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惩罚【我们将会看到一个进化版的老变……（1/2）
“是因我曾吸收听觉鳞甲,对触觉鳞甲有感应吗？”岑霜落问。
他终究只是一条刚成的螣蛟，不了解这世间险恶，不清楚一个找寻千,也找不到怡鳞片的修者执念有多深。
应愁确信，即触觉鳞甲与他已经分离五十、五百,那对鳞片的渴望也不会消失的。
只要岑霜落在海中恢复原形,触觉鳞甲会迫不及待的飞奔而来。
但此刻岑霜落已经知这鳞甲本属于应愁,说得透彻恐怕会破坏他在岑霜落目中的形象。
应愁只得顺着岑霜落的话说：“正是如此。只要你在妄海中变回原身,『露』出那块听觉鳞甲，触觉鳞甲便会出现。”
岑霜落乖乖点头：“我假扮了应生四弟子的样子,在海底行宫内不能变成原形，否则会被其他海妖发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要不我们暂时离海底行宫,到稍远的地方，收回触觉鳞甲,回来如何？”
“嗯，最好找到生灵的地方，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应愁。
最好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让他好好看看小螣蛟的原身。
两人游出红晶宫,路过几个放着雕塑的房间时,岑霜落跳加速,担应愁进门看。
不管是否存在误会,应愁一门八人皆是因岑霜落而死,这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这一切被及时制止了，岑霜落便不想让应愁看到房间内的东西。
他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应愁不会死，九州也不会因此毁灭,应愁的弟子们……至少不会因他而死，自己作死的那不算。
想到这里，岑霜落不由自主地抱住应愁的手臂，防止应愁突发奇想，想看看四弟子的作品。
此刻在水中，二人靠着水行术法潜行，腿伤并不影响应愁行。
也是说，岑霜落主碰触应愁，不是因为腿伤搀扶，定是有亲近，这一下子让应愁花怒放。
幸好他已经在岑霜落的帮助下炼化第二块鳞甲，天失去的视觉和听觉得到补充，身体较以往强健许多，不会轻易七窍流血，否则这次怕是会兴奋得血管爆裂，连耳朵都要流出鲜血。
万幸万幸。
应愁将另一只手覆在岑霜落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借慈爱的作来掩饰自己的情。
他袖子中的玉简不断嗡鸣，却被应愁残忍压制，仿佛被捆住手捂住嘴一般，法说出真话。
灯塔水母和章鱼在应愁的『迷』『惑』下已经彻底混『乱』，早分不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琅玕了。应愁向他们点点头，说他们两人有要事出门，这几日会回来，请各位海兽们守好海底行宫的大门，各位辛苦了。
这一番安抚下来，章鱼幸福得触手打结，灯塔水母激地在海中转圈圈，像五个得到糖果吃的快乐的孩子。
岑霜落记得进门时，他用琅玕样子得到了海兽们的服从和尊敬，却没有像对应愁这般喜爱。
离海底行宫，确定海兽们听不到他们对话后，岑霜落才小声：“应生过去来过海底行宫吗？”
应愁：“海底行宫是我沉睡时建立的，我哪里来过，如今是第一次看到琅玕的基业呢。他统一妄海内的妖兽，防止人类修者随意猎杀妖兽们的内丹，也是功德一件，做得不错。”
第一次来，仅是只见一面，这守门海兽便如此喜爱应愁，岑霜落想海兽们听到应愁关怀的话语后快乐的样子，一时间仿佛梦回活尸村。
他初见应愁时也是藏着恶意的，谁知才相处片刻，便不忍伤害他，导致计划错漏百出。
“应生身上好像有魔力，”岑霜落，“能让人初见便生喜爱，守门海兽如此，我亦如此。”
“你和他们不一样的。”应愁拍拍岑霜落的手背。
“哪里不一样？”岑霜落听到应愁的话，眼中微微一亮。
应愁叹：“我方才给你解释过我修炼的法，你应该知我可以炼化天地万物。实不相瞒，早轻气盛的时候，我曾炼化过妄海。”
岑霜落对应愁的法只是一知半解，他理解的炼化天地万物，只限于岩石、枯叶、武器等物品上，完全没想过似妄海这般庞然大物竟也可以炼化。
应愁：“那是千前的事情，对于人族而言，千足以更替好几个朝代，对于修者来说，千也是一个更迭了。可对于大地、海洋、天空而言，千或许不过是一瞬。
“我身上存留着妄海的气息，或者说，妄海沾着我的气息，海兽们会忍不住将我视为妄海，产生依赖之情，这很正常。”
琅玕顽劣不堪，会甘情愿拜应愁为师，也是感受到了妄海的气息。
对于琅玕而言，应愁是一个小型的移妄海，将这人变成雕塑藏于妄海，相于在妄海里藏了一个小型妄海，这是何等的浪漫啊！
听了应愁的解释，岑霜落不由发了一会儿呆。
应愁曲手指，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柔声：“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岑霜落『摸』『摸』被敲的额头，有不好意思地说：“在想应生千前的风姿，定是睥睨天下、举世双，好想回到那个时候，亲眼看看应生的风采。”
他有半句话没说，除此之外，岑霜落也想知，这般强大的应愁，为何会被困剑冢山，受苦多呢？
以应愁的实力，若他不愿，又有何人能强迫他呢？
岑霜落越想越深，眼神逐渐『迷』离。
在应愁看来，岑霜落这是陷入了对前辈高人的向往中，岑霜落这番话哪里是对他说的，分明是对着传说中的高人说的。
这么下去，他的辈分怕是要涨。
应愁中发急，打视觉，找到一片毫生命的海域，拉着岑霜落便飞快向那里游。
岑霜落其实很享受这挽着应愁在海底闲庭信步的感觉，他甚至不着急尽快找回龙血石，反而想要和应愁多相处一时日。
反正龙血石在那里已经数千了，又不会腿跑掉，不急在这一刻，不如多和应愁聊聊他的事情。
没想到应愁竟如此焦急。岑霜落中隐隐有失落。
在应愁催促下，二人很快来到这片见不到光芒，半点生灵都没有的海域。
应愁摊手，掌上浮现出一个光球，照亮这片海域。
他说：“此处没有外人，你是变回原本的样子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说完这话，应愁又觉得过于唐突，便补充：“失散多，我竟没有看清你的真实相貌，过于失职了。”
说完应愁又想抽自己一下，他真是说多错多，这番话，愈发地像寻找失散多的孙子的爷爷了。
岑霜落脸红一下，低声：“应生的弟子均是人中龙凤，生得俊逸非凡。我相貌普通，不及您的弟子，请应生莫要见笑。”
“怎么会呢，我那愚钝的徒弟，看着便让人生气，哪里比得上你灵可爱。”应愁。
他中描摹着那三日时岑霜落的模样，只觉得美不胜收。这样的岑霜落，为何要拿来与他那群傻徒弟相比，他们不配与岑霜落相提并。
见应愁执意要见自己真容，岑霜落也鼓勇气，容貌发生改变，一头银『色』的发在水中轻轻飘『荡』，宛若一捧月光洒入水中。
他极为轻，这轻并不是容貌带来的，而是眉宇间的气质和那双干净的银『色』眼睛。
应愁的容貌也是轻的，但他气质深不可测，眼神如深海般幽邃，即便是看着像十八岁，旁人也不敢相信他真的只有十八。
应愁活了这么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夸人完全不需要打草稿。如今见到岑霜落，一时间却找不到溢美的词语来夸奖他。
总觉得那词语，都有俗气，不足以描述岑霜落的万一。
他的视线扫过岑霜落轻柔的银发，轻的眉眼，以及微微上挑的眼尾，只觉得美不胜收。
看下去，怕是要『乱』『性』了。
应愁只得转移视线，目光落在岑霜落的耳朵上，只见他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痣，让人望着便痒。
应愁抬手，轻轻捏了下岑霜落的耳垂，低声：“你这里，了一颗痣啊。”
岑霜落扮成轩辕泽时，脖颈上有颗伪装出来的痣，那时应愁怎么看怎么喜欢，可惜那颗痣只是伪造，实际上是在轩辕泽身上的，见到真正的轩辕泽后，应愁便看着那颗痣不顺眼了。
如今在岑霜落耳垂上看到一颗痣，应愁中浮现时的情，一时间『潮』澎湃，爱不释手。
岑霜落被他看得已经脸颊发烫了，如今被他捏了下耳朵，更是跳加速。
幸好深海冰冷，妄海又足够大，能够消弭这点温度。换成普通的小池塘，只怕此刻池水怕是要因岑霜落的体温而沸腾来。
应愁见到耳垂痣有没控制住自己，清醒过来后觉得自己有唐突，忙收回手解释：“螣蛟为类龙族，化为人形后按理说身上应该是没有半点印记的，你会有颗痣，应是人族血脉所致，遗传自父系。”
岑霜落这才知自己的身世，他惊讶：“原来我并非纯粹的螣蛟吗？”
应愁点点头：“你的母亲是因我被迫离螣蛟领地，又不认路，一时没能回到领地内。她在九州大陆上闹了一阵，引来不少人族勇士除妖。后来也不知怎地，好像与人族相恋，有了你。
“你非纯粹的螣蛟，回到领地会不为族蛟所接纳，你母亲只能将你留在九州大陆上，由我带回藏今谷。”
这番话有岑霜落的母亲迫于奈将蛋托付给应愁的感觉，实际上并非如此，而是应愁通过雌『性』螣蛟孕期脱落鳞片的状况，确定其生下了一颗蛋，千辛万苦才找到了这颗被遗弃的蛋。
他这么说，是在安抚岑霜落，希望岑霜落不要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蛋。
初次知晓自己的身世，岑霜落绪复杂，他呆呆地想了一会：“看来我母亲不适合在九州大陆生存，能回到族人领地也是一件好事。像这海底妖兽们，即便可以化形为人，陆地也不是他们的家，海底才是。理，要我一直生存在海底，也是不适合的。想必我也不适合螣蛟领地，留在九州是对的。”
“你能这么想，实在难得。”见岑霜落没有难过，应愁欣慰。
岑霜落又问：“那我父亲呢？应生可知我父亲的下落？”
应愁摇摇头：“我只能通过卜算之术推算出你父亲是一普通人族，应是个书生，或许有官运。不过他没有入，如今距离你出生已经有五十，以人族的寿命，他或许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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