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你们和好了(2/2)
是因为日记的事影响了食欲吗?他记得小叔这段时间本来很爱吃饭,一日三餐没有一次缺席过,有时候还主动来问顿饭吃什么。
昨晚喂他喝粥,他那表情明显是强迫自己往咽,就算生病了食欲不振,却不至于这么痛苦。
现他回想起来,小叔前就不爱吃饭,虽然他们住一起好几,却从不他们同桌用餐,都是让送进房间里,一个人不好好吃,经常吃了一半就不吃了,或者干脆一不动。
如果他现又恢复那种状态,岂不是他亲手把小叔推回到地狱里去?
谢珩与越想越心凉,赶紧中断了思考,他寸步不离地守床边,输『液』到一半的时候,谢瑕终于是醒了。
身体依然疲惫,但他昨睡了一整,精神稍好了一些,体温『药』物作用略有降低,他现意识尚算清醒,还算不上特别难受。
谢珩与扶他坐起,便听他问:“日记了吗?”
谢珩与本来不想提这个,怕又刺激到他,现对方主动提了,他只好顺着往说:“过了。”
谢瑕抬起头,接过对方递来的眼镜:“拿姜医生了吗?”
谢珩与点头。
谢瑕着他的反应,即便他现因为生病而昏昏沉沉的,能瞧出对方眼里的愧疚,想必是过日记之后,理解原谅他了。
果不其然,谢珩与紧接着就说:“对不起,我那……不该跟小叔说那种话,是我误了小叔,都是我不好。”
他说这些话时眼神有些躲闪,像是不敢直视他般,语调不太平稳,嗓音微微颤抖,就像是犯错后被主人丢,又小心翼翼贴上来挽留,咬住主人衣角发出呜呜咽咽怜叫声的狗狗。
见卖怜的谢小狗,谢瑕反而安心了。
只要谢珩与把日记拿姜淮过,那他就应该暂且安全了——这个“安全”指的是不暴『露』自己是穿书者,毕竟姜淮是个医生,首先想到的肯定是用医学解释他种种离奇的行为,八把他断定为被害妄想症,或者其他的什么精神疾病。
现这种情况,就算被精神病比发现他不是原主本人强,只要不把他关进精神病院,一切他都接受。
他实太想活着了,占据着这具不属于自己的躯壳不撒手,就像海滩上的寄居蟹。
谢老师垂眼,觉得自己有点卑劣。
不光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还利用了姜医生——他记得曾经同办公室有个老师,总喜欢期末考试时出一道附加题,而附加题的类型是他平常上课时强调最多的一类题型,反复提醒学生一定考,学生拿到试卷,就兴冲冲地按照他讲过的内容做出题目,并不屑地说一句“附加题不过如此”。
结果到了绩出来,学生才道附加题的题目平常上课讲的其实有细微偏差,差之毫厘谬千里,按照上课的解法往往一分拿不到,只有非常细心,或者把这门课学的非常透彻的学生才能做对。
这位老师带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玩这一套,居然屡试不爽,还因此被学生们盖了专楼讨论。
现,他就学习这位老师出了这样一道题,拿姜淮做,姜淮果然跳进了挖好的坑里,亲身验证“经验主义害死人”。
不太道德,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了。
谢老师觉得自己变坏了,不过能是谢珩与得太近,近墨者黑。
他安抚了一后悔不已的谢小狗,因为身体虚弱,没力气说太多话,只能靠床头输『液』。
没过多一儿,老秦送来了他准备好的早餐,谢瑕依然没什么食欲,但谢珩与一定要让他喝,他无从拒绝。
粥里加了蔬菜鸡肉,营养是肯定有的,味道应该不差,他现嗅觉味觉基本失灵,不怎么能尝出好喝不好喝,一闻不到香味,进食的体验感更是大打折扣,艰难地吞咽了半碗,实喝不去了。
谢珩与帮他擦了擦嘴,着还剩的半碗粥,非常担忧:“要不,小叔不想喝粥的话,想吃点什么别的?”
谢瑕想了想,想不出自己想吃什么,半晌才道:“墨西哥风情套餐?”
谢珩与一噎:“……辛辣的不行。”
“那就没了。”
谢珩与叹了气,只好从粥里翻出最后一块鸡肉,舀勺子里:“再喝一吧,好不好?就一。”
谢瑕勉为其难地张了嘴,刚把粥抿到嘴里,忽然听见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谢瑾火急火燎地出现门:“小……”
他一句“小瑕”还没叫完,就到谢珩与床边谢瑕喂粥的画面。
他不禁眉头一皱:“你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