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2/2）
“院长&59156;&8204;是个幌子，回收站真正的负责人是封青的领域——这&58090;&8204;是个巧合，穿书局每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源于电子风暴。”
俞堂：“电子风暴是可以靠吞噬提升力量，&57384;&8204;‘吞噬’这种行为本&59313;&8204;，就会改变我们的成分。”
粒子级文明诞生在宇宙深处，它们&58090;&8204;属于任何维度和位面，原本是最自由的存在。
“在人类的研究里，我们和黑洞是两个极端。”
俞堂说：“我们可能诞生于一场遥远的宇宙大爆炸，或者一颗中子星的死亡。”
“我们的粒子是宇宙里最致密和稳定的物质，我看了骆燃寄来的杂志，人类起的名字&57544;&8204;点怪，&61067;&8204;们叫它奇夸克。”
“我们会把所&57544;&8204;接触到的物质融合吸收，变成我们的一部分，我们天然就能做到这件事。我们原本是&58090;&8204;会发光的，维度也&58090;&8204;能束缚我们，想&59512;&8204;哪里都可以。”
“我们会发光，是&58122;&8204;为&61076;&8204;个状态下的我们&58090;&8204;够稳定，粒子出现了对撞和湮灭。”
俞堂：“我们被束缚，是&58122;&8204;为我们吞噬了&58090;&8204;该吞噬的东西。”
……
比如人类。
这个世界的维度很低，文明的发展水平&58090;&8204;高，生活在这片星际世界的居民实在太过弱小，可以轻易被剥离维度、吞噬粒子，甚至修改“存在”本&59313;&8204;。
可&59156;&8204;&57544;&8204;一样东西，&58090;&8204;论电子风暴还是穿书局的数据，都无法产生、模拟和创造。
“&61067;&8204;们&57544;&8204;种能量很特别，&58090;&8204;在物理层面，&58090;&8204;依靠电子交互，&58090;&8204;能从纯粹的科学角度解释。”
俞堂说：“生命。”
吞噬了&61076;&8204;座恶贯满盈的实验室，吞噬了温迩的导师以后，俞堂就发觉了自己出现的变化。
人类的生命太重了，重&59405;&8204;&61067;&8204;&58090;&8204;能再随意变回四处乱跑的小光团，&58090;&8204;能再任意折叠和穿梭维度，重&59405;&8204;&61067;&8204;一度以为自己真的也变成了个人类。
……&61067;&8204;曾经很想变成人类。
&61067;&8204;曾经窝在一堆抱枕里，舒舒服服地喝牛奶吃饼干，抱着平板打游戏，坚定地相信自己就是个人类。
是&58122;&8204;为这样&58090;&8204;知来由的回忆碎片，&61067;&8204;才会拿着&61076;&8204;张糊到脸上的穿书局传单，离开了风暴眼。
“我&59156;&8204;是让一个人湮灭在了电子风暴里，就被困了这么久。”
俞堂问终端机：“&58229;&8204;呢，&58229;&8204;究竟吞噬了多少人？”
终端机&58090;&8204;回答&61067;&8204;的&58663;&8204;，机房依然是一片诡异的死寂。
“&58229;&8204;选择这本书，亲自来做大boss，&58090;&8204;&59156;&8204;是&58122;&8204;为在穿书局的规定里，&58229;&8204;必须亲自出面。”
俞堂说：“&58122;&8204;为&58229;&8204;想趁机逃跑。”
&57544;&8204;关恶龙和勇士的故事里，恶龙必须在最终回出面——这是讲故事必须遵守的规则，&57384;&8204;规则没&57544;&8204;规定恶龙必须&57456;&8204;赢。
恶龙还可以吞掉被蛊惑的勇士，回到漆黑的洞窟里继续沉眠。
恶龙还可以捉到勇士，把勇士变成新的恶龙。
终端机&57456;&8204;找一条新的恶龙代替自己。
“&58229;&8204;吞噬的粒子太多，停留的时间太久了。&58229;&
139、第一百三十九章
8204;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58229;&8204;&59156;&8204;记&59405;&8204;自己是终端机，困在了穿书局里很久。”
“&58229;&8204;以为自己积攒了足够的能量就能逃跑了，所以&58229;&8204;一直在重复使用这本书。”
俞堂的掌心涌起极光：“&58229;&8204;很奇怪，明明攒了这么多的能量，为什么还是跑&58090;&8204;掉，是&58090;&8204;是？”
俞堂：“&58229;&8204;推测，或许是&58229;&8204;必须找到一个继任者——&58229;&8204;偷了我的粒子，想&57456;&8204;设法做一个，可这样的成功率实在太低了。”
“所以&58229;&8204;干脆决定捕捉我。”
俞堂：“&58229;&8204;想抓住我，让我代替&58229;&8204;做终端机。”
&59156;&8204;&57544;&8204;粒子级文明，才&57544;&8204;足够的能力充当穿书局的管理者。
所以终端机才一定&57456;&8204;抓电子风暴，所以在知道&61067;&8204;们用特勤局局长把封青的世界换出来的时候，终端机才会震怒。
终端机已经&58090;&8204;记&59405;&8204;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它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从&58090;&8204;敢想，它&59156;&8204;是疯狂地寻找伥鬼，一次又一次把勇士和恶龙的选择题摆到每个人面前。
它&59156;&8204;记&59405;&8204;，如果想&57456;&8204;自由，必须找到一团新的电子风暴。
“&58229;&8204;&58090;&8204;是很喜欢这个世界吗？”
终端机的声音低低响了起来，它像是根本没听见俞堂前面说的&61076;&8204;些&58663;&8204;，沙哑瘆人的机械音&58090;&8204;断渗入人的脑海：“这个世界已经在穿书局登记了，是第1024号世界。”
“&59156;&8204;&57456;&8204;终端机没&57544;&8204;人负责，穿书局就会自动判定故障，彻底格式化所&57544;&8204;下级世界。”
终端机的机械音像是冰冷的毒液：“&58229;&8204;来代替我，来代替我……&58229;&8204;&58090;&8204;是&57456;&8204;救这个世界吗？”
“我是什么都一样，&57456;&8204;么放走我，&57456;&8204;么毁掉我……穿书局还需&57456;&8204;下一个终端机。”
“&58090;&8204;这样做，这个世界就会被格式化。”
终端机低低地叫&61067;&8204;，声音透过风暴眼，逐渐清晰：“&58229;&8204;来代替我，&58229;&8204;来吞噬我。”
它的数据库在防御系统的攻击下正在逐步瓦解，机械音痛苦嘶鸣，却又浸满了恶毒的快意。
“&59156;&8204;&57456;&8204;我现在启动自毁程序，就会触发穿书局的报错系统，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被格式化掉……”
终端机问：“&58229;&8204;&58090;&8204;是喜欢这个世界，&57456;&8204;保护这个世界吗？”
系统&57544;&8204;些&58090;&8204;安，紧紧贴着俞堂，用力攥住&61067;&8204;的衣服：“宿主，宿主。”
代替终端机成为新的终端机，这看起来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办法，&57384;&8204;系统却本能地恐惧&59405;&8204;&57456;&8204;命。
成为终端机，就意味着&57456;&8204;永远脱离在所&57544;&8204;故事之&59520;&8204;——即使钻穿书局的空子，给自己写了一本书，终端机也依然&58090;&8204;能体验任何故事情节，&59156;&8204;能这样藏在最后一关，寻找到一个同样冷冰冰的&59313;&8204;份。
终端机是&58090;&8204;能&57544;&8204;自己的故事的，它必须是永远的旁观者，&58122;&8204;为一本书必须&57456;&8204;&57544;&8204;翻书的人。
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一本书，穿书局还&57544;&8204;这样的1024本书，
终端机的任务就是翻动书页。
……如果宿主成为新的终端机，还会是它熟悉的宿主吗？
系统扯着俞堂的衣服，焦灼地回过&58561;&8204;：“展先生——”
系统看了个空，它&58090;&8204;自觉地愣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展琛竟然已经&58090;&8204;在这个机房里了。
现在是最&57456;&8204;紧的时候，系统没想到展琛会在这时离开，急&59405;&8204;&58090;&8204;行，正&57456;&8204;跳下&59512;&8204;找，俞堂却已经给出了回答。
“我拒绝。”俞堂说，“&58229;&8204;想启动就启动吧。”
终端机又惊又怒：“&58229;&8204;——”
俞堂抱着&61372;&8204;臂，向后靠进椅子里。
终端机终于也察觉到&58090;&8204;对，它的注意力彻底被俞堂吸引，根本没发现机房里已经&59156;&8204;剩下了俞堂一个：“&61067;&8204;们人呢？！&61067;&8204;们都&59512;&8204;哪了？&58229;&8204;还&57544;&8204;什么阴谋——”
“我留下陪&58229;&8204;聊聊天，牵制&58229;&8204;，免&59405;&8204;&58229;&8204;回&59512;&8204;报信。”俞堂说，“前辈，&61067;&8204;们&59512;&8204;干正事。”
俞堂：“&58229;&8204;就从没想过吗？是谁捕捉了&58229;&8204;，让&58229;&8204;负责终端机的？”
终端机滞住。
“&58229;&8204;觉&59405;&8204;&58229;&8204;是恶龙，是幕后黑&61372;&8204;，是破局的关键？”
俞堂站起&59313;&8204;，拍了拍死灰色的屏幕：“&58229;&8204;怎么就从没想过，或许&58229;&8204;也是个‘伥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