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1/2）
（23）为什么不呢
女公关俱乐部。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人遇到了目前为止最尴尬的问题,他们被包厢里面的男客人看中了。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情况，但严格来说他们是在起哄的过程中被看中了。所以对方是否那方面的人，还待存疑,反正他们要求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像是女公关那样陪他们喝酒。同批的前辈十分自然地说道：都是男人也不会吃亏。而且赚的钱是算在我们身上的。”
降谷零见前辈喝了酒之后,男客人们都跟着起哄起来，似乎只是喜欢看人喝酒而已。降谷零盯了一下酒杯，刚打算一口闷，结果看到前辈被拍了拍后臀，他瞬间被空气呛了一口。
“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连一口酒也喝不了？”
几个男客人拿着酒杯,跟着站了起来,似乎想要逼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定要喝上一杯。
站在旁边的诸伏景光听到降谷零放下酒杯,低声冷笑了一声,还没有等他开口,经理从他们面前出现,说道：“你们两个人去三楼送酒。”
整个女公关俱乐部大概有六百平大小,分上中下三层。接待的客人级别也不一样。三楼的基本都是公司总裁级别，最低的年收入也在千万级别。
经理这句话成功地让被抢陪酒的气氛组而生气的几名男客人安静了下来,并且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还向经理问某某个女公关在不在。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推着香槟塔说道：“他们刚才要是逼我喝酒，我就把整杯酒泼到他们脸上去。”诸伏景光看出来降谷零确实很不爽了，其实喝酒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更别说在这里要发生多过分的事情也不会,毕竟这是合法场所。但那些男客人一副要作践别人的嘴脸就是让人讨厌。
诸伏景光不想聊他们,说道：“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到?”
因为工作场合要求,他们的手机都必须放在换衣间里面,所以诸伏景光也不知道林疋和他们什么时候能到。他们的计划很详细,他们打算里外夹击报案的花形通现女友「海音」。毕竟海音已经接触过太多的警察调查，现在对警察身份也很警惕，估计再问同样的话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决定用以不同身份而获取到警察可能得不到的讯息。
一开始他们也有想过自己假扮成客人，但是问题在于其他人都在调查中，而自己却只能在外面转悠等到晚上八点才能开始，降谷零就觉得自己是在偷懒，想着干脆扮成打工人，先混进去一趟究竟。晚上再让其他人过来当客人，再把海音留住，一定能问出很多线索。
然而，实践起来后，现实十分残酷。
海音上班时间是七点，离开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就在化妆室化妆打扮，但她在的地方还有其他女孩子，很难等到落单的时候。而他们又要记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主要是各种酒品价格，地图，订餐流程，基本上下楼的路线图。总而言之，琐碎事极多。
开业前的十分钟是女公关俱乐部最吵闹的时候。他们看起来态度虽然最是从容不迫，但是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最紧张的时候。诸伏景光有看到有些女孩子提前喝了一杯酒调整情绪。听说她们最怕遇到不爱开口讲话的人，会无从下手，不知所措。
诸伏景光觉得真的做哪行都不容易。
……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才刚提完林疋和他们，就在三楼最大的贵宾级包厢里面见到四个穿得人模狗样的熟人。他们还没有看林疋和穿着如何，两人就被桌子上一长排琳琅满目的食盘、水果和美酒吸引了注意力。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这桌子上的东西按照今天背下来的价格表，至少是在一百二十四万日元，再加上他们推过来的价值六十万的香槟塔。
“你们别告诉我，这是可以报销的。”降谷零目瞪口呆地看着桌子上所有都像是在摆拍的食盘，说道。“就算可以报销，这里的酒全部喝下去，都会让你一天内就得酒精依赖症。”
“哪有这么夸张？”
松田阵平十分自觉地用起包厢里面的镶嵌在墙壁里面的八十寸大电视选台看节目，并且开始挑了两个苹果分别扔给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若是不知道价格，两人还能够气定神闲地跟他们交聊进度，顺便啃着水果。但他们看着伊达航一口一个一百日元地直接吃进肚子后，自己有些食不下咽。
【哇，好有钱啊……】
【好想加入他们】
“就没有说明这里的情况吗？”诸伏景光被他们弄得七上八下的，直接看向林疋和。
林疋和说道：“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因为他有的是钱。】
诸伏景光听得将信将疑。哪怕有报销，报销也应该是有个度的吧。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就听到经理领着女公关进屋子，这一下子莺歌燕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及时停住了聊天的话头，站在边上充当背景板。
“这是Ala，我们公关俱乐部的头牌。”
Ala年纪并没有很大，年轻靓丽，不亚于任何当红明星的美貌，声音甜美可爱，举止优雅得体，穿过其他警校组，自然而然地走到疋和的身边。她还没有坐下来，林疋和便抬头点着隔张桌子的沙发说道：“你去那边坐吧。”
Ala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苟言笑的客人。她过来不为别的，就是来看这个客人的虚实，是打肿脸充胖子款，还是竞争对手打探营业情况的，又或者真的是某个世家子弟。她本身出身也不差，是不是真的有钱人，她也有眼界和见识。因此一进门，她就立刻锁定了坐在最中间长相矜贵疏离的林疋和。而且林疋和的眼瞳比寻常人还要淡一些，在这种晦暗光线下，有种奇特的光彩。Ala一眼就觉得他很好看，就像高岭上的雪，又冷又白。
Ala还要多跟他说几句话，林疋和用眼睛逼视着她。
“你是希望我说‘请’吗？”
这话一落，Ala在漫画里面就变成了在火焰中发抖的小兔子，缩小到了格子里面的五分之一，而林疋和全身散发着浓郁的威压。
【啊啊啊啊啊！】
【自从我看到林疋和抓着萩原研二衣角之后，我一度被小可爱
这个印象占据了。林疋和果然是喜欢释放低气压的大魔王吧！】
【对外人好凶哦。但我好喜欢～】
【个人觉得，林疋和应该极其护短，对熟悉的人就听之任之，说啥都行。陌生人的话，就完全按自己想法来。】
【我撑得到他和琴酒对峙的画面吗？感觉琴酒要他听话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哈，不知道谁会让步？】
经理见“久经沙场”的Ala还没有两回合就败了头阵，越发觉得面前的这个人身份不简单，尤其是他还接收到Ala的“对方是真有钱人”的眼神示意。
他连忙说道：“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请务必要告诉我。”
“与其说招待不周，但不如说我等的回应什么时候有。像现在这样等下去，这确实是招待不周。”
【什么？什么？】
【林疋和不是来这里摆阔的吗？他要等谁啊？】
【是不是找海音啊？人叫不过来？】
经理头皮发麻，想要抓抓头，但他努力克制感到焦头烂额的冲动。
“还得麻烦先生能够再等我联系到人。这里还需要谁来陪吗？”
“把排名前十的都叫过来吧。”
经理一愣，才知道他说的是想把业绩排名前十的都叫过来看一眼，于是应承下来。刚要离开，林疋和对着刚在座位上坐下来的Ala指了一下门口。
Ala怎么还不明白这是让她离开的意思，当下整张小脸飞红，双拳紧握一看就是气极了，感觉自己被羞辱得没有任何颜面。
林疋和却不为所动。
见两个人离开，诸伏景光赶紧问情况。
林疋和淡淡地说道：“我跟这个店的经理说，我是来买店的。”
“……？”
【我也愣住了。】
【干嘛买店啊？有钱没处花吗？】
林疋和还没有说完，说道：“面前这些都是经理招待我的，不用花钱，你们尽管吃。”
【看到最后一句，我一句艹！】
【经理以为是来买店的，盛情招待未来老板啊！结果没想到他是来吃霸王餐！】
【我傻眼了。】
【还有这种骚操作。】
“你是不是到哪，都有人心甘情愿给你做事？”
萩原研二顺势坐到他旁边，因为沙发下凹，林疋和的身子也跟着歪了一下。林疋和对萩原研二的言论并不认同，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抬头看向麦克风，说道：“那边有麦克风，我想听你唱歌，你也会心甘情愿去唱歌吗？”
萩原研二从善如流，笑道：“为什么不呢？你都想听我唱了。”
这是个伪证、悖论、佯谬。
林疋和觉得萩原研二在逗他，但他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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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见到海音了吗？”
趁着人还没有到，六个人迅速交流彼此的情报和进度。
“见到了。”
其实在七点一刻左右，他们两个人找到机会和海音见面。
漫画进入回忆的片段，正是华灯初上，灯红酒绿。
穿着黑色马甲白色衬衫酒保服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公关经理领着自己走整个会场之前，两个人先去接触了报警称花形通失踪的那名陪酒女郎海音。她的年龄在二十岁上下，相当年轻靓丽，性格活泼外向。
见到陌生人站在门口，她还热情地打招呼，顺势调笑一句：“哟！两个大帅哥！”
这房间内空调开得很足，海音披着红色的外套，正在给自己化妆，宝石耳饰在灯光下晃出夺目的火彩。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对视一眼。
来之前两人已经对过流程了。
警察方面有关海音的资料基本都被林疋和背下来了。那资料不多。这个女孩年纪轻，也没有前科，档案干净，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报失踪的时候，大家也是以相信海音为基础进行调查的。据资料显示，海音男朋友花形通是和她合租一个屋子。虽然因为两人的工作性质，他们见面时间通常都是集中在午夜到上午之间，时不时也会有见不上面的时候，但两个人关系亲密，也时常保持联系。这一次就是因为没有联系上，所以海音才想到人失踪报警，进而才有冲野洋子撞见凶案的传闻。
聊天之前，他们总是要有切入主题之前的周旋，降谷零在对话中发现海音想法直观单纯的，或者说没心没肺。目前为止她男友已经失去联系十几天，甚至可能死于非命，她一点担心害怕忧虑的情绪也没有，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刚才还大谈特谈她和自家小姐妹去银座买今天戴的耳饰时与售货员之间来回牵扯的故事。
“我听外面的人，你还有男友。而且你男朋友还失踪了？”
海音一听这件事，情绪便下降了好几度，估计是被警察问烦了。不过，她情绪转得很快，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听说他是撞鬼了，被鬼抓走，所以谁也找不到了！”
【之前在萩原视角看到她被劈腿了，我还有点担心。但现在看这小姐姐那么开心……】
【我本来还以为她会难过，没想到本质是个乐子人。】
她这话一落，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人都觉得这故事版本在他们不知道情况下也转得太多了，变得太乱了——原本是冲野洋子幻觉，又说是冲野洋子可以预知杀人之类的，现在又怎么到海音这里便成了「花形通被鬼抓走了」？
诸伏景光盯着海音兴趣盎然的表情，疑惑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你男朋友？”
海音耸了耸肩，说道：“我都担心几天了。现在我都担心累了，警察也找了那么久了。我担心又不能当饭吃，也没有点用处，演给谁看呢？回来自然就好，不能回来的话，我以前没有他也能过活，现在只是回到过去的
日子而已。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她的态度相当豁达，说得也十分流利，看来并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现在干脆直接做出摆烂的态度。
虽然考虑到这可能是她性情缘故，在这个她这个职场上，恐怕也不一定只有花形通这个男朋友。所以对她来说，也不太在意。但降谷零可不是为了听这句空泛的话来的。他状若无意地笑了笑，干干脆脆地摆出试探道：“那也可能是你其实知道你男友的去处，所以才不担心的呢？”
听到这话，海音的表情一怔，紧接着她睁大眼睛看向降谷零。就处在她下一秒情绪要冒出来的时候，经理从走廊大喝的声音传了过来，直接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你们两个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因为不知道花形通的秘密恋人是谁，我现在看谁都觉得相当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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