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言隽醉酒（2/2）
“我就记得当初……你跟延霄在一起的时候。”
“我好想看见你们两个说要结婚了，再过不久，或许我就能抱曾孙。”
提到贺延霄，司婳开始沉默，老人把话说完，她就起身解释，“抱歉贺『奶』『奶』，我跟贺延霄已经分开。”
这就是她近一年跟贺家保持距离的原。
若非老人病，她不会来。
贺老太太似乎接受事情真相，捂着心口疼惜不已。
私下，贺云汐想出一个计划，“婳婳，『奶』『奶』真的很喜欢呢，也很希望看到你跟哥哥在一起开花结果，我知道你们现在分开了，但能不能……在『奶』『奶』面前假装一下，让『奶』『奶』开心度过最后一段时间。”
“抱歉。”司婳后毫不犹豫反驳，“我不会答应的。”
哪怕是假装，她也不会再承认自己跟贺延霄有关。
“或许在你们看来这只是哄老人开心演一场戏，但我不行。”
“来看望『奶』『奶』是我愿意做的事，但不是我必须做的事，我不欠你们贺家，你们也需拿这一点‘绑架’我。”
驳回贺云汐的提议，司婳独自坐在休息椅上，双手紧握。
下午，去了趟工作室见柯佳云。
她把这话转述给朋友，自言自语的问：“我是不是挺狠心的？明明一两句话的事，还是不愿意配合。”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又不是贺家的人，贺老太太想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婳微微颔首，“道理我都懂。”
理智让她做出选择，只是赋予老人那部分情感，也会扰『乱』她内心罢了。
“你要在榕城待多久？”柯佳云岔开话题。
司婳答，“明天就回去。”
“这么快？我还说带你见见我男朋友呢！”
“没关系呀，来不及的话下次再见。”柯佳云交男朋友这事她知道，是在她去景城之后，以为见着面。
倒也不急。
“贺延霄不会还在打你的主意吧？我都骗他说你有男朋友了。”
“他大概是没相信吧。”
“那你就找啊！带给男朋友到他面前晃一晃，我不信他还有脸纠缠。”
司婳忍俊不禁，“我去哪儿找个男朋友晃一晃？”
就算真有，她也不会故意利用现男友去针对前任。
“言隽啊，你俩到底成不成啊？”
“唔。”司婳捧着饮料，低下头去，囫囵道：“再说吧。”
柯佳云扬唇一。
没反驳，看来有戏。
明天就回景城，思来想去，司婳还是决去医院跟贺老太太道个别，她不能像贺家人那样守着贺老太太走完最后一程，就当是作为晚辈对长辈的尊。
很不巧，刚到医院就碰见贺延霄，还未见到贺老太太，反倒贺延霄拉到走廊一角。
“放开我！”司婳用力甩开，眉头深皱。
“说，你连说句谎哄老人开心都不肯。”贺延霄质问。
“你什么意思？”司婳拧起眉头。
“『奶』『奶』很喜欢你，哪怕你离开一年，她仍然惦念你，以，希望你配合我演场戏。”声音停顿，贺延霄又道：“这样也算完成『奶』『奶』的心愿。”
“我说过，抱歉。”她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
“值得我尊的贺『奶』『奶』，一不会是强迫我承认一段虚假关系的贺『奶』『奶』。”反之，如果贺家真需要她承认跟贺延霄复合算满意，那这样的贺『奶』『奶』，不值得她再留恋。
她字字铿锵，殊不知背后的贺延霄几乎咬碎牙齿，握紧拳头。
司婳走后，贺老太太把孙儿喊到床边，“延霄，记得你答应过『奶』『奶』的话。”
在老人病床前，他亲口承诺，如果连这次还是留不住司婳，他就必须从家族安排，选一适龄女孩交往。
现在，他的赌约输了。
“咳，咳咳——”
“延霄，我是看你对她还未死心，舍掉老脸装糊涂，但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奶』『奶』的话，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
老太太疲惫的闭上双。
她装糊涂卖老，是心疼孙子放不下，但如今，她大概没时间看到孙子成家，只希望他能早日放下过去。
当晚，贺老太太又送进急救室。
*
景城别墅区
一向僻静清冷的别墅区忽然热闹起来，景城小部分有头有脸的年轻人聚集于此，开办一场意义非凡的生日party。
今天生日会的主角是书谧，她的生日未对外宣布，请来的都是些较熟的伙伴。
“书谧姐姐，上次我还书伯伯说生日大办，怎么今天就我们呢？”
“是我跟爸爸说私下请些亲近的朋友聚会，人多了，反倒麻烦。”
真要是大办生日宴，绝大部分都不是为祝贺她生日快乐而来，只是想借此结交攀附，她何必牺牲自己一年一度的生日去成全别人？倒不如私底下请人，她还能借此接触到自己喜欢的人。
言曦跟裴域人已经混作一团，他们这群人年龄都不大，多大为家族关系有来往，很快就能玩到一起。
书谧端起酒杯寻人，见言隽独自站在阳台落地窗外，她缓步上前，自然而然的询问：“上次你问我，能否多带一位朋友，怎么今天只有你来？”
“她有其他安排。”回答时不经过思考，语气平淡。
“这样啊……”书谧端起酒杯，“反正今天在场的互相认识，大家都是朋友。”
言隽颔首，举起酒杯轻轻一碰，分给面子，喝得一滴不剩。
里头那群人开始组织游戏，不缺钱的他们选择另一种惩罚方式，言曦神神秘秘的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把口红，“来个简单的惩罚，输掉的人画脸。”
这玩意儿，可比让他们输钱还磨人！
见他们更换游戏规则，书谧侧头盯着旁边的男人，问道：“不进去吗？他们那边玩得很嗨。”
言隽婉拒，“一会儿切蛋糕的时候喊我就好。”
虽然书谧很想留在这里跟他单独相处，但毕竟今天自己是主角，只能克制，先进去看看其他人。
人走后，言隽新亮起手机，上面的消息让他兴。
室内哄堂大，阳台外的桌上逐渐摆满空掉的酒瓶。
真可惜，喝了酒，仍然忘不掉令人烦忧的那件事。
时间差不多，言隽搁下酒杯，将空掉的瓶子整齐摆放成排，拉开落地窗进屋。
“哥！救我！”
刚走到屋中央，耳边就传来言曦尖锐的求救声，他侧身一看，言曦正人追着画脸。
脚刹不住，顶着大红唇的言曦直直撞到言隽背后，脸部表情瞬间崩裂。风向逆转，言曦朝着“敌人”回奔，“裴域，你死了！”
言隽慢条斯理整理好妹妹扯过的衣袖，不打算参小孩子那场幼稚的游戏。
到豪华的多层蛋糕推上来，有人聚集，配合书谧完成小小仪式感。
之后，蛋糕便成为他们新的战斗武器。
大多数人遭殃，除了言隽。
主要是他往那儿一坐，就没人敢碰。
倒不是怕他凶，就是觉得，蛋糕这东西就不该往那人身上抹。
这场聚会从下午一直闹到晚上九点钟，言隽看准时间，不由分说点妹妹，“小曦，回家了。”
“要回你自己回，我还要玩会儿。”叛逆的话脱口而出。
“嗯？”
一记神递过去，言曦自觉站起身跟大家道别，“今天太晚，我先回家了，下次再玩。”
言隽带着言曦离开后，众人发现刚言隽坐过的地方摆着许多空酒瓶。
这是言隽后来坐的地方，书谧想起什么，推开落地窗去阳台，发现阳台桌上也跟里头一样。
那位今天心情不佳，到底悄悄喝了多少？
-
司机先把言曦送回家，再掉头去言隽现在居住的地方。
他喝过酒，身上有酒味，但光凭面部表情难以分辨，连言曦都没看出自己亲哥是否真的喝醉。
在这前一个小时候，司婳乘坐的航班落地景城，两天之内奔波两地，到家就收拾自己，洗澡洗头。
刚用吸水『毛』巾裹住湿漉的头发，准备出来拿吹风，忽然见外面响起的门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