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她也许真的不是左梅笙(1/2)
番外
长安,司马府。
今天的司马府比昨天还安静,地上的落叶积了厚厚一层,也无人打理,偌大的院子败落的很快,处处一片萧索。
司马楠已经病了许多天了,现下连床都下不来了。
官场的沉浮固然让他措手不及,但这不是致命的,从祖上初入官场到现今,哪里是一帆风顺的,这本是常事。让他崩溃的是他的儿媳小金氏和他当初派的侍卫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枉他自诩精明一世,临了被一个他自以为掌控的女人摆了一道,想想觉得他都不能活了。
最可气的是小金氏带走了孩子,他最喜欢的小儿子。
人的精神一垮,身体也就垮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他身边只有原配潘氏陪在他身侧,伺候他吃喝拉撒。
本来他是感激的,可这个女人看他失了势,言语上再没有以前的唯唯诺诺。还总翻以前的旧账,说他如何如何对她不起,如何如何不知好歹,现在还不是她伺候他。
所以他并不领情,只想着赶快养好病,东山再起。
现在他还没有到绝境,现在陛下只是说因他病着,不宜担当内阁首辅大学士,给了他一个闲职好好养病。
这就是他的一线生机,只要他好起来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他还有三个儿子呢,总有一个中用的,指望大着呢,他可不想死。
所以他必须好起来,他略过潘氏的唠唠叨叨,拿过汤药碗,一口灌了下去。苦药一入腹,他的肠子便一阵抗拒,发出阵阵肠鸣之声。
“你慢着点,大夫说这药药性强,得慢慢喝现在知道着急了,先前劝你的话只当耳旁风。也就是我吧,念着夫妻情分守着你,换做你那些莺莺燕燕早就把你打出去了,哪里还能容你这般”
司马楠听得厌烦无比,只觉得胃里涌上一阵暖流,他再忍不住吐了出来。
“老头子!”
潘氏尖叫一声扑过去,只见地上是先前刚灌下去的药,旁边还有一滩血,司马楠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这些药明明是她花了大价钱托人去白家药房去买的,怎么会这样呢!
她来不及细想,赶紧跑到外面去寻人帮忙。
司马府还留了几个下人服侍,只是都不大靠前伺候。潘氏这个时候去找,一时半会竟找不到,恨得她坐在地上大声哀嚎,控诉苍天不公。
从司马府侧门内闪出一个人影,他迅速地跑了出来,直奔对面的茶楼而去。
茶楼的二楼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颜色清丽的女子在静静吃茶,神色落寞。
“二小姐。”
白水苏像是吓了一跳,回头瞧见来人模样,淡定下来,“事情办的怎么样,他没死吧。”
常青点头,“没死,按照小姐吩咐,那些药只会让他真的能治好他的药掺在毒药里面,会让他越来越难受,但不会死。就算有人能治好他,他的身子也败了。”
听了这些,白水苏并没有多开心,她淡淡地哦了一声,“继续盯着吧,盯到他死。”
“是,二小姐。”
见白水苏没有别的话,他不解地走了。临走下楼的时候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女子分外寂寥,一种淡淡地忧伤堵的他心里难受。
脚步声消失,二楼又恢复了平静,白水苏抿了一口苦茶,微微摇头,“怎么能配出这么苦的茶呢可是不喝这茶,我怕我忘了你。”
“白家的人都不能忘了你。”
“谁都不能。”
左梅笙走的很突然。
她还记得那天艳阳高照,天气好的不像话。
距离案子尘埃落定已经有些日子了,所有作恶的人都得到了惩罚,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她们几个姊妹一起去踏青、放风筝,一路上好不畅快。
左梅笙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烈日下也能自由奔跑,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看着她能自由地奔跑着,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白银珠。
白水苏不由道:“你怎么回事儿,好不容易出来开心一回,怎么还忧心忡忡的,比到底有什么事?”
白银珠勉强笑了笑,“没事”怕她不信,又说了一句,“我月事来了,不舒服。”
“哦。”
白水苏没在意,最近家里家外都是好消息,她高兴的有点飘了。
“你看看她俩跑的。”
她指着在岸边放风筝你追我赶的左梅笙和白兰如,“你看梅笙,是不是在逗兰如啊,真是一点女孩儿样都没有”
“哎,那是什么人,渔夫吗,不是让清场了吗。”
白银珠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一个渔夫模样的人在蹲着弄渔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白水苏有些不高兴,唤来侍女,“去让人把他弄出去”
话刚落地,她就看到一幕她永远不想再回忆的画面那个一直蹲着弄渔网的渔夫突然起身,冲向左梅笙,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插进了左梅笙的左胸。
又急又狠,毫不留情,刹那间血喷涌出来,染红了一片草地
白家最好的大夫也救不了已经断气的人,左梅笙就这么走了,永远离开了大家。
凶手没有逃离现场,他束手就擒了。
司马宝岩看着左梅笙的尸体大笑着,拍着手叫道:“妖孽!你这回终于死了,你根本不是左梅笙,左梅笙根本不会这样对我,你该死,该死”
直到人被带走,他们也没有震惊中清醒过来,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白银珠盯着那片血迹喃喃道:“她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昨天拉着我说了好些话,就像临终遗言一样。还把她的青芽托付给了我,说如果她不在了,一定要我照顾好青芽”她抹了把眼泪,“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走就走了,大坏蛋她好像故意来帮我们家的一样,帮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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