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第61章（2/2）
周静这时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一个精美的蛋糕盒，她心里顿时愧疚起来，己竟然忙得把闺女的生日都忘了，还是她十周岁的生日。
前每年都有给她准备礼物，可偏偏今年没有，她都不知道该何跟宁宁口了。
就在这时，程远对她说：“赶紧去房间把你给宁宁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送完礼物们就要切蛋糕，吃完该睡了，很晚了。”
周静愣了一下反应来，立刻走回房间，果然梳妆台上放一个用包装纸包的礼物，上还有一个红包。
她心里暖烘烘的，这男人明明比她还要忙，却把家里人的生日记得清清楚楚。
“妈妈，快点出来啦，要唱生日歌啦！”外头传来宁宁的声音，她连忙应道：“来啦！”
等她一出来，康康就把客厅的灯关掉，整个房子只剩下一小戳亮光。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在康康的带领下，欢快的歌声响了起来。
一曲终，宁宁熟门熟路地许愿吹蜡烛，然后给家分蛋糕吃。
“妈妈，还是觉得你做的蛋糕更吃，下次生日，你一要给做。”宁宁说。
“。”周静『摸』了『摸』她的脑袋瓜，把礼物跟红包递了去，说：“祝宁宁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学业步。”
“谢谢妈妈。”宁宁接礼物跟红包，又说：“还有越来越漂亮哦！”
“是是是，咱宁宁不漂亮谁漂亮。”
“这还不是随你吗？”
两孩子明天要上学，等吃蛋糕，家就各回房睡觉了。
“今天幸有你，要不然该让宁宁失望了。”周静窝在程远的怀里说。
“没事，你只是忙忘了，也忘了提醒你。”程远说：“你别告诉她礼物是准备的，她然不知道。”
“，等明年，一给宁宁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他们把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可没想的是，他们太低估了家闺女的智商，当宁宁打礼物，里头款式一言难尽的裙子时，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周静跟两孩子一起去交车站坐交的时候，宁宁就说：“妈妈，你送那礼物是爸爸买的吧？”
“……”周静没想会穿帮，一时愣住了，宁宁从她的反应来，就知道己没猜错，顾地说：“就知道。”
“宁宁，对不起，是忙忘了。”周静连忙跟她道歉，“下次不会了，你爸爸也是心，所帮准备了一份，只是……你怎么会知道是他买的？”
“这也很难不出来吧。”宁宁努了努嘴，说：“爸每年都给买裙子，而且那品味……哎……不想说了。”
“……吧。”周静点点头，说：“既然你现在知道了，但也不要告诉你爸，免得他受打击，他可是很疼你的。”
“知道了，会关爱老年人的。”
“……你爸四十一，哪里老了？”周静护短道。
“不老吗？咱们班有个同学是家里的老幺，他说他哥哥已经结婚生孩子了，他爸爸今年四十，就当爷爷了。”
“……”都是当爷爷的年纪，的确有点老了。
等宁宁的生日一，春节的脚步就越来越近了。
电器厂那边依然很忙，康康跟宁宁中午都直接去干货铺吃饭，虽然心里想吃妈妈做的饭，但她这么累，也不敢提要求了。
工厂一直忙年二十五放假，家干了一年，厂里给家发了一笔非常可观的奖金年，等年初六再回来工。
连轴转了几个月的周静，总算可坐下来歇一会儿了。
这天她早早下班回家，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而且还非常平，每个人喜欢吃的菜都有。
别说两孩子高兴，程远也心，实在是太久没有尝媳『妇』的手艺了。
家你一句一句地称赞她，她被夸得有些不意思了，说：“放假这几天，只要是在家里吃饭，都给你们做，你们想吃什么尽管提，都满足你们。”
“太啦！”
康康跟宁宁七嘴八舌地“点菜”，唯独程远静静地听，什么都没说。
等晚上洗完澡回房间睡觉，周静琢磨明天去菜市场买什么菜，问程远：“你想吃什么赶紧说，让明天去采购。”
程远把人抱怀里，凑她耳边说：“想吃你。”
“……”周静被他逗得小脸微红，假意推了推他，“别闹。”
“没闹。”程远直接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说：“前段时间你一直忙，没舍得折腾你，现在你放假，今晚可是不会放你的。”
近段时间他们夫妻生活的频率的确降低了，而且就算折腾，都是一回起两回止，没想是这男人在照顾她。她脱口而出道：“你体贴哦，还为你……”
她突然刹住了车，程远奇，问：“你为什么？”
“没什么啦！”
“肯有什么，快点说。”程远咬不放，还故意逗弄她的敏/感/点，周静受不了，只实话实说，“想你都41了，那……会走下坡路……很正常。”
“……宝贝，来你对误会很深，今晚必须解释清楚。”
他努力解释的后果是，她第二天爬不起来去买最新鲜的菜。
于头的孩子太小，赵笑花这年春节没有回军营，倒是老郭带小妹来年，铁、蛋两个放寒假也齐聚这边。
前一家子六口人闹哄哄的，赵笑花还觉得吵觉得烦，现在一年能聚一次却这么难，赵笑花心里别提多心了。就是她家人多，又只有是个房间，有些不分配。
除夕这天，周静他们来李香兰这边吃年夜饭，趁时间还早，就跟程远几个去赵笑花那边坐坐。
程远跟老郭这种老战友，前在一个营里就爱抬杠，爱互损，现在一人一个地，不容易见上，都有些激动，两人勾肩搭背，在一旁聊得兴起。
周静吃赵笑花做的年小吃，说：“那边还有房间，你让铁跟蛋去住吧，不用挤。”
“不用了，你房子收拾得那么，这俩小子『毛』手『毛』脚的，在这边挤挤就行。”赵笑花说。
“不是只有两张床，其余两张都是单人床吗？都是伙子了，怎么挤？”周静说：“你就别跟客气了。”
“不是客气，咱们这边能挤得下。”赵笑花一边掰手指一边说：“头两口子带宝宝睡，铁跟蛋睡一床，老郭己睡一小床，跟小妹都瘦，一单人床都挤得下。”
“你让老郭己睡一小床，这事情你问他的意见了没？”周静打趣道：“人老郭不容易来你，你让人己睡一屋，能行吗？”
“哪有不行”四个字，赵笑花还没说出口，老郭就抢说：“谁说要己睡一屋了，要跟你睡。”
赵笑花被闹了个红眼，瞪了老郭一眼，“谁要跟你睡了？也不害臊的。”
“跟媳『妇』睡，天经地义，有啥害臊的？”老郭理直气壮地说。
一屋子人被他们老两口闹得哄堂笑。
在赵笑花这里待差不多饭点，周静他们几个回李香兰那边。
他们走半路，蛋却在这时追了上来，支支吾吾地对周静说：“周姨，有件事想问你，可那边说两句吗？”
“可。”周静对程远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很快追上来。”
蛋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家也不意思留下来偷听人家的隐私，于是先行一步。
等他们走远，周静问：“有什么事要跟说呀？”
“那个……”蛋抓了抓头发，『露』羞涩，半晌鼓起勇气，道：“周姨，处了个对象，但……不敢跟妈说。”
“为什么呀？”周静鼓励道：“没事的，你两年也要毕业了，现在处对象也差不多了。你二哥不是处了个同学吗？你妈跟提起很高兴呢，还说不知道蛋有没有落。”
“你都说哥处了一个同学，那是学生，处的那个是个初中毕业的农村姑娘，怕妈不喜欢。”蛋垂头嘟喃道：“可很喜欢她，等毕业了就想娶她，可不知道怎么跟妈说，要是她反对怎么办？”
周静突然想起了当年蛋偷偷跟她说头喜欢妞，现在他遇感情烦恼又来跟己说，她觉得己要荣升成为知心姐姐了。
她当然不能辜负蛋的信任，说：“没事的，你妈又不是老古董，这些年又是工作又是做生意，见识宽了许多，不会那么顽固。你挑个时机跟她说，也表明己喜欢那姑娘的意思，相信你妈会理解你的。”
“真……真的吗？”蛋不确地问，他总觉得他妈没那么说话。
“真的。”周静鼓励道：“挑一天你妈心情特别的时候跟她说，没问题的。”
“。”蛋重重点了点头，道：“那这几天找个时机跟妈聊聊。”
蛋转身回去之后，周静也回家去。
她刚走周家的那栋小楼，远远就程远站在楼梯口。今天气温有些低，风也有点，刮起的北风把他外套的衣摆吹了起来，她莫名地觉得帅。
“你怎么不上去？”周静一边加快速度一边说。
程远瞧见她也朝她走去，等走她跟前时，立刻把她脖子上的围巾拢了拢，说：“等你一起上去，冷不冷？把衣服给你穿吧。”
“不用了。”周静伸手挎上他的手臂，说：“上去就不冷了，咱走吧。”
顾老家的门已经关上，等他们上二楼的时候，顾老跟康康正在下棋，宁宁几个小孩正围。
一局终，康康虽然输了，但顾老对他的评价很高，对周静说：“你这儿子，可是个谋略高手呀。”
周静听，笑道：“概是小时候听他爸讲兵书，听多了，就懂了。”
等把棋盘收，李香兰跟李小芳就端菜出来了。
十一个人把小客厅挤得满满当当的，可家一点不舒服都没有，反倒觉得很心，很融洽。
饭后，周静他们就回军营了。
程远今天了摩托车出来，宁宁坐在前，康康跟周静坐在后。
周静怕宁宁冷，把她包了个严严实实之后，程远踩油门出发。
夜里的北风更加冷冽，摩托车，风就更了，可一家四口紧紧靠在一起，全身都暖烘烘的，心里更是热乎乎的。
明天就是年初一，程远弄了一些烟花回来，回军营之后，家又去放了烟花，等时钟走十二点，新的一年来了，家回房间睡觉。
睡觉前，程远问：“蛋刚找你有什么事了？”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周静故意道。
“爱说不说。”程某人还傲娇上了。
“真不经逗，说还不成吗？”周静笑道：“就是蛋找了一个对象，对是个农村姑娘，他怕笑花不高兴，所跑来问。”
“那你怎么说？”
“能怎么说？只能让他在笑花心情的时候跟她说咯。”
睡醒一觉起来，程远已经出门了，他今天要去营里慰问留守的士兵，周静起来给孩子们发了红包，就闲在家里等他回来，想等会再一起去木棉小区。
可她刚把程远等回来，赵笑花也来了。
年初一，难得全家人整整齐齐的，赵笑花这时候来找己很不对劲，她听门岗通报的时候，就直接跟门岗出去了。
这么急，肯有什么急事了。
果不其然，周静赵笑花的时候，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
当外人的，周静不多问什么，先带她回了家，把康康跟宁宁打发出去玩，又让程远回房间，然后问：“发生什么事了？跟老郭吵架了？”
“跟老郭有啥吵的？”赵笑花一口又哭了，“是蛋这个臭小子，他竟然……竟然处了一个农村姑娘，还是没文化的，你说他是不是想气死？”
“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拉扯，小时候为了鼓励他们读书，愣是『逼』己跟他们一起学习，就想他们识字、有文化，来有个前程。他现在倒，一转头给找个这样的，他长得又不差，学校里那么多女同学，他随找一个都比这个强。”
赵笑花越说就越不甘心，哭得上气不接气也得继续说。
周静只能她哭，等她心情平复下来的时候劝说道：“现在孩子了，只要对人品，跟蛋处得来，也没什么不的。要是咱们因为这个跟孩子僵持，时间一长就离了心，时候伤心的还是你己。”
“其实学历只是次要，多少在农村结了婚的女学生抛夫弃子，这样的人空有学历有什么用……”
周静唠唠叨叨劝了半天，最后是老郭跟蛋两人找来了，又是劝又是哄把她接了回去。
这时程远从房间里走出来，幽幽地说：“来得给你安排个『妇』联主任当当，否则埋没了你的天分。”
“……”
不知道是她的话奏效了，还是蛋说服了赵笑花，反正当周静再次赵笑花的时候，她已经恢复正常了。
这个春节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去了。
周静初六回电器厂上班，康康跟宁宁没几天也上学了。
忙刚工那几天，周静这天早早下班回家，去买了菜，回家做美味的晚餐。
她刚厨房忙活不久，兄妹俩就回来了。
“你们赶紧去写作业，今晚给你们做吃的。”周静说。
“。”康康跟宁宁应下之后，就回房间做作业，可没一会儿，宁宁就溜厨房，拉周静，神神秘秘地说：“妈妈，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秘密？”
“哥谈小女朋友了。”
“……”
程远这天晚上差不多十二点回家，他一门就房间的灯还亮，急忙走去，问：“怎么还不睡？”
周静从床上爬起来，委屈得像个孩子似地跟他说：“你儿子谈小女朋友了。”
“……什么？真的假的？”程远觉得己儿子没有那种思想觉悟，所不太相信。
“真的，是宁宁告诉的。”周静丧一张脸，说：“其实也不是极度反对早恋，只要把握分寸，也不是一得拦。只不儿子这么，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女的呢？”
“怎么？那女不？”
“当然不。”周静气呼呼地说：“宁宁说她是一中的校花，可也就只要一张脸，学习成绩长年全级倒数，这样的女生配得上聪明学，稳居全年级第一的儿子吗？”
“还有，要是后他们结婚了，咱们孙子的智力水平会不会被她拉低，这可怎么办？”
程远第一次家媳『妇』此地愁眉苦脸，忍不住说：“媳『妇』，你还记得己前些天是怎么劝赵笑花的吗？怎么你个身上，全都不奏效了？”
周静一听，轻飘飘地斜了一眼去，咬牙切齿地问：“你今晚是不是想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