自己看上去稍微温暖帅气一些——可惜这张在一线刑侦镇了十多年场子的面孔实在温暖不起来，不仅如此，他还破天荒发现如果自己跟那个伪装成体育系大学生的杀手站在一块，自己反而更像杀手多了……

步重华像面对能力不足的手下一样冷冰冰盯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也回以同样严苛冷厉的目光，彼此隔着一层玻璃互相指责对方天生欠了自己五百万；足足半晌之后步重华终于认输了，意识到就像吴雩这辈子都不会优雅高冷西装革履一样，他这辈子也很难开朗活泼讨人喜欢起来，人是不能跟命运硬犟的。

步重华走出浴室，套上家居运动裤，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未拆封的手机，在掌心里摩挲半晌，才像是鼓起什么微妙的勇气似的，下定决心向外走去。

“吴雩！”

他刚要推门进书房，突然看见客厅沙发上横躺着一道身影，脚步一下停住了——

他这澡洗了太久，吴雩睡着了。

可能因为雪白的真皮大沙发太松软舒适，他甚至还打起了小小的鼾——这是很不寻常的，平时他睡觉从来半丝声音都没有。无框眼镜还端端正正戴在他鼻梁上，显得沉静文气，一只手虚虚扶着那本尸体图鉴，而整本书已经打开倒在了他胸口。

深夜家里无比安静，步重华看着他，心里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安稳平静感弥漫而上。

“怎么就在这睡着了？”他低声道。

吴雩无意识地一挪，把脸扭向沙发靠垫，胸口的书顿时滑落，被步重华眼明手快一把接住，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住我的房子，吃我的鱼，还妄想在我沙发上睡觉着凉讹医药费，简直是碰瓷……

他俯身打横抱起吴雩，一手环过削薄的肩胛骨，一手揽着双腿弯，毫不费力把他从客厅沙发抱进主卧，放在自己的大床上，低头亲了亲他微凉的唇角。

“这才叫公主抱，你那只能叫搂麻袋。”步重华轻声揶揄道，伸手从另一侧床头柜上拿起自己儿时的合照，搁在吴雩面前晃了晃：“来，打个招呼，从今以后就认识了。”

相框里的步同光与曾微夫妇微笑着，仿佛非常开心。

然而相框前，吴雩熟睡的侧脸被光影深深浅浅铺着，这几天难得的一点快乐和神采就像潮汐退去一样消失了。他紧蹙的眉心和沉沉往下的嘴角似乎藏着很多事，犹如月光照在千里嶙峋石滩上，外人站在岸边，无法窥穿那隐秘遥远的海面。

啪一声轻响，步重华关了台灯，几乎无声地说：“晚安。”

同一时刻，津海市郊。

黑夜中的废弃厂房幽森寂静，突然嘭一声重响，生锈仓库铁门被用力推开了，溅起一股混杂着铁锈木屑的灰尘。

“艹！”一个戴着棒球帽和防霾口罩、背着单肩包的男子大步走进来，顺手把背包往狼藉的行军床上一掼，一屁股坐下搓了把脸，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然后咬着牙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您好，您拨叫的号码已停用……”

“艹！！”

男子更烦躁地把手机一摔，向后仰倒在床上，直勾勾盯着高处旋转的通风扇；少顷他突然又坐起身，捞过木板桌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熟练地链接洋葱路由，打开了一个私密聊天室，手指噼啪用力敲打键盘输入了两行字：

【银姐。】

【警察发现小北庄了，很快可能查到我身上来，怎么办？】

空荡荡的屏幕上没有回音，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对面才在男子焦灼的注视中跳出一条答复：

【你本来就不该杀陈元量。】

阿银靠在不断轻微颠簸的越野车厢后座上，国道两侧路灯飞快退后，幽暗中只见她艳丽口红的一星反光。手机对面安静片刻，她知道三七那个贪得无厌的蠢货在疯狂输入，果然几秒钟后手机又一震：

【我杀他是没办法！姓陈的从一开始就主动跟警方接触，他会供出我，他会供出所有事，甚至是‘鲨鱼’！】

【我在国内已走投无路，银姐，救救我，我必须立刻出境！】

出境那么容易的话万长文就不会失联了。阿银眼底浮上一丝嘲讽，刚要摁断手机，突然消息又闪出一条，还是三七：

【只要你肯帮我这次，不论什么我都可以去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阿银手一顿，鬼使神差一划屏幕，切换到她几分钟前刚在看的图片，那是她手下临死前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医院走廊上一名个头很高、气势很强的男子侧对镜头，并没有发现自己被偷拍了，正挑起剑眉向对面说着什么。

津海市南城公安分局刑侦支队长步重华。

丰源村郜家火场，和“画师”一同逃出来的那名队友兼搭档。

阿银舌尖抵在嘴唇内侧转了半圈，也是突然兴之所至，选取图片发给三七，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迅速打了一行字：【弄死他。】

对面显示出输入状态，然后停下了，久久没有回音。

【帮我弄死他，事成之后我立刻带你回掸邦。】

月光被高高的通风扇叶切割成一片一片，旋转的光影照亮了三七血红的眼珠，半晌他敲下一个字，点击发送：【好。】

银姐笑起来，关掉聊天页面，退回刚才的手机相册，若有所思盯着屏幕上另一张照片，良久后嫣红唇角的扭曲笑容渐渐消失了，那张足以令任何男人都神魂颠倒的性感面孔上露出近乎于冰冷的神色。

——照片里十年前的她在游轮派对上纵情大笑，身边是衣着暴露的俊男美女，抽烟、喝酒、吸大|麻、互相露骨；他们头顶的彩灯光怪陆离，每个人都完全沉浸在世界末日般放纵的享乐里。

只有图片右上角的一名年轻人自始至终保持清醒，他皮肤不像缅甸当地人那么深，反而显出光洁的瓷白，但眉眼又隐约有些东南亚裔深刻立体的感觉，气质干练而肃静。他身上是跟周围环境迥异的黑西装、白衬衣，衣领略松开两个扣子，隐约跟狂欢的人群彼此隔离，但目光一直牢牢锁定在她身上。

他一直是个最优秀的保镖，尽忠职守，无所不能。

直到他向地道里的人群扔出一枚手榴弹，然后把尖刀干净利落捅进了她的胸口。

“十年了，你早就等不及了吧？”阿银将殷红嘴唇贴近手机屏幕，微笑着呢喃道：“别担心，我这就亲手把他送下去，好好地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kathy412、chapter81不是高良庆 1个（大佬我去改我这就去改）；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七言 2个；夏x章、茂茂小小肉包、只恨青丝长、谧弥弥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y荼蘼、天真和邪帝都是我男神 2个；七夜雪、沦落而成美、吴雩无求、开到荼靡花事了、喵与鱼的碎碎念、无谓、小雩小雩从不多余、就是想起个另类昵称、停雩的奶黄包、三七酸枣仁、总有刁民想害本宫的雩、王璇、酥酥央央、我爱原耽、泽啊、雩华、杨三小黑豆、橘子面包、阿拂、林宪明的猫耳、谧弥弥、楚 ?、玟宝宝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啃石头的兔子 25个；罪恶深渊 11个；椰子 10个；无谓 7个；以你为名的光芒 6个；rui蕊蕊蕊的蕊、在北、最爱盐姜葱花鱼的妖荼 4个；某江停粉头、天真和邪帝都是我男神、咪咪嗷、白术琛、再不睡觉就要没有头发 3个；沦落而成美、椰奶蛋挞被烤焦了吗、月兮溯流光、我与楚慈共沉沦、傀不渝、koubuer、玲珑坠、j99、凌雨~、雩华、神明、苏沐遮、艾尔时缟、暮霭沧洲、gaosubaru、日落江河、月老 2个；伞下魂、34599275、随遇而安桃夭夭、小莹子、rakuzan2333、寸芒、之方、布丁k、于炀的老母亲、以沫、白鹿青崖、君离笑、鸿渐于陆、黑桃九、咪啪～、小鱼不吃葱花、283、夜深人靜時、a、优·alfred、雅森、竹生_、逆毛楠、钟情复兴、空空如也、我很安静、总有刁民想害朕、息我庭柯、焚海、你羡姐、唐锦之、cвetaлeдrh、我要吃土、四为、溯潮無風-、babygeni、山草、31588052、德吉安、jilishudygg、火刹、歌且谣、北冥月初、奶花世最可、小鱼儿吃葱花了嘛、主公能打、葱花爱上鱼雩瑜、灰色、楚青、思远道、杜沈言、肖战哥哥的坚果、茯藏、和光同尘、大大大大大伦、riesss:、37756728、吃瓜少女欢乐多、某只鱼、a释怀、jiojio！、吴葱花的弟弟吴花、啦啦啦啦、绝处的阿馒、宗吾、素则南、炸天黑、杨三小黑豆、总有刁民想害本宫的雩、汐晴、温故、倩t_precio、甜甜的小橘子、乜仝、见星、小酿是alpha！、持续自我厌弃中、29895452、说话浪且密、过往太空旷、雨女无瓜、雩雩过来_、让我连连你的wi-fi、夏飞宝贝儿亲一个、东栏一株雪、璇歌、aber、渊水映白月、司黎、暴走的33、神仙、海棠花未眠、花荣不姓荣㏄、懒猫、38473399、本用户懒得取名、陈情、正版沉荩、海碗小同学、清晨雨下、y荼蘼、天上人间の光、敬悠扬、不爱我鱼有什么出息！、吴小雩的红茶、阳光伶仃、子叶无歌、27369913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月之银 447瓶；ysh 144瓶；顾长陵 110瓶；原耽少女可盐可甜、alone 100瓶；小叶子 93瓶；午安安 92瓶；3928650 90瓶；绿帽仙尊 85瓶；泽啊 74瓶；耒耜 70瓶；七米一 69瓶；by常葛 68瓶；林咱、总有刁民想害本宫的雩 66瓶；月十三 60瓶；0-o 58瓶；炸天黑、rui、風佑飛翼、夷无泪、瓶；想要富贵 49瓶；韦恩牌黑科技、凌子希 45瓶；竹生_、谧弥弥、晨曦、民政局、夜行鬼道、火刹、濯清涟、二宝子、顾正秋、爱吃香蕉的阿狸、江夏 40瓶；蒋丞夫人、hydra 37瓶；塔塔 36瓶；我爱小雨点、佐yu鼬 34瓶；y荼蘼、林无隅你好嚣张啊 33瓶；摇曳的小春花 32瓶；东飞伯劳西飞雁、数学使我快乐、举案奇眉、凉二欢、19233303、菱角、想睡soraru。、dipdipdip?、babygeni、恭喜发财、我们的目标是肉肉、小烟花、木泽野、柒曜、宝贝、今天还是没睡饱~、大手牵小手、费原爸爸的路坷垃、见琅、陈情 30瓶；周浪浪 29瓶；34398248 25瓶；浅浅 22瓶；嘻嘻嘻嘻嘻 21瓶；一只琛琛琛、倾月舞、南溪、拢一袖月光、5343391、1127、昀十六、阿狍、小悦同学、白雾升大泽、栀稚、司月白、春生、点点与咕咕咕、岭少爷、骆一锅、蟹味菇、aldear、想上步重华、爱幻想的熊、安西娅hallejah、bobo我在韩国、nuanaidan、玲珑坠、杏花疏影里、旖彧、黑米啾啾、红棉树、小鱼儿吃葱花了嘛、蚊～子～、小魔一切顺利、江疏宁、写意风流、一儿芬、葱白绿、山山而川、修远兮、forevery、青薄荷、27340622、祁醉今天做人了吗、再偷浮生两吊钱、梅寮、砚丸丸、奇迹停停环游建宁?、10010、你欣砸叔叔、25784615、橘笑笑、雩女无瓜、subaruzuki、污污丫丫、牝牡骊黄、流觞、咿呀咿呀哟、aor、风吹浮云、2423k、vivi51215 20瓶；kyl593、江小停的老同兴 19瓶；状态很奇怪 18瓶；云珏、孤雁不饮啄 17瓶；江闻木a、河边有颗橘、放翁词、蓝鹰、祁醉和于炀的证婚人、qvq、月光美少女、少年将军 15瓶；vh、绝渡逢舟℡、春秋不隔夏 14瓶；艾尔、熊出没、果果i 12瓶；酥酥央央、33116212 11瓶；陌笙、养一只猫、十落、淖尔、大脸、落乔乔乔、薛寒、凉笙歌、夏拖拖拖把、鱼鱼鱼、狐毛、仲商初四、w、眠眠-79、37014439、乌冬好吃、kookie、半个柠檬、祁麟、爱肯尼的杨、兔兔狲、dya、栗子、祁安、梦阿飞、多米糯、30480698、31392921、不爱我鱼有什么出息！、莫莫、今天也为淮上爆灯、24140125、aber、吹爆盐姜葱花鱼、安子哟、花荣不姓荣㏄、谷口徐行、靖水不是禁水、小鹿撞死了、桃之夭夭、iracle218、池木、顺水行舟、小裕、今天老婆给我泡立顿红、芒果哥哥的猕猴桃妹妹、fairy、30999575、你家豚豚、kid、123456789、少女情怀碎纸机、不计繁华、苏苏雪、贰婶的小披风、onster、腐海有一狐、一碗甜菜粥、顾清熙熙熙、琢轩公子、软甜兔、百合、甜气预报、节彼南山、书生千岁忧、小芳、安乐、玉阶生白露、小羊溫柔、天上人间の光、神明、勌魚、清风掠野、立羽初、孤高、世界微尘里、玖思、52hertz、我爱肖战、给老子飞、淘之、允许发财、平陸成江、之景、湘清、buffer、凌道羲的项圈、张家的娃、易予、jj777、狐狸的牧歌、雅森、奇迹停停、废鱼不是物、利木了、不加葱花、我爱晃司、九宅、商子辛、清雨、鳌拜的呆毛、云踪、高塔上的一块砖、呜哇哇、940215、猜cai?、郁莺、维萚、陆榷、瑶山xxx、给太太比心、迷糊、董鑫鑫鑫鑫、baekeri、是星星星星呀!、嗑cp使我快乐、九辞、行思君止、我要磕甜甜的cp、过去、kathy412、小r、我要吃土、prcipal、不动产薄荷精、晓镜、渝川、吃草莓吗、空空、千洲、一只小贝壳、离羽笙、妄雅、屮回凹回屮、金鱼鱼、长陵、kanato、温故、话唠又沙雕的阿尘、花开九州、缺心眼的小可爱、barrer、ee、37116893、vanish、步重华我要和你抢吴雩、稚理转锦鲤、七拾伍、烷烃、初眠、anndy≈ap;、啦吟、一瓶辣椒酱、猪猪如意侠、南烟只想睡停停、今天我给老婆泡孕妇奶、拖了个延、墨羽、carovaya 10瓶；小葵花?观察日记、glhw、啊啦雷、凉月、葱花草鱼、32397368、长亭、30986748 9瓶；琴瑟、三七半夏、36615021、赋闲説、式微、时雨、oohyy12、葱花鱼今天结婚了嘛、今天是甜甜的吗、夏天的风 8瓶；阿尔吉侬、南陌苑至、烟延衍焰、浅殇 7瓶；荒凉、六幺、泽斯、夏不语、汐惜西夕、正氧负氢、yiyangqianxi、小嘴鱼&128032;、最帅灭蚊灯灯灯灯老大 6瓶；夜兔神乐_饭、夿杤璲、蓑衣人、夜竹、荔枝水果糖、木鱼花、缩缩要抱抱qaq、北青萝、失兴疯?、寂慕年、今天葱花喝上小鱼的红、听祁醉讲故事、卿墨苒、透明啊透明、25066024、31221485、冰雪世界、浮沉、走 走 -、以暴风雪之名、小酿是alpha！、想吃葱花鱼、通形百万、酒肆柒、萸昼、盐姜葱花鱼?、新瑜lh、风淡云轻、夜阑笙影、baekyhunee7、菌君、好好读书、晚漾、红红嚯嚯、001a、清言花花、温宁小天使、_、是泠泱泱吖、沙面面、玖玥沫心、董小觉、求账号不封、三横、阮阮的圆子、故人、东漓、今天我追的文更新了吗、小名叫毛毛、缘缦末藤、全班数我最内敛、一只嗑文的猫、紫灵凝晶、芥菜包子、犁铧、微澜、沈夜、吴雩是我心头宝、的小、一个大水桶、hubuka、三天不日,上房揭瓦!、峥铭、静女其姝 5瓶；筱橘君、云深不知处有你、费总的桃花眼?、九丫九、雩拒还迎 4瓶；傅尽、霖、19816555、yu、你听风在吹、七香、慧、小乖、链血清深、ay、舒雅、35242838、白渝吟海、纾祸、忘喧嚣隐去徒惹慕羡、微言、木少夏、我很安静、ze、、语烟、小晓宵y 3瓶；今晚吃土豆、我爱原耽、空末空末、河豚鱼、画船听雨眠、cshrry、23198891、祁醉今天做人了吗、何年河夕、一颗流星一个你、昴宿、每天都想喝红石榴汽水、她、啊恙、已矣、清泉石上流、钟情复兴、-砚书修竹-、21901261、我是一条鱼、yang、18719771、39596176 2瓶；不知名小鹅、盐盐盐粒儿盐盐盐、清醒、布丁k、鱼要配葱花才好吃、37757429、慕小寒io、小嘟脸白二哥、佟念冬、花无妄、你大爷费渡、二食堂的包子、猫影影88、溟濛、小可爱、knight_77、 笑笑、赚钱养家小兔砸、君离笑、子晞、洋酱、青花≈ap;涼音、赤与尾、柠檬懵朦、hhh、夏月啊呀、严不大弟媳粉头、真不想取名字(●—●)、南溪、淮上到底是什么神仙、林雨怠怠怠怠啊、招潮、铀蓝yonda、有生之年、今天妯娌组一起叙旧了、闲敲。云子。、氯阿猹、一愣一愣的、是晓钢琴不是小钢琴、静音、江停、蓝胖子、以列、樷月、试水370、这里、37704717、东湖、贝母、硫氰化橘、今天看文了吗、南柠、刀光剑影、26500935、可乐味土豆泥、跳岩企鹅、d、sibel、赜渊、停停的奶黄包、周公瑾、泡芙君、库房保管员、□□ile、小雩鱼、夜雨轻雷、月兮溯流光、隔壁表哥、tsg、嘻嘻最近爱停停、我去买了颗橘子树、九昭、一路向南、嬴雪、羽十、(╯‵皿′)╯︵┻━┻、小祺子、夜雯、逢舟、啵酱ybelief、39378123、绿色健康小清新、生如蚁美如神、楠迟、芽芽芽呀、初晓言梓、居家的祺祺、是非之欢、晚晚ぜ、很想给自己发张好人卡、阿陆、27138013、停云、大芋头yoo～、洛、秋菌、benben、夹心饼干、树苏、暮冬酒。、见星、呆梨、秋草花语、叶子、薄荷_t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