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2/2）
许克亭故作神秘：“坏消息就是……”
“因为有更大的金主爸爸拨了投资，节目组从明天开始，由录制转为直播。”
“你们的练习，生活，包括公演，全部转为直播，由所有观众在线投票。你们的一言一行，不再通过剪辑展现给大家，而是直观的由观众们自己去观察。”
“这对有些人是好事，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并不是很好。”
这话一落，下面一片寂静，好半晌才接二连三的响起吸气声。
温元心底嘀咕着不能在镜头前肆无忌惮的开吃了，妖怪和人类饭量不一样，要是被别人抓住把柄就惨了。
许克亭接着道：“你们现在五十五个选手，一共分成五队，每队十一人。我们四个导师加上临时导师竺霄悦前辈，按照五种风格，给你们选了各自的C位。”
“当然，后期训练中，你们队伍里也可以商量着将C位换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被选择的C位肯定不会轻易将位置放出去。
选手们神色各异，温元敏锐的发现陈开和解京云朝自己这一边看了一眼。
陶子暄轻嗤：“看什么看，没能力守住自己的排名就趁早滚下来。”
安无星哼哧着：“就是，每天就知道整一些小动作。”
许克亭说：“接下来我报到名字的五个C位出来，去后面找到自己风格的歌舞，其他的选手根据五种颜色盲猜风格选队伍。”
“席退之、陶子暄、窦凉、解京云、陈琛。你们五个去后面选择自己风格的舞蹈吧。”
五人小团体瞬间只剩温元和安无星两人，安无星低声说话：“陈开居然没有被选到啊。”
温元回想了一下陈开的第一场公演：“当时表现不突出吧。”
安无星语气愤然：“但是你突出啊！你的那场表演那么完美。”
温元歪头，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那场表演很完美。
他两目低垂看着地砖上的花纹，好久才问安无星：“你真的觉得我那场表演很完美吗？”
安无星：“很完美啊？”
温元睫毛扑闪着，看了下周边的学员，见他们都在讨论待会儿的分曲男团直播，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才小声的开口。
“任老师说过，表演是有灵魂的，而不是一味地模仿。”温元语气平淡，“我在练习歌舞的时候，并不能感受到其中的情感和灵魂，只得其形不得其神，根本不能算一场完美的表演。”
陶子暄的歌唱和窦凉的rap，虽说不能完整表现出情感，但也绝不会像温元这样，只是一个空洞的形状。
温元找了个地坐下，托着腮：“我学不会情感和灵魂。”
安无星听完温元的解释，本来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奔向及格的路程，忽的又回到了原点。
他唉声叹气：“原来我还是个差生啊，我以为我都及格了。”
工作人员朝这边打手势，示意后面五个C位已经分歌舞完毕了。
许克亭开始按照之前的投票排名报名字，一个一个盲选风格颜色。
温元进去的时候，有的颜色已经被挑的只剩下几张卡片了。
画满选秀101节目logo的道具墙上，分别贴着五种颜色——蓝色，红色，黑色，白色，黄色。
有工作人员提示他选择自己喜欢的风格颜色。
温元思索了几秒后，就径直挑了个蓝色卡片。
拿着卡片绕过道具墙，一块宽阔的小场地出现在温元身上。
陶子暄眼尖的发现温元手里的卡片颜色：“蓝色蓝色，温元元快来我这里！”
温元举着卡片，茫然的扫了一眼站成一排的5个C位，也看清楚了他们手里举着的牌子。
陶子暄拿的是蓝色，牌子上的歌曲是南风。而窦凉的牌子是黑色，席退之拿的则是热烈的红色。解京云和陈琛分别拿的白色和黄色。
陶子暄还在那招呼温元过来。
“来来来，站我身后。”陶子暄把温元喊到自己身边，“果然温元元还是和我有心灵感应。”
温元：？？？
你再说一遍？什么心灵感应？
温元很残酷的告诉陶子暄事实：“我只是离蓝色最近。”
每个颜色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歌舞的不同而已。他理解不了其中灵感，就永远不会有所谓的适合自己的风格。
陶子暄：“你不要那么残忍，我幼小的心灵受伤了。”
温元憨憨地瞥了他一眼：“你的心灵并不弱小。”
“嘶。”陶子暄把手里的牌子一旁，解放双手，朝着开始动手动脚，“怎么滴，还没有队友爱了不是。”
陶子暄的手开始袭击温元个咯吱窝和腰间，痒意只在瞬间就席卷了温元全身。
“哈哈哈哈哈你不要。”温元不受控制的往地上一摊，身子弯成虾米一样想躲开陶子暄的“攻击”。
窦凉刚和拿到黑卡的安无星站到一起，余光看到镜头前打闹起来的两人，老妈子一样的和席退之对视一眼，齐齐一叹，往他们俩那边走去。
窦凉和席退之一人拉开一个，将温元和陶子暄隔开。
席退之无奈道：“别闹了，待会导演助理就要过来敲打你们俩了。”
温元笑的脸颊和耳垂都微红，张着嘴轻喘着气。
窦凉没席退之那么好脾气，他抓着陶子暄的手微微警告，得到他告饶的眼神才松开，抿了抿唇。
“别闹了。”
陶子暄求饶：“好好好，不闹了。”
温元和陶子暄重新捡起牌子站好，因为刚刚的痒意而逼出来微红的眼眶向四周看了看，刚好将解京云的意味深长收入眼底。
温元实在是对解京云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为数不多的记忆那天吃火锅和他们坐在一桌，以及第一次公演解京云拿到他们那一场的点赞王。
记忆到此就结束了，但解京云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很奇怪。
温元下意识的排斥这种不是很舒服的眼神，见解京云依旧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干脆移开目光开始和陶子暄唠叨。
他将昨晚从食堂回来时看到的事情和陶子暄说了一下。
“感觉问题很大啊。”陶子暄摸了摸下巴，“没有邪气，那肯定用了别的手段。”
而且是他们查不出来的手段。
“不然我们找许老师说一下？”陶子暄征求着温元意见。
温元：“可以啊。”
……
五十五名练习生分曲结束，许克亭过来给他们看了歌舞deo。
各有各的难度，各有各的复杂。
许克亭：“和以前一样的时间，你们加油。明天帮跳的男团会过来和你们一起训练，建议你们赶紧抠舞蹈动作哦，他们过来的话一两个小时就能学会整首歌舞。”
底下顿时响起一阵哭天喊地的嚎叫声。
“行吧，解散，快抓紧时间练习吧。”
五十五个学员开始往练习室走去。
安无星突然道：“对了，今天第一次公演要播出了吧，明天开始就要直播了，第一次公演肯定今晚播出。”
温元怔了怔：“你的笔记本不是被收走了吗？”
安无星嘿嘿一笑：“但是我知道你们三都有手机。”
“别藏了，都拿出来吧！”
温元：……啊这。
安无星：“晚上去陶子暄宿舍，他么宿舍就剩陶子暄窦凉了，席退之你记得来。”
席退之冷漠的给了安无星一个眼神。
安无星：“我还有一些零食，晚上一起带过去，还有几个自热小火锅。”
陶子暄好奇：“你怎么这么多零食啊。”
安无星得意道：“早就知道会有这些，你们没军训过吗？肯定要偷偷藏一些零食的。”
温元三人立刻息了声。
安无星get到一丝不对，他带着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们真的没军训过？”
温元语气沉痛：“用人类学校来算的话，我其实是个从来没上过学的文盲。”
安无星：？
陶子暄佯装看天：“我只被安排进大学学了两年，特殊学校特殊人才不需要军训。”
安无星：？？
窦凉：“……我是山神，之前从来没下过山。”
安无星：？？？
安无星重点迅速被转移：“卧槽，窦凉还是山神？你不是妖怪吗？”
温元知道这个，为了彰显自己还是有知识有文化的，立刻抢答。
“这个我知道，窦凉是山魈，山魈是可以成为山神的。”
安无星：无聊的知识又增加了。
到练习室附近后，五人分散开进了各自队伍的练习室，忙忙碌碌一整天，只有午饭和晚饭的时候在一起吃了个饭。
晚上八点，温元抠完所有舞蹈动作，还顺便一对一指教唱歌大神舞蹈菜鸡的陶子暄。
队伍里的其他人也分散开互相指导，但还是有很多人愁眉苦脸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
“队长，我觉得这首歌太难了，这个高音我们唱不上去啊。”
温元停下舞蹈动作，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那个说话的队友。
还有几个队友符合的点头。
率先开口说话的那人，又支支吾吾的好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要不我们改一下曲子吧，有些高音降下来，这样我们才可以唱上去。”
陶子暄停下舞蹈的练习，转身走到那个学员身边。
“你要改曲子？”
那人被陶子暄站到面前，原本还有的气势瞬间被压了下去。
“我、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真的学不会，不改曲子的话……”
“唱不上去可以不唱。”陶子暄的娃娃脸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他板着脸拧眉看向按个学员，“这首歌并不是只有高音，他的高音只是点缀，除去高音依旧有很多高光部分，不够你们分吗？”
“非要自私的将高音改下来，也分给你们？”
陶子暄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出来：“没那个能力就果断放手，而不是指望别人迁就你。节目组选取选的和公平，当然你要是肖想高音部分作为加分项，也可以啊，凭借着自己实力来和我一起唱。”
那学员被陶子暄这么毫不留情的一说，脸色乍白。
陶子暄可不管那人丢不丢脸，而是继续说着分词的事情：“因为高音你们唱不上去，只能由我和温元唱，所有其他比高音还好的高潮高光部分全都平均分给了你们。”
“人——不要太贪心。”
身后有其他选手打抱不平：“你们不就是想占据这一块高光部分吗？”
陶子暄翻了个白眼：“首先高音是作为给你们高潮时的和音，而不是单独部分，单论高光你们那部分更好，但是你觉得我和温元更吸引注意力，不去想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吗？”
剩下的所有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这话实在是太直白，简直是在明着说他们太菜。关键是他们还无法反驳。
温元实在不理解这几个人类到底想干什么，他迈出脚准备去给陶子暄撑腰，就看到一直没说话的两个队友突然开口。
“够了，陶子暄说的还不够明白么，你们到底是在闹什么？”
“南风这首歌的灵魂就在那一部分的吟唱，真改掉了你以为我们能比得过其他小组？你以为那么平平无奇的一首歌能得到观众的记忆力和称赞？”
温元眉眼沾着些疲倦，看着还想开口反驳的那学院，说道：“凡事别问为什么，想想自己配不配。”
率先开口说话的那队友脸色煞白，满脸都是尴尬。
温元看着气氛不怎么好的练习室，拉了拉肩膀：“算了，今晚先休息吧，反正你们也没心情练了。”
陶子暄面色也不怎么好，冷哼一声，拿起外套往身上一搭，就跟着温元一起出了练习室。
走的离练习室远了一些，确保他们听不见了以后，陶子暄才烦躁的将外套往脖子上馋。
“烦死了，我果然是不喜欢人类。”
温元老实道：“安无星也是人类。”
陶子暄：……
“算了，只是不喜欢某些人类，队伍里最后那两个说话的我还蛮喜欢的。”
温元同意陶子暄的话。
他觉得人类真的很神奇，能同时拥有真善美和假丑恶都发挥到极致。
早些年在月隐山上看各种宣传的电视，他见过地震拼死拥护自己孩子的父母，也见过只生不养把孩子当狗的父母；这种人性的极致的对比让他迷惑了很久。
但他还是很喜欢人类，虽然说下山后遇到过徐金郑益彬这样的疯子，但闫瑞任子安还有安无星，这些人都对他很好，他也很喜欢和她们相处。
陶子暄郁闷了一会儿就不再生气了，勾着温元的肩膀往宿舍走去。
“走，去看第一期公演吧。”
“好。”
“第一期公演可能会吵架。”
温元问：“为什么？”
陶子暄道：“现场你的票数，被那个小白老师的粉丝恶意压票了。这是我在工作人员那边听到的。”
温元扑闪着眼睛。
宿舍里还没有人，窦凉他们还在练习室没有回来。温元干脆先刷一刷微博，结果一打开微博就看到一个热门话题。
#翟浩青恶意欺凌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