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雷（2/2）

“小李，给小女孩测下血糖”高个医生指挥着一旁的护士。

护士推着身边的小车，从车上的方盘中取出一个血糖仪，酒精消毒，用针尖扎破了小女孩的手指。

“张大夫，血糖5.5ol/L”

医生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看样也不是低血糖引起的昏迷，思索间，又转头看向了方初。

“小弟弟，你妹妹既往有没有过什么病？做过什么手术吗？”

面对医生得盘问，方初略微有些懵懂，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妹妹虽然生过几次病，但都是感冒发烧，并没有医生说的需要手术之类的病。

“没有，我知道的应该是没有，她一直很健康，只得过感冒发烧。”方初摇了摇头，不安的看向躺在抢救床上的妹妹。

听完描述，医生便转过头对着护士说道：“你现在给CT室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一下，咱们现在就过去”

医生边推着床，边对方初说。

“这样，小弟弟，叔叔和阿姨先带你妹妹去做个CT检查，你就在急诊门口等你父母过来，然后叫他们赶紧给你妹妹挂号。”

“嗯”方初点了点头，看着医生推着抢救床去了其他的房间。

急诊科门口，本该是黄昏落日的黑夜，急救字样的灯闪烁出红色的光芒，雨水敲打在马路两旁的泥土中，空气中混杂着一股泥土的味道，一名穿着老旧衬衫的中年男性的淋着雨跑了过来。

方初凭着微弱的灯光，在雨中探寻着父亲的身影，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破旧中山服，黝黑肤色的中年男性，向着急诊这边跑来。

“爸！我在这！”方初扯着嗓子又跳又喊，把父亲引导了过来。

“咋你一个在这，你妹妹呢?”方父目光四处探寻着空荡荡的大厅，双手边解开上衣的纽扣边问道。

“妹妹被医生推去做检查了，医生叫你赶紧挂号。”

方初拉了拉父亲的袖子，指着缴费窗口。

方父搜了搜口袋，掏出了今天出摊刚赚的钱，走向了缴费窗口挂了号。接着二人走到急诊室门口，坐了下来，等待着方馨检查回来。

二十分钟后。

“轰隆隆隆隆”

一阵阵推动车子轱辘的响动声，医生推着抢救床回到了急诊室门口，看着小男孩身边的中年男性，医生开口问道：

“你好，请问你是孩子的父亲吗？”

听见医生跟自己说话，方父便立刻站了起来。

“对对对，我是她爸爸，医生，我女儿怎么了？”

方父迫不及待走到了床旁，双手伸向了方馨，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但是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是这样的，你别着急，我们给她查体体征都在正常范围内，血糖也是正常，目前可以排除低血糖导致的昏迷。心脏方面，心电图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刚才也是紧急插队做了一个颅脑CT。请问你女儿以前是有过什么疾病吗？有没有做过什么手术？”

方父左手盖住了眼睛，好像在回忆，最后却也是摇了摇头。

“没有，医生，我女儿没做过什么手术，也没什么病。医生，你们刚才做的CT结果怎么样，我女儿的检查正常吗？”

“这正是我要跟你家属谈的，我们在CT室先看了下片子，没有看到有明显的出血灶也没看到明显的缺血灶。”

“医生，我没什么文化，您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方父交叉着双手有些焦急。

护士刚拿到的挂号单，拿了一份病历本传给了医生，医生打开了病历，边写边解释道：“就是说大脑方面也没什么问题，你女儿目前各项体征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