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余生都是忏悔（2/2）

“我在那边等你...”

对着秦锋礼貌的点了点头，才离开。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秦锋看着言妖，想说的什么，张了张口，又终究是咽了下去，苦涩的笑着，手里祭拜的鲜花，在看到自己女儿的这一刻，俨然都成了笑话。

“她等你等了很久....”

沙哑的声音轻轻响起，秦锋的脸上满是难堪又苦涩，愣愣的回着自己女儿的话：“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对不起....言言....”

腾出的一只手想去拉言妖，言妖却看出了秦锋的意图，后退了一步，一脸冷漠的看着秦锋：

“你是对不起我，而我也不会原谅你，无论你当年有什么样的苦衷和身不由己，我都不会原谅你的，你欠我的，我不需要你还，而你欠言晴的，何止一声对不起，你欠的...是她的一辈子....你若是有心，你又岂会毁掉她活下去的希望....”

“言言....”

“你也是该来祭奠她的，余生，你就在忏悔中度过吧...”

到最后言妖也没有叫秦锋一声爸爸，到最后秦锋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女儿说一声原谅自己，不过想想也是，他这样的人，他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有什么可值得原谅的，有什么，活该到最后是这样的人，活该到最后，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原谅自己。

活该。

言妖走了，直到走出去很久，秦锋都站在那里，始终没有挪过位置，呆呆的，言妖走出去很久，回过头来，就看见秦锋仍旧站在那里，始终未曾动。

那意气风发的背影，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佝偻的许多。

她不会原谅秦锋，和言晴一般，不怨不恨，只是恐怕这一别，余生，应该都不会再见了吧。

可纵然不见，她还是希望，在余生的日子，他仍旧健康无忧。

挽上安止谦的手，离开了这沉重的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