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亲亲(2/2)
范白微垂的眼里微微氤氲了水汽,借着牧柏说话放开他的间隙小又急地喘气。
小男生的初-吻,他根本不知所措,被这么半强迫地亲吻着,连呼吸都快忘了。
另一个同样是第一次,出众的学习能力在这方面也体现得淋漓尽致,游刃有余的模样让人怀疑是不是什么情场老手。
最后两人只停留在亲吻,但结束之后,范白惫懒地缩进杯子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任牧柏怎么哄也不出去了。
男的在床-上都是一个样,说了最后亲一次,一直没完没了。
范白委屈地摸摸自己被亲得快破皮的嘴唇,摸到一阵刺痛。
……
范白第二天狗狗祟祟地回了寝室,照镜子,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但还是能明显看不不对劲。
连带着范白整个人都看着不对劲起来。
范白蔫了,出门乖乖把口罩戴上。
遇到熟人问就含糊敷衍过去,只说有点感冒的小症状。
牧柏之后一连约了范白很多次,范白拒绝了两次,看牧柏那幅可怜兮兮的姿态,忍不住答应赴了一次约。
结果是刚能摘下的口罩又被迫戴上,不仅是口罩,范白大热天的恨不得围上围巾。
向女生朋友借了遮瑕膏,才免于夏天穿高领的神奇举措。
借遮瑕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一番好奇和怀疑的询问,范白只说有活动需要,转头自己买了一盒,然后狠狠地把罪魁祸首拉黑,把钱打回去。
呵,辞职!不干了!
那头自然是把钱加倍送了回来。不是想用钱换取什么,只是单纯想范白收到钱可以开心。
范白又咬牙把钱打回去。
那头又打回来。最后范白都疲了。
最后来来往往,范白账上的钱反而多了不少。
范白能静下心,在哪里都能学习。
平日一直在寝室上自习,但是上次的事件之后,来“围观”范白的人不少,有意无意地过来推销、问事,范白有点烦了,干脆和预约了图书馆偏僻的桌子,天天带着书去图书馆自习,一般都是跟着小丁一起,两人作伴。
小丁看着周围的环境,小声跟范白嘀咕:“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几天我总觉得不对劲。”
范白扭头看他:“什么?”
小丁咋舌:“之前我俩不是都抱怨我们俩坐的这块天太热、冷气不够,闷的慌吗?”
范白想了想,是有这么一回事。
可能是学校图书馆修建太久了,虽然定期检查保修,设备情况和效率摆在那,作用不大。
小丁:“但是你看现在,现场的布置,又是新的独立空调、又是空气净化器的,不热了、也不闷了。”
范白环视一圈,没在意:“啊,是啊,咱们学校一向挺好的,不亏待学生。”
小丁:“啧,不是这个意思啊,我之前把整个图书馆都给转完了,就咱们常坐的这块区域有!”
范白没多想,埋头想继续做题:“可能是这块差得格外突出,学校平衡一下。”
“哎呀,那三楼那些不更应该修修,人还更多,利用效率更大呢?”
范白敷衍:“嗯。你说得有利,给校长写信栏目下一篇就是你。”
小丁把人从题海里拉出来,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再想想,咱们之前是不是被好几对情侣给占座了?”
范白学校的图书馆实行的是预约制,学生提前在相关的app上预约图书馆占位,到时候直接到刷卡进入,到预约的位置就可以。
如果屡次预约爽约,会因为浪费公共资源被禁止使用图书馆一段时间。
有的人不讲规矩,自己不能预约或是抢不上位置就会进来占用别人的位置,尤其是考试安排很多的一段时间,图书馆人满为患。
范白和小丁喜欢往偏僻的地方坐,这恰恰是一些小情侣最喜欢的位置。
有两次两人过来都遇见了被人占位置的情况,尤其是占位置的小情侣还理直气壮:他们的位置被别人占了,只好来占范白和小丁两人的了。
旁边还有多的没预约的位置,图书馆不宜大声争吵,范白和小丁也懒得跟他们多说。
一堆情侣黏黏糊糊一下午才解决两道基础场论与无穷级数题,小丁就作怪地在他们身后翻白眼。
“那之后我发了微博,大概就是讲了下经历,然后你看现在,今天是不是预约查得特别严!”尤其小丁看着那对情侣其中一个人因为屡次爽约没有预约权限,被工作人员请出图书馆时,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范白这才停下笔。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但两次三次就不能这么说了:“你都发了微博?”
小丁讪讪:“那不是,反正也没人认识我,抱怨一下嘛。”随即兴奋,“你说我这表现是不是天选之子,是不是有富婆看上我了?”
范白不意外以牧柏的手段能拿到他舍友的微博,范白觉得连自己那个已经长草的僵尸微博号牧柏都已经拿到了。
范白点点头,心想,富婆没有,男金主倒是有一个。
他摸出手机,把那个拉黑的电话号码又放进白名单,发了条谢谢的消息。牧柏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不知不觉当中,你已经陷入他布置好的甜蜜陷阱中,自然又合理地接受了他对你的好。
润物细无声。并不张扬。
范白又对牧柏躲不起来了。
……
范白的大牛导师对范白的成长速度很满意,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够用的感觉,给了范白一个名额,让他假期去真正的行业中心和工作环境见识下。
范白还挺开心的,他享受在专业领域如鱼得水的流畅,也享受做出成绩后别人的夸赞。
这让他能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对于这件事,牧柏有些意见:“你到我这来,我会给你更好的学习环境。”
这段时间的相处,范白也说不好自己现在跟这位金主是个什么关系。
说纯合同关系,他们之间的关心和情谊不是假的,说是朋友,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
范白没同意。
不是不相信牧柏,只是以他的牧柏的了解,这人性格清冷疏淡,但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格外执着,充满控制欲。
他要去哪里,牧柏力所能及之处,一定把潜在的障碍和人际关系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样有好处,但范白更喜欢那种原生态的环境,不同环境的潜规则和团体也是他要学习的一部分。
范白好像很习惯在这样的环境相处,并且如鱼得水。
去的公司进方生,范白人长得好看,嘴也甜,很快一个办公室的人都跟范白熟悉起来,大部分人都挺喜欢他。
刚进公司的实习生,多多少少身上会带着些谨慎和畏缩,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对。
但范白做事很熟稔,一些小事,举一反三能都做出很好的效果。
刚进来,难免被吩咐着做一点跑腿的杂事。
范白要是顺手会帮忙,要是真有事也不会硬扛着去做。
偏偏他说辞合理又幽默,被委婉拒绝的当事人都生不出什么不悦,更多的情况,范白能提前察觉到来人的意图,已经提前做出了反应,让来人连过分的要求都说不出来。
一起进来的实习生和老员工都好奇:“你真是第一次实习,还是学生?”
范白不知道,但有点模糊的感觉,自己缺失的记忆里也许真的有出乎意料的答案。
范白一天跟着带他的小领导一起去拿文件,在等电梯的时候,无意听见隔壁部门的员工们在聊天:
“你说真的?舒少爷真要来?”
“我骗你干什么,我领导都收到通知了,这哪里会有假。”
“不过我们这种级别的,想去接待肯定没戏了。”
舒少爷?
范白听了一耳朵,对这个称呼好像有点印象。
深入想了想,想起自己在办公室听他们说起八卦的时候也听过这个舒少爷。
大集团的继承人,不仅在商业上有天赋,在面对媒体或是面对采访的记者也极有天赋,原来好一段时间是各种高奢和顶级杂志的追求对象。
不过三年前好像发生了什么,舒少爷一段时间内脸上都没什么笑容、情绪不佳,最后直接消失在媒体的视线中,回去安安心心当继承人了。
当时舒霖的粉丝还好一阵扼腕,就算现在他本人露面的次数少了很多,还有一部分粉丝在坚持。
办公室八卦的主要内容,就是舒少爷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说舒董事和夫人的感情其实不好吗,在舒少爷很小的时候就……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事情?”
“对对!当时知道的时候我都震惊了,舒少爷也是真的可怜,从小在这种家庭环境长大。”
“这件事当时不是澄清了吗?好像就是瞎编的消息,还被法律团队给起诉了。”
“就是,捕风捉影的东西别瞎说,小心工作没了。”
“不是这个,难不成还真是那个消失的爱人?”
“啊?”
“不是说三年前舒少爷有个喜欢的人吗,但是不知道怎么离开他了,那之后舒少爷就消沉了一阵,随后开始奋发图强搞事业。”
“好恋爱脑的发展,认真的?”
“哈哈哈哈,同一个故事,我怎么在尉迟少爷身上也听过啊。”
“一对好兄弟,连故事和情感经历都一样。”
“你们干脆说喜欢的是同一个人算了。”
最后讨论结束在领导的到来,范白很好奇他们口中的舒少爷和尉迟少爷,还去五花八门的网站和论坛看了些捕风捉影的消息。
现在舒少爷要到方生来?
为什么?
那两人当然听不见范白心中的问题给他回答,楼层到了后就离开了电梯。
范白拿着文件回到办公室,果不其然,整间办公室都开始讨论这件事。
“舒霖真来啊?为什么啊,我记得他不管这部分啊。”
“不知道啊,我要能知道能在这里?”
临近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热热闹闹地讨论了一阵子这个问题,就换了个话题:
“之前那个项目下来了,庆功宴去吗?”
“好多领导要去,领导们都去了,还下了一堆通知,你能不去?”
“小范一起吗?”
这个项目是在范白来之前就已经完成的,范白觉得自己没必要也没这个立场去,摆手就想拒绝。
偏偏有人不舒服:“怎么还有人跟他无关的事情也要沾一手啊,很烦。”
都是实习生,留下的名额有限,眼看着范白愈发受人欢迎,就有人忍不住了。
能上点眼药是一点眼药。
小领导知道范白老师是谁,想卖个好,自己也很欣赏范白,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跟他提过这件事,就是去热闹一下。
范白当时说自己考虑一下,就是没什么心思去。
但他这人天生反骨,这个不想让他去,范白还就偏要去了。
“好哇,一起很热闹。”
方生背靠大集团,而且投行公司,最怕不舍得给员工消费。
订的酒店、桌席档次都不算低。
范白坐在桌边一边吃东西一边听桌上的人一个个喝高了开始吹牛,也还挺有意思。
范白这里还觉得有点意思,牧柏那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本来前段时间说好一起吃饭,但不是牧柏临时有急事就是范白要加班,好不容易明天周末,今天可以聚一聚,范白还去参加什么劳什子酒会了。
牧柏:【[鸽子]】
范白:【你不要恶人先告状,是你最开始先放我鸽子的!】
牧柏:【[图片]】
牧柏发了一张图,一张行程计划表。上面写着牧柏带范白出去的安排,有美食、有浪漫、有刺激。
而且牧柏这人习惯多手准备,一套计划临时行不通,也会有另外一套方案可供选择。于是一张表写得满满当当的,一看就非常用心。
上面的行程,因为牧柏失约的都画上了方框,因为范白失约的约会都用了红圈圈。
放眼望去,一张表上几乎全是红圈圈。
画方框的,因为牧柏而取消的约会,牧柏本人附上了详尽的原因、检讨并且谨慎严密地讨论下次如何规避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可以解决这种意外。
价值不知几何的脑子和一笔字用来做这种事情,看得人咋舌。
而画红圈圈的,因为范白而取消的约会,只有简略的理由。范白晃眼望过去,有两次是因为自己太宅不想出门,想必是当时找的借口太离谱,上面的理由直接:略。
同样有分析,不过是在分析范白为什么不想去。
扑面而来的委屈,看得范白都有点心虚。
别人看了这张表,指不定以为谁是金主呢。
范白:【owo】
他刚给对面发完这个表情,就感觉到周围一阵喧哗和嘈杂的声音。
范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扭头去看。
就看见了自己这张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一只小乌龟。
范白:“……”
这是厨房的食材跑出来了吗?怎么都不管管。
小乌龟摇头晃脑的,还很凶,每一个伸出手试图把它拿起的人,都会遭到他的攻击。
“别别别别!小心点,被这乌龟咬到很疼的啊!”
“哪里来的王八,有没有人管一下了?这怎么还会出现在桌子上啊,怎么爬上来的?”
一个经常对乌龟有点研究的职员道:“什么王八,这是乌龟,没认错的话,还是很名贵的品种,你们别碰啊,千万别碰啊,别伤到它,赔不起。”
“啊!!!它怎么到处爬啊!!”
一片混乱的场景,因为男职员的话更混乱了。
本来还有胆大不怕咬的想把这乌龟挪开来个英雄救美,但一听乌龟的价格,都不敢动了。
胆大是不怕咬的胆子,不是不怕赔钱的胆子。
奶栗色的龟壳,黑豆眼,微微睁着,摇头晃脑的,大摇大摆地走在桌上。
跟个土皇帝似的,谁都不敢拦它。
范白想,这乌龟长得还挺可爱的。
要不是周围太吵,这乌龟又往他的方向走,还能更可爱。
好几桌订餐,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不站起来都看不清有什么人,谁是谁,又长个什么样子。
于是也没人发现,在正中的桌席中,有个桃花眼的男人,一身正装坐在主位,旁边都是平常职员见了要点头哈腰的领导,但此时看见桃花眼反而在点头哈腰。
这桌吃得最为安静,大家都非常有分寸,不敢有半点失态,连就都没敢多喝。
一个主管也叫苦,他只是问问,怎么这大少爷还真就来凑这热闹了。
就在安静有力,文明和谐的气氛中,现场一处突然出现一声尖叫,接着是嘈杂的交流声,突兀得令桃花眼皱紧了眉头。
舒霖旁边的中年男人正端着酒杯准备意思下敬敬酒,没想到被这么一吓,酒杯倒翻出去,瞬间打湿了舒霖的衣袖和衣摆。
灰色的布料,沾水后瞬间打湿成了黑灰色。
斑驳难看。
舒霖桃花眼微眯,看着脸色不好,心情不明地盯着衣摆上那些难看的印子。
中年男人手抖得不成样子,被吓得又坐回椅子上。
但毕竟处在这种位置上,经历过风浪,这时候连忙道歉赔罪,一边吩咐着赶紧去看看那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很快有人回来,面色奇怪:“那边桌子上突然出现了一只乌龟,不知道哪里来的,还咬人。”
乌龟?
在座人的心中同时浮现出这个问题。
舒霖神色一变,也不去纠结衣服了,低头看着右手边的空空荡荡的宠物盒,咬牙:“把那只乌龟给我找回来。”
他又顿了下,没有多说,直接站起身,草草用纸处理了下身上的水痕,就往那边喧闹的源头走去:“我去拿。”
舒霖沉着脸,短短的路程一直担心那只蠢乌龟会遭遇什么不测或者受什么伤。
他不在意乌龟,在意的是乌龟所缅怀的人。
等舒霖走到时,却发现餐桌上的惊慌和喧闹已经平静下来。
一个容貌姣好的青年,一只手正漫不经心地拿着食物逗弄着乌龟,一只手轻轻摸着龟壳。
察觉到一行人走过来的动静,青年抬起头,朝这边望过来,与舒霖对视。
舒霖瞳孔紧缩。
范白本来是不想管这只乌龟的,但这只乌龟看着很眼熟,范白觉得它莫名非常合自己的眼缘。
在一个喝酒喝得挺大发,已经醉醺醺的男人伸手要去拿乌龟往地上摔时,范白阻止了他。
范白托着这只乌龟的壳,把整只龟挪到自己面前。
手感还不错,比他想象中要大一点,也要重一点。
范白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受惊乌龟咬一口的准备,但是手伸到乌龟面前,乌龟的脑袋凑过来,又凑了回去。
豆豆眼看着范白,还挺萌的。
桌上有没剥壳的白灼虾,范白夹了两只,逗弄着乌龟,察看它的反应。
乌龟乖巧地张嘴,默默啃着食物,再没有刚才桀骜不驯又凶悍的模样。
感情还是个纸老虎。
范白摸了摸乌龟壳。
一桌的人先是紧张,再是惊讶,又松了一口气:
“好险啊,多亏了范白。”
“这个醉鬼还真不信邪,敢摔也不怕赔啊?”
“我还以为以为这乌龟要咬你呢,好在只是虚晃一枪,看来还是挺乖的,我们之前是不是大惊小怪了。”
“什么啊,当时它真的很凶,要不是我收手收得快,肯定已经被咬了!”
“你喝多了吧,乌龟一般都很温驯的,不会咬人。”
“你才喝多了,它真要咬人。”
范白盯着小乌龟吃东西的模样,狼吞虎咽的,像是被主人虐待了一样,好久没吃东西。
吃得很蛮横,的确有股凶样。
范白试探:“慢点吃。”
乌龟不为所动。
范白扭头跟旁边吵起来的小姐姐搭话:“今天这桌,有个那个什么乌龟王八汤还挺好喝的。”
乌龟摇摆的脑袋顿了顿,豆豆眼无辜地睁着,突然细嚼慢咽起来。
范白咋舌。
要不是建国后不许成精,范白都怀疑这乌龟真的开了神智成精了。
范白微微弯了弯眼眸,内敛的开心。
虽然范白平时总是一副很礼貌的模样,但表情总是淡淡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面无表情。
难得看见他笑的模样。
旁边几人都有些愣神。
舒霖就是这时候来的,范白扭头过去,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舒霖的表情和穿着,眸中散漫的笑意也收了回去,便会日常那幅中规中矩的模样。
看来这就是乌龟的主人了。
但出乎范白意料,这个主人没有斥责他给乌龟乱投食,也没有感谢他找到保护下乌龟,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范白本人看。
范白:“?”
莫非……他脸上也有个乌龟?
桃花眼男人久久不说话,范白只能先开口:“你好,这是你的乌龟吗?”
范白开口的那一刻,舒霖便回神。
不仅是容貌完全相同,连声音也一模一样。
神情,细小的动作,一些细微的反应。
要说哪里不同,大概就是略长开了些的五官,更加成熟冷淡的气质。
还有看他时警惕、戒备,陌生中隐隐带着试探的目光吧。
抛开那层面具,真个人真实的一面大概就是这样。
比舒霖想象中更耀眼。
舒霖开口:“他不是我的乌龟,只是我为朋友代养的,他迟早有一天会回来。”
范白只是问了一句乌龟的归属,没想到舒霖说了这么大一长串。
他点点头,指了指乌龟:“好的,那您把它带回去吧。我们看到它时它就是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之前我们没看见时会不会在什么地方受伤,以防万一,您最好带它去检查一下。”
舒霖眼睛定定地盯着范白:“当然。您很有爱心,还不知道您是?”
范白:“我是范白,现在是方生公司的实习生。”
舒霖:“范、白。”
舒霖把这个名字又念了一边,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在齿间嚼碎,然后吞下去一般。
范白不知道舒霖的身份和情绪,但此时他这幅表情,莫名让范白想起了最开始牧柏见到自己的样子。
会吗……?
这个人也认识自己?
他打量一下跟在他身后方生公司的熟面孔管理层,知道这人的身份不简单。
很眼熟,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此时范白的小领导也匆匆赶了过来,他肯定是做过功课认识舒霖的,看这阵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礼貌些总是没错:
“您好,我是方生公司投行部,范白是我手下的实习生,刚来公司没几天,经验有限,不知道他这是……”
看小领导这幅样子,这桌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帮腔:
“是的,范白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实习生。”
“刚才多亏了范白,要不是他我们这里不知道还要闹多久。”
“这是您的乌龟吗,长得真好看,跟我见过的平常乌龟完全不同。”
看得出来,范白仅仅来了几天时间,就已经很受别人欢迎了。
舒霖桃花眼笑眯眯的,在对小领导说话,目光却一直牢牢钉在范白身上,这幅表现,像是生怕一个眨眼青年又会消失在人的眼前:
“刚来公司没几天,但是看得出来他非常优秀,也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舒霖面上露出一点苦笑,似乎是很烦恼的模样:“虽然这是我代养的乌龟,但是跟我不熟,也不太信任我,我担心带它到医院,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它也不不会配合。”
范白看着乌龟,又看看舒霖,微微挑眉,大致知道舒霖下句话要说什么。
果然,舒霖礼貌邀请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宠物医院吗?这只乌龟平日身体不好,我怕它有什么不好跟人交代。它看起来很喜欢你,你在的话也许能起到不一样的作用。”
范白看看桌子上无辜豆豆眼的乌龟。
想不到,还是个病美龟。
范白:“当然可以。”
舒霖一副欣慰高兴的模样,看起来完全就是为宠物高兴的负责主人:“那真是太好了,这样吧,您坐我的车,我跟您一块去?”
被舒霖一口一个您叫得头皮发麻,范白抛开那点违和感:“直接叫我范白就可以了,举手之劳。”
舒霖笑得更开心了些。
俊秀的面容一派风流倜傥。
范白先上了车,舒霖的铃声响起。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的名字,微微挑眉。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范白无所谓地点头。
电话接通,那头,男人烦躁又恼怒的声音:“啧,舒霖你又把我乌龟弄到哪里去了?快还回来。”
如今在外人面前沉稳又杀伐果断的大狮子,也只在从小一起长大,还算亲近的发小面前露出一些本性。
舒霖看着后座上一无所察的人,眼眸划过情绪:“知道了,它好好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一会儿就给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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