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四分钟（2/2）

五条悟伸出两根手指。

“一是姊妹校争夺战。”他收起一根手指，“二是上层提案。”

“目前来看，横滨校内结社之间并团结，互相观念相抵，并且没有明显占优领头结社。”他收回手，把手揣在兜里，声音淡淡，“既然观念相抵，互相制衡，就说明有可乘之机。”

“这是某个结社特意显『露』出信息？”庵歌姬皱着眉陷入思考，顺着这个思路越往下想，她思路越开阔：“借由我们向上层转述，提出合作信号？”

然而，五条悟否了她猜测。

“恰恰相反。”

“……？”原本陷入己思考庵歌姬茫然地抬起头。

“横滨校在下套。”

五条悟声音轻变，像是随着说出己猜测，愈发想明白其中关键，“看似强硬回应上层挑衅，其实是示弱外，降低己威胁。”

回想起己道横滨校几个学生，庵歌姬迟疑着开口：“为什么这么做？横滨校表现出实力没必要让他们这么谨慎。”反而是咒术界上层处处警惕他们，风声鹤唳。

“这就是问题在。”

五条悟指节抵住下颚，“横滨校在追求‘平衡’，甚至把己当成了平衡一分。

“我当初推论只对了一半，他们追求是咒灵和咒术界分庭抗衡，而是咒灵、咒术界、横滨校三足鼎立，三刻相对。”他‘啧’了一声，表情难得带了点挫败，“我早该发现，他们只把对当同类，没把己当成咒术界一员。”对明明表现得这么明显。

“可是……照你这么说话，没有必要，仅仅是咒术界上层第一步提案，应该会让他们示敌弱到这个地步。”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五条悟像是再一次陷入了思索：“你说得对，仅仅是上层最开端提案，横滨校没必要反应这么剧烈。”

可事实是横滨校立即展开了堪称激进动，符合五条悟心中横滨校为模式。

陷入沉思两人一时谁都没有再说话。

只是咒术界上层，没有必要……

石英钟秒针滴答滴答地前。

在秒钟滴答着指向六时候，五条悟突然一愣，像是想到了某一点，声音近乎语：“……假如仅是咒术界，还有咒灵呢。”

原本陷入思考庵歌姬倏地抬起头。

“横滨校和特级咒灵第一次出现几乎是同一时间，假如那个时候开始，横滨校就已经在构建三足鼎立了。”五条悟声音越来越清晰，开始像是常交流，“那它现在反应，就说明观测到了咒术界上层和咒灵两动。”

横滨校在争夺战前中后各种举动准确回忆在六眼持有者脑海中，任何细枝末节都在眼前被再次现。

“……难怪，我之前一直在怀疑，横滨校为什么会答应姊妹校争夺战邀请，他们根本就是为了什么增长经验，显『露』本校存在也只是表面目。”

庵歌姬一同回想起姊妹校争夺战之间发生事，想到在监控室无人时间，五条悟和她说过话，突然睁大了眼睛。

“横滨校早就道两校有咒灵卧底存在，他们参加姊妹校争夺战，只是为了通过卧底和咒灵建立联系。”

五条悟声音平淡，脸上却没什么笑意。

“我们太小看横滨校了。”

“……”

庵歌姬进屋之后，没有来得及开灯。现在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外月光静谧照耀，点亮了窗边一小块区域。

刻房间漆黑而安静，庵歌姬甚至恍惚间听到了己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

“那我们怎么办，通增援吗？”她声音带了些艰涩。现在是懊恼己对一切毫无察觉时候，只能尽量想办法弥补。

“太迟了。”

玻璃窗上石英表，分针已经走到了左上角十一。

“但是别太悲观。”五条悟拉开了落地窗，随之涌进室内晚风吹起他额边白发，“既然他们给咒术界上层传达信息是内有矛盾，有可乘之机，咒灵得到信息就是一样。”

只要咒灵还没对横滨校内在多想，仍旧选择和他们‘背叛者’合作，五条悟就有机会逆转最糟糕结局。

至是被人家玩团团转。

想到这，他在心底‘啧’了一声，心情微妙变得爽。

站在如今立脚点往回望，头到尾，横滨校每一句话每一个表现都是盘刻意引导局，准确预估到他们有人可能做出反应，再巧妙地加诱导，至于到了事情爆发前五分钟，五条悟才真想通一切脉络。

这是横滨校哪个想出来？森鸥外？太宰治？还是那个叫江户川『乱』步三级生？

被人头利用到尾，五条悟愈发爽起来，单手撑着落地窗外用作装饰壁灯，三楼一跃而下，轻易地降落在草丛里，像猫一样，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在草地站稳，抬头向教学楼五层某间黑灯教室看去，挑了挑眉。

下一秒，原本站在草丛上白发男人消失见，像是没有来过一般。

时，距离九点整还有四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