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杀了她（2/2）
等把她处理妥当，大夫也来了，垂着眼眸去了门，一旁的小厮状忙道：“这位……公，府中有家丁的衣裳，您若不嫌弃，不如先换上。”
这里的下人不认识。
沈暮深顿了顿：“多谢。”
小厮状，应了一声带离开，沈暮深跟着走了两步，脚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微微一怔，才想起自己还有伤。
不要了，等某人醒了，横竖也逃不过一个死字，是的阿柔……沈暮深想起自己孱弱的妹妹，心一阵阵疼痛。
被小厮带到偏房，突然开：“有文房四宝吗？”
“有、有的，”小厮不知是何身份，对实尊敬，“公需要吗？”
“多谢。”
小厮闻言赶紧去拿，不多儿拿了过来。
沈暮深没有换衣裳，盯着面前的宣纸看了许久，最提笔开始写。
房间的门没关，桌上亮着昏黄的烛光，照得的表情明灭不定。
许久，最一笔写完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顿了一下抬头，下一瞬和一双熟悉的眼睛对上了。
“哥！”
“阿柔？”
两个人的声音时响起，沈柔一脸激动地冲进来：“方才我听丫鬟说殿下姐姐来了，还带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想着可能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殿下姐姐把你救出来了吗？哥哥你还好吗？这日教坊司是不是受苦了……”
她说着说着开始更咽，沈暮深却看着眼前的小胖丫头有回不过神来。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沈柔擦擦眼泪问。
沈暮深表情逐渐复杂：“你何时……这么胖了？”其实跟寻常女比起来也不算胖，可她一向身孱弱迎风倒，家里费了那么多功夫都没能将她养好，如今怎么……
“哥你坏，我才不胖，殿下姐姐说我现是壮实。”沈柔一本正经道。
沈暮深深吸一气：“你何时跟顾朝朝这么熟悉了？”
沈柔一愣：“哥哥你不知道吗？殿下姐姐先前不是还拿了玉牌去找你，还给你安排了算账的活计……”
“你先住，”沈暮深脑一片『乱』麻，静了片刻蹙起眉头，“从头说，你不是该教坊司吗？何时跑到这里来的？”
沈柔看着有点凶的哥哥，撇了撇嘴从她如何离开教坊司说起，一直说到她这里生活的日。沈暮深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捏着笔的手逐渐用力，『毛』笔不堪负地折断，断处戳进掌心，流出殷殷的血来。
沈柔说了许久，这才叹了声气：“幸亏有殿下姐姐，我才能平安活到现，若是继续留教坊司，或者随爹娘一去边疆，怕是小命早没了，哥哥，你既然经从教坊司出来了，那以一定要好好对殿下姐姐，千万不要像以前一样跟她吵架了。”
她一向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这话都不是夸张。
沈暮深闻言彻底沉默，脑昏昏沉沉无法思考，是一遍一遍浮现这日和顾朝朝相处的画面，以及山上时掐着她的脖……竟然险杀了妹妹的救命恩人。
不，或许不止是妹妹的救命恩人。沈暮深心头一热，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手中断笔。
沈柔沉着脸不说话，撇了撇嘴正要说什么，余光突然注意到桌上的宣纸。她下意识看过去，当看到是一封认罪书，顿时好奇地拿了过去：“哥，你写这个做什么，你要认什么……”
话没说完，看到要自绝谢罪的内容，一时间愣住了。
沈暮深沉默地将认罪书夺了过去，沈柔眼泪倏然掉了下来：“哥哥你干什么呀，你为什么要死？”
“我以为……有我死了才能保全你。”沈暮深声音沙哑。其实她来之前，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是想用『性』命一搏罢了，现来看，倒是有七的把握。
沈柔气恼：“现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自尽！”
“此事太复杂，总之，你切记不要任何人说你过我，知道吗？”沈暮深认真叮嘱，“现，回你住的地方去，别让任何人看到。”
沈柔摇头：“我不走……”
“乖，听话。”沈暮深沉声道。
沈柔闻言抽噎：“哥你别冲动，殿下姐姐人特别好，你别动不动死……”
“你先回去。”沈暮深尽可能耐心。
沈柔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板起脸，能噙着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送走她，沈暮深拿起自绝书要去主寝，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然将小厮带来的衣裳换上，坐偏房静静等着。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顾朝朝总算是醒来了，一看身处的环境，急忙叫来人质问：“沈暮深没到沈柔吧？”
“回、回殿下的话，沈小姐一直院，没有来过前院。”丫鬟忙道。
顾朝朝这才松一气：“沈暮深呢？”
“偏房。”丫鬟回答。
顾朝朝微微颔首，接着板起脸朝偏房去了。
翅膀还没硬呢，敢对她动杀念，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给点颜『色』瞧瞧。顾朝朝黑着脸往前走，走到偏房看到沈暮深坐桌前，正要大声呵斥，看到了面前的自绝书。
顾朝朝瞬间怂了——
开玩笑，男主都有死志了，她能不怂吗？
“你……这是干嘛呢？”她一开，觉得气势有点不够，但也能强撑了。
沈暮深抬头看向她，静了许久才开：“我以死谢罪，可以吗？”本可以直接死，但不知为何，还是想她一面。
顾朝朝看着晦暗的眼睛，清了清嗓冷笑：“你差点杀了我，我这么容易让你死了？”
“你要杀要剐都随你，反正……是我欠你的。”沈暮深声音沙哑。
……怎么还欠她的了？顾朝朝不解地盯着，看了片刻恶意地勾起唇角：“既然知道是欠我的，那我是不是做什么都行？”
“你想做什么？”沈暮深反问。
顾朝朝想了一下：“睡你。”
“好。”
答应太快，顾朝朝没什么感，于是又补充一句：“我要用鞭将你捆起来。”
“好。”
……这也答应？顾朝朝蹙了蹙眉：“我要给你穿女人的衣裳。”她不信这也能忍。
果然，沈暮深沉默了。
顾朝朝轻哼一声，正要说什么，听到说：“好。”
顾朝朝：“……”
“你还要什么？”沈暮深盯着她的眼睛。
顾朝朝无端端被气势震到：“没、没什么了……”
“那现开始吧。”说罢，起身朝她走去。
顾朝朝吓得连连退，正要训斥时，突然跪到了地上。
猝不及防被行了一个大礼的顾朝朝：“？”
她正要嘲讽两句，突然注意到额头一阵细密的汗水，当即有慌了：“你怎么了？”
“我没事……”沈暮深咬着牙要起身，“今日怕是要你上了。”
顾朝朝：“……”我谢谢你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用什么姿势。
她无言许久，到底叫人去请了大夫。
一刻钟，大夫从房中出来，看到她行了一礼：“殿下，沈少爷身上的伤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倒是的腿……”
“的腿怎么了？”顾朝朝蹙眉。
“应该是伤到了骨头，怕是一个月内都不能下床。”大夫说完叹了声气，“其实一开始应该没这么严，可貌似非但没好好照看，反而负走了太多路，这才严至此。”
顾朝朝愣住，一直到大夫离开，才神情复杂地看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