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侯府假千金(4)(1/2)
“喂!”赵固见状有些慌, 他胯|||下的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于是忽然打起了响鼻,小范围的挪蹭了两步。他一边要扯住缰绳安抚马儿, 一边还试图伸出手去阻止谢正业的动作, 看起来狼狈又滑稽:“那日赌也是我跟你赌的,你若是不满冲着我来就好了,欺负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
旁边的彩环已经吓到两腿发软了, 这会儿也全然不记得什么上下尊卑有别,直接环抱住了付绵绵的手臂,为了不跌坐在地, 几乎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付绵绵的身上。
付绵绵则是有些讶异的看了赵固一眼, 印象中原主和这个便宜哥哥的交流十分有限, 不过之前对方也是爽快的拿了银子换玉佩, 想来这人的确是纨绔了一些,但本质却并没有黑透了。
可任由赵固怎么闹腾, 谢正业就好似没听到一般, 紧紧拉住弓弦的右手就这么一松,箭只再一次以极快的速度奔着付绵绵所在的方向飞去。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对面那两个人的眼前,眼瞧着就要见血了。
彩环终于忍不住了, 尖叫着双手抱头蹲了下去,鼻涕眼泪往下一起流。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做丫鬟的,比旁人更知道这些贵人有多么视人命如草芥, 她是真的控制不住那从心底漫上来的恐惧, 怕的牙齿都在打颤。
然而那支箭却只是从付绵绵的脑侧擦着飞了过去, 没入斜后方的土地里, 只余下半个箭身在外, 彰显着刚刚的情景究竟有多么凶险。
“啧。”谢正业一挑眉,看着前方仍然站的直挺挺的人,忽然就来了点兴趣。他当然不会蠢到在皇帝和皇后眼前伤人,只是没想到对方一个常年养在侯府后院的娇小姐,竟然半点不怕,还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彩环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好一会儿,才敢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在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并且付绵绵仍旧安然站在原处的时候,干脆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仪态,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的四肢瞬间失了力气,想站都站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她的尖叫声过于凄惨,使得原本那边正在打马球的几位小姐开始往这边张望,还时不时的抬起手中的马球杆,冲着这处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不少人从女眷的休息区走了出来,夫人和小姐们虽都站在离着帐篷不远的地方看向这里,但也都派了丫鬟过来打探情况。
眼瞧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付绵绵略微弯下腰把彩环给搀扶了起来,并且为了避免其再次受到惊吓,她直接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你先回大夫人那里,免得她担心。”
彩环似乎把这句话理解成了求救的意思,急忙抹了一把眼泪,跟发誓似的扔下一句:“姑娘放心,我这就去禀告大夫人!”
然后拔腿就往女眷休息区跑去,那速度快的,身后只留下了一溜烟儿。
“……”想到钱氏在得到消息之后指不定要怎么发疯,没准过后回到侯府还要承受不明不白的斥责,付绵绵只觉得脑壳疼,连带着对始作俑者也没什么好气儿:“谢公子可玩够了?”
“小爷我什么时候玩儿了?”谢正业一边说着,一边驱马上前,停在她身前不远处的位置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
付绵绵忽而就收起了冰冷的表情,转眼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原来谢公子不是在同我玩闹啊?那就是故意的咯?谢公子莫非是在怪我前些日子赢了你的白玉腰带?没想到堂堂谢尚书家的公子,竟然是个输不起的。”
“……”谢正业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之前的事儿公之于众,顿时就黑了脸,只觉得那张笑脸未免过于刺眼了:“爷怎么输不起了?爷就是……就是刚刚射箭射偏了!”
可身后的那群公子哥却有人在这个时候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嘲笑声:“正业,原来那日赵小侯爷在我们面前吹嘘的,在自家后花园推牌九赢了你竟然是真的?当时我还在想着,以赵小侯爷的赌艺怎么可能赢的了你,原来你竟是输给了侯府的小姐!”
另一个跟着接过了话茬:“怪不得那日我撞见你的时候衣衫不整,感情让人姑娘把裤腰带都给扒下来了。”
话音落下,那群公子哥儿中爆发出了一声接一声的闷闷的笑,这笑声成功的让两个人变了脸色,一个是赵固,另一个自然是谢正业。
赵固是因为自己之前为了面子吹出去的牛逼被人当场戳破了,于是表情有些讪讪。而谢正业则是有些恼羞成怒,这还不如说输给赵固了呢,再怎么也没有输给一个小女子丢脸!
“我才没有输给她!”谢正业恶狠狠地反驳:“小爷只是不愿同妇道人家一般见识,让着她罢了,不若改天咱们重新赌过,小爷保准让你把之前吃进去的吐出来!”
“谢公子这是不服气?”付绵绵扬了扬眉,语气讥诮:“要不咱们现在再赌一场?”
谢正业一愣,对方到底有没有赌技他是最清楚不过了,是以眼神因为心虚而飘向了一边:“这里是皇家的骑射节,难不成小爷我还有给你找副牌九来?简直不成体统!”
他说着说着,就理直气壮了起来,难不成还能在皇帝和皇后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东西?不是他不愿,更不是他怕了,而是时间地点都不对!
“哦……?”
后面的那群公子哥唯恐天下不乱的发出了嘘声,还有那不怕死的开口建议:“这有什么,你和这位小姐可以另选一天,我们都到场为二位做一个见证!”
得到的是谢正业那刀子一般凌厉的注视,不过眼下这群人家世都颇为不俗,没有几个会真正怕了他。就像是赵固,平日里瞧着窝窝囊囊的,好似有些受众人的欺负,但若是真的较起真来,以威武侯在皇帝面前的地位,他又真的怕过谁?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谁又规定对赌只能用牌九了?”付绵绵干脆双手背后,略微扬起了头看向了马背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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