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幽灵(19)(1/2)
后面几句白水苏听不懂,只大概明白是骂白百宏的。
“谁说不是呢,可这事与我们这些人并不相干,老夫人却那样说我们,好像我们也做了那事一样,说的我好难受。”
原云柯咬了一口羊肉串,粗鲁地嚼吧嚼吧,“老太太说的哪里不对,你们本来就挺欠骂的。”
白水苏僵住,她似乎又被骂了?
原云柯扔了竹签,“你们平时明争暗斗的不是大事,有利益勾心斗角不算什么,各凭本事呗。可要有底线吧,把无辜的人来,还是个孩子,就是没底线。”
她看向白水苏,讥诮道:“你别告诉我你对此事毫不知情,以你的手段肯定知道秦姨娘那边的事。你大约想着,静静看着白百宏犯虎,然后慢慢让他背厌弃,对吧。”
几句话说的白水苏面红耳赤,她稳了好久的情绪才缓过来,“你说的对,我是这么想的。只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如果你知道事情会这样,你会动手阻止?”来自原云柯灵魂的发问。
白水苏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垂眸认真想了想,方道:“我会。”
她摆弄着自己的裙带,“不仅我会,如果兰如事先知道了也会阻止。就像你说的,我们费尽心机为了利益,但不能把无辜的人扯进来,那样不地道。做生意没有良心,看似坑的是别人,实则也是在坑自己,坑自己的后代。做生意要目光长远,我爹说的。”
“再说我们又不是艰难地活不下去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会受良心谴责一辈子的事。生意人要懂得权衡,赔本的生意不能做”
“也是你爹说的?”
“是你大伯。”
原云柯点头,“既然如此就跟老夫人说清楚,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纠结。人和人之间要想感情好,就要把话都说清楚。”
“就这么简单?”
怎么什么事到她这里都变得简单了呢。
“本来也没多复杂,来赶紧吃点羊头,凉了不好吃了。吃完赶紧走,我还有事要忙呢。”
白水苏习惯了她的无礼,“你有什么可忙的?”
“天大的事”
“你怎么在这里啊!”青芽的小尖嗓子格外突兀。
过了一会儿,代淳桦进了屋里,见到她二人表现出浮夸的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白水苏红着脸起身道:“我来看看妹妹有没有什么需要,最近忙的顾不上她了。”
“哦”
场面一度尴尬。
“那老夫人,我先走了,你们聊着。”
白水苏迅速地走出门,很快不见了踪影。
青芽气鼓鼓地站在原云柯身边,“小姐,她在偷”
“青芽你下去,我跟你家小姐有话要说。”代淳桦头一回怼她。
青芽哼了一声谁要听你的。
“青芽呀,将我的羊肉汤啥的都拿下去热一热,凉了太膻了。”
“哦。”
这是让她回避呢。
青芽瞪了老太太一眼,叫来小茶一起将桌上的菜拿到小厨房里。
代淳桦已经自在地坐在矮椅上,看着她的外孙女坐没坐相的样子,不由更闹心了。
“阴天你就无妨了?”
“是啊,跟正常人一样。我就是见不得阳光,可能我上辈子是后裔吧,射太阳射多了,结仇了。”
“竟胡说。”
这时丫鬟端上来新茶,代淳桦拿了温茶啜了一口,只觉苦意糊一嘴,“你喝的什么茶,这苦的。”
原云柯不紧不慢说道:“去火三珍茶,我娘编写的药茶谱里记载的,旁边还有标注最适合您上火时喝的药茶。”
代淳桦手上一顿,记忆里似乎真的有这么回事,那还是她小闺女没和那小吏私奔的时候的事。当时她也觉得很苦,架不住女儿劝,还是喝了。
这苦茶苦的骨骼惊奇,印象深刻。
思绪伴着一口口苦茶放飞,当喝了最后一口茶后,她道:“听说你最近在看书?”
“何止看书,看的都是我娘留给我的医术。我还开始练习配药和针灸,找找手感。”原云柯眼含笑意地看向她,“因为我知道你早晚要找过来。”
代淳桦被她那骨子迷之自信差点闪瞎了眼,随即嫌弃道:“你能不能一会儿不气人?”
以前是倔了吧唧地气人,现在是皮小子似的气人,看看这得得瑟瑟的眼神儿,哪里像个女孩子。
“你怎么这么爱生气,我哪是气人,你这不来了吗。”原云柯颠着二郎腿,喝了一口爽口的绿茶。
绿茶也败火的。
看她大外孙女这幅势在必得的样子,代淳桦抱着希望,“你真的能治好你大伯?”
“您今天的问题可真多,这还用问吗,你不相信你女儿嘛。你女儿可是救了整整一个县城的人,她的医术是用十万百姓的性命证明的。去年年初那场疫病,不是普通的疫病,连朝廷多放弃了,我娘她治好了。”
原云柯脑海里闪现出当时疫病在城里蔓延的瘆人的画面,还有左梅笙漂亮的娘亲忙碌救人的场景胸腔里涌现出澎湃的佩服之情。
那真是个伟大又美丽的女人。
“我娘是个医术天才,不仅是个天才,还有悲天悯人的医者情怀,谁都比不上她。”
“是悲天悯人,把自己的命悯进去了。”代淳桦低声抱怨一句。
原云柯无声笑了,方才白水苏还说她发表了一通医者仁心论,放到自己女儿身上又不行了。
人呐,就是双标。
“不过你娘厉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来这里一年多,也就这阵子研究医术了。你当谁不懂医吗,医术什么,没有日积月累的经验,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用的吗。”
原云柯笑了一声,“对于凡夫俗子来讲,确实是这样的。但我不是,我娘也不是。我娘对我说,我可以继承她的衣钵,我的天分在她之上。顺便说一下,这种东西光努力积累,不过是做个普通大夫。医术最重要的是天分,天分就是老天爷给的饭,然后是努力积累案例。”她嚣张地指指自己,“一个神医的女儿,继承了神医的天分,从小我娘手把手地教,有时候去看病也带着我。我,什么都不缺。”
天哪,若琳到底是怎么教的孩子,怎么能狂妄到这个地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