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四园竹19真凶对峙（2/2）

杨瑞看着杨松也十分满意，想到杨梧的案子还未查真凶，他眉头一皱语气不太好，“大理寺已经查了日了，如今仍然未见什头绪，我真怀疑他们到底不，宫里淑嫔娘娘派人来问过两次话，我都没提大理寺办差不力，再等两日还无眉目，我便要宫告状了。”

钱镜明劝慰道：“莫着急，大理寺的宋少卿办差还是十分用心的，只是此番的真凶大概颇为狡猾，因此要花上许多功夫。”

杨瑞哪有哪体恤之心，又看向杨松，“松儿，今日晚时候，去大理寺走一趟，还是我那话，让他们务必展快。”

杨松忙道：“父亲放心，我下午便去大理寺，一定找到宋少卿将您的话告知他，相信他们不日便能找到谋害弟弟的真凶。”

“大子不必去大理寺找我了——”

杨松刚说完，一道话音便从门外传来，随着脚步声，大理寺衙门的黑『色』服袍摆一闪而至，下一瞬，宋怀瑾手握着腰刀了门。

他看着杨松，“我来府上听听大子有何话说。”

面跟着的管事有尴尬，不知怎地，今日的大理寺众人不等通报便直闯来，格外强硬骇人，而杨松也没想到宋怀瑾忽然现，对上宋怀瑾沉肃的眸子，杨松心底咯噔一下，生不祥之感。

他赶忙换上恭敬笑意，“少卿大人了，有失远迎，怎不见通禀？”

杨瑞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杨瑞道：“今日少卿大人来，是有展了？谋害梧儿的真凶是找到了？”

宋怀瑾一错不错的盯着杨松，“找到了，正算将人带回去细细审问。”

众人面『色』大变，庞氏和戴氏都站了起来，其他人也忍不住上两步，钱镜明更是问：“宋少卿，谋害梧儿的人是谁？”

宋怀瑾眸光一冷，“大子，和我们走一趟吧。”

杨松心底的不祥预感变作现实，笑容陡然僵住，其他人没反应过来，还是钱镜明蹙眉道：“宋少卿，……这是什意思，怎让松儿与走？是说……”

“凭着如今的认证物证，大理寺有理由怀疑杨松是谋害杨梧的主使之一，因此要将他带回去审问。”宋怀瑾寒着脸换了称呼，“杨松，跟我们走一趟吧。”

杨瑞猛地惊醒，不置信道：“宋少卿，在说什？是说，是松儿害了梧儿？这怎能？梧儿事的时候，松儿根本不在京城，怎敢说是他害了梧儿？！”

他气得面『色』发白，颤声道：“们……们大理寺抓不到凶手，如今竟然还指控松儿，我一个儿子已经死了，们现如今还冤枉我另一个儿子？！”

宋怀瑾移目光望着杨瑞，“伯爷，我适才说的是，我们怀疑杨松是谋害杨梧的主使，而非直接凶手，这意思是说，他涉嫌指使别人谋害杨梧，因此，当日他是不是在京城里并不重要，因为有其他人替他动手。”

杨松面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匪夷所思的看着宋怀瑾，“少卿大人在说什，怎能？我怎能谋害弟弟，弟弟事，我比任何人都要悲痛，我怎谋害他？说指使，我指使了谁？”

庞氏呆了片刻，此时迟疑的道：“们……不真的查错了？松儿他……他不像……”

当日无任何罪证，庞氏在义庄之中喝骂杨松是杀人凶手，如今大理寺找上门来怀疑杨松，庞氏反而因为这日杨松的表现犹豫不定了。

宋怀瑾沉声道：“大理寺用证据说话，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杨松与他人合作谋害杨梧，杨松，现在以不承认，但我们的证据让百口莫辩。”

他言毕抬手，谢南柯和周蔚立刻上想要拿人，杨松下意识退一步，杨瑞更两步挡在了杨松，“们做什？这里是伯府，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朝宋怀瑾吼道：“说有证据，什证据？松儿怎能和别人一起谋害梧儿？和梧儿是亲兄弟，对梧儿再亲厚不过，如何谋害他？！们休想栽赃他！”

宋怀瑾忍着『性』子，语声更为沉肃迫人，“如今案子还有细节未曾查明，本不当多言，不过伯爷不放人，那我只好让们了解一二，反正稍也要问询们采证。”

“杨松在去岁九月，与城南李大子李赫结识，更发现李赫想要谋害弟弟李聪，于是他和李赫达成共识，二人合作交换杀人，互相替对方谋害弟弟，而他们彼此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借以摆脱嫌疑，因此杨梧事，他远在迦叶寺。”

宋怀瑾越过杨瑞肩头看着杨松，“李聪早在去岁冬月十五便了事，而谋害李聪的，正是杨松，至于们杨梧的死，则是他唆使李赫去做的，案发当日，李赫在城西茶楼，他跟踪杨梧之，寻到时机哄骗杨梧至茶楼之中动手，又将其抛尸洛神湖。”

宋怀瑾说的案发经过惊呆了所有人，夫人们面带惊恐，都下意识远离了杨松，钱镜明人不至于惊怕，却也意外的量起了杨松。

这时宋怀瑾道：“至于证据，杨松的小厮胡芩便是最好的人证——”

杨松僵白着一张脸，本还能强自镇定，听到此处，他眉心一跳，惊骇之『色』一闪而逝，杨瑞和庞氏自然认得胡芩，当下也都一愣。

“胡芩是杨松的帮凶，整个案子，他是最好的见证人，我们当时查到李之时，杨梧曾让胡芩去通风报信，继而说给他半月假，令他回老探亲，此事，们应当有所耳闻，们想不到，胡芩并未回老，而是留在了京城。”

胡芩回的事，庞氏和杨瑞的确听管事提起过，此等小事不算什，二人都未曾放在心上，如果宋怀瑾说的是真的，那所有人都被杨松蒙骗了！

宋怀瑾还未说完：“昨天晚上子时，杨松独自去见了城南私宅之中的胡芩，想让他逃离京城，因为他知道，胡芩是最关键的人证，一旦他被抓住，他的所有罪都暴『露』，而我们早已在伯府外布了人手，今日清晨已经胡芩抓获，我适才所言案发经过，便是他交代的——”

若适才庞氏还犹疑难信，听到此刻，她对杨松本就不多的信任轰然坍塌，她转看向杨松，“杨松，宋少卿说的是不是真的，胡芩说的是不是真的？是害了梧儿？是害了梧儿？！”

她越说语声越发凄厉，从对杨松的怀疑尽数涌上来，顿时化作了仇恨，她朝杨松扑过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害了梧儿，是——”

杨松一把握住庞氏扑的手腕，“母亲，不是这样的，大理寺查错了，不是我，我怎害弟弟？是他们查错了！”

杨松语声高昂，令庞氏动作一缓，她仿佛又想起了杨松上恭顺的一面，又犹豫不定起来，这时杨松又对着杨瑞道：“父亲，我没有害弟弟，胡芩的话并不信，那李人我根本不认识，那人是如何死的我都不知道，为何平白扯到我上？太荒诞笑了！”

杨瑞又看向宋怀瑾，“是啊，松儿根本不认识李人，他又如何害死李人呢？”

“李聪去迦叶寺上香，回程途中马车失控，坠下山崖而死，当日杨松带着胡芩正在寺中斋戒，胡芩交代，是杨松在马车上做了手脚。”宋怀瑾死死盯着杨松，“胡芩是最亲信的小厮，又没必要栽赃诬陷吧？”

杨松冷哼一声，“马车上做手脚？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让马车失控，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至于胡芩，他虽然跟了我多年，却有许多不良习『性』，此番我令他离府，也是因为他在弟弟治丧期间犯了忌讳，我想赶他去罢了，他如今栽赃污蔑我，也是为了报复，们无凭无据，就只听信他一面之词？！”

一听胡芩是因为犯了治丧的忌讳才被杨松赶去，庞氏对他的憎恶又少了分，她望着义正言辞的杨松，再看看忽然被杨松问哑口的宋怀瑾，陷入了无比的茫然之中。

宋怀瑾的确被杨松问住，因为关于杨松的直接证据太少，他们甚至不能证明他懂得如何在马车上做手脚，门外，戚浔不负责捉拿嫌犯，因此站在队伍靠之地，听到里面的对峙，她也心弦紧绷，在衙门时的担忧，果真变成了杨松狡辩的利器。

她蹙眉苦思，想着还有何处被遗漏的线索，而这时，她发现围看过来的下人越来越多，里面的对话声传，眼下整个伯府都知道大理寺在指控杨松杀人。

下人们低低私语，又朝堂中张望，其中一个拿着名帖的管事也凑在其中，戚浔目光扫过众人，忽然，她觉得管事手中的名帖有眼熟。

她定睛看去，这才发现，让她眼熟的，不是名帖，而是名帖上的字迹。

她上两步轻声问管事，“这是谁写的名帖？”

这管事低头看一眼，答道：“是大子写的，是要请位宗亲辈过来帮二少爷治丧的拜帖。”

戚浔眼瞳微缩，豁然转朝正堂走去，“大人，他在撒谎！”

清脆有力的女子之声引来堂中所有人的注目，没见过戚浔的，都在诧异大理寺队伍之中怎还有个女子，而他们更发现，少卿宋怀瑾不仅没有制止戚浔，还十分期待的等着她说下去，一时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姿容毓秀的小姑娘，想看看她能说什。

满堂注视中，戚浔掷地有声的道：“他在撒谎，他知道如何让一辆马车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