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乡”（1/2）

把水喷出去的那一瞬间，红焜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一种释放出什么的快感在空旷的脑海里回荡。

一秒不到的时间里，那种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与后悔。不管对方有没有恶意，喷人家一脸水总是不对的，还会让自己在接下来的交流中变得被动。

“啊……不好意思……”红焜诚恳地道歉。

“没……没事。”静间光城取出手帕，把身上的水迹擦干，然后把手帕捏在手里，“这么说，你真的是奥特曼？”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红焜下意识地反驳道。虽然他并不在意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潜意识里有个很强烈的声音告诉他，他的身份应该对外保密……

这声音很奇怪，给他的感觉并不像是出自他自己的本心，而是来自别的什么东西。

但他没细究。反正超级英雄对外隐藏自己的身份是老传统了，更何况出于谨慎，他也应该这么做。

既然自己否认了对方，就得给对方一个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红焜思来想去，突然灵光一闪，嘴角翘起了一抹阴险的弧度。

“我倒是知道奥特曼是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个宇宙里也有人知晓这名称。”红焜在记忆里翻来覆去，搜寻着那些来自电影和各种小说里的故事碎片。“这么说，你们这儿有奥特曼？”

他决定给自己一个“穿越者”的身份（反正他确实是穿越者），之后的事情就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这个宇宙里都有怪兽了，来点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

“这个宇宙？”静间光城重复了一遍这句不太寻常的话语，眼神逐渐凝重，“所以，你是穿越者？”

“是的。我在回家的路上被怪兽袭击，那种怪兽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我被意外地卷入它制造出来的时空漩涡，醒来就在这里了。”

静间光城的眼底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逐渐进入状态的红焜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不信吗？”红焜疑虑地问道。

“不，我相信。”老人语气平缓地说道，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红焜刚才还给自己提了个问题，“我们这里并没有奥特曼，至少……现在没有。”

“现在没有？”红焜表面风平浪静地回了个问句，心里却惊讶于这句话透露出来的劲爆信息。现在没有，难道过去有过？或者说……未来会有？

意识到自己已经快把半个计划都透露给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穿越者了，静间光城只能在心里懊悔地叹了口气。自己对奥特曼的消息过于敏感，甚至都敏感到失态失言的地步——这对于素来冷静谨慎的静间财团总会长来说，是十分不得体的。

“我先确认一下，你们那边的奥特曼是什么样的？”静间光城蓦然想起红焜之前提到的一个关键点，问道。

“嗯……光之巨人，有五六十米高，然后蛋卵状双眼，胸前有个会闪的灯……”

“啊，果然是这样。”静间光城眼底里露出掩藏不住的喜悦。

“确实。”红焜已经适应静间光城时不时会露出的激动神态了。他发现这老人一提到奥特曼相关的话题就会显得异常兴奋。莫非，这个宇宙的奥特曼跟老人有很深的渊源？

静间光城回过神来，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息后，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遍红焜，然后认真地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是奥特曼吗？”

“当然不是奥特曼。你可以搜我身，我身上都没有变身器。”红焜信誓旦旦道。欧布之力是完全与他身体融合在一起的，变身器平时当然不会显露在外面，只有他需要的时候才会调动欧布之力将其从体内召出。

“你怎么知道奥特曼需要变身器？”

“嘶~”

红焜吸了一口凉气，内心叹道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嗅觉太灵心太细了。他甚至有种感觉，或许这个宇宙里当奥特曼是一种罪名，而眼前这个老头儿是专门负责抓这种“罪犯”的，现在看他不顺眼，正想方设法套他话好把他抓起来冲业绩……

“我曾经看见奥特曼变身，就跟我隔着一条街。”红焜胡诌道。

“看过几次？”静间光城盯着红焜的眼睛。

“嗯……一次……”

“有可能对方只是变身的时候刚好把手上的东西举起来了呢？”静间光城步步紧逼。

红焜欲哭无泪。小时候自己想方设法骗小伙伴们说自己是奥特曼，结果没人信；现在自己想方设法骗别人自己不是奥特曼，结果人家还是不信……难道自己在这方面有什么特殊的玄学体质？

“确实看过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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