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重建疯人院（2/2）
而第九城不仅有各式各样设计风格的房子，玻璃外墙、反光照射面、高耸的楼层，还有发达而平整的车道甚至高架，让符卿恍惚地以为自己还在一百年前。
他在车上拿着手机，人工智能用文字的形式向他解释。
【末世降临的前五十年，人类都在艰难求生；后三十年，人类尝试重新建造文明，最近十几年，中央十一城已经恢复到旧日的七成水平。】
宴会设在第九城一家壮观的酒店内。
虽然各种布置端庄华丽、菜肴也很诱人，但宴会与旧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譬如，这里的女士不穿华丽的大摆裙，有的穿着与男士类似，有的则穿方便活动的中长裙；吧台上摆放的饮料大多无酒精，想要摄取酒精需要特意询问服务员；一些客人虽然穿着端庄正式，但是腰边佩戴着武器。
而最大的区别在于谈论的内容。这儿虽然也有寒暄，但是大多数人谈论的不是艺术风月，而是各方局势或新的药剂、武器。
团长转身对符卿说：“符先生，若有不清楚的，可以来问我。”
符卿点头。
他长得出众，气质出挑，很容易吸引人来搭话。
团长本来还有些担心他没有到过这种场合，面对搭话会很拘束。但符卿似乎并没有遇到麻烦，甚至因为说话时表露出的智慧，吸引了周边人参与讨论。
咚的一声，灯全灭了。
一束灯光照到了台上，主持人身着正装，站在台上。
“本次宴会邀请了帝星、誓言、临水五军、埃利维尔顿等知名团队、来自安全区各地的精英，欢迎各位参加今日的庆祝宴会。”
掌声后，主持人揭开了今日的重头戏。
“今日我们的特邀嘉宾是中央工会研究部、隶属于帝星的青年才俊张培先生及其团队。”
忽然，全场哗然！
“张培，是当年传说中，中央工会研究部张维英的曾孙子吗？”
“我的天，张家的团队可是整个人类的英雄啊。”
符卿站在人群里，不知道他们激动的点。忽然一个名字刮入他的耳朵，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张维英，”他眨眨眼睛，“那不是……”
人工智能接上他的话：【你的小师弟。】
符卿年幼时由于天赋原因，就被当做下一任院长培养。疯人院一方面是研究院用来收容变异疯子的场所，另一方面也是研究院的研究对象。因此，符卿年少时需要学习很多科研知识，每天在疯人院和研究院总部往返。
而张维英，就是符卿在中央研究院读书时的小师弟。他虽然聪明，但是毛手毛脚，当年刚来的时候，把实验室里弄得鸡飞狗跳。符卿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边善后，一边教他。
当年的那个毛手毛脚的小伙子，也是现在台上被众星拱月的年轻人的曾祖父。
听周围的人谈论的话语，张维英似乎在整个安全区的历史中都有很重要的贡献，已经在三十多年前高寿去世，是喜丧。
人工智能：【是不是就觉得有些魔幻？你的辈分可真够大的。】
符卿眼中闪过落寞：“我感觉自己错过了太多。”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留在一百年前，参与人类重新搭建文明的过程。
此时，台上面容严肃的年轻人端正地对所有人行了一个礼。台下所有人一同回礼。
紧接着，他便受邀，做了一个简短的汇报。先是回顾了一系列为安全区做出杰出贡献的先辈，然后再汇报了下最新的进度。
这帮助符卿了解如今安全区运行规则的机会。
从他口中，符卿知道了，人类之所以能在半年内找到抵消异波、聚成安全区、并迅速搭建一套新的运行体系，很大程度上依赖旧日中央研究院的秘密成果。
包括秩序值的体系和概念、小型波段装置、异能评级，都受当年中央研究院对早些变异者的相关研究的影响。
张培在作报告时，屏幕上不断闪过各种人物和事迹。
屏幕上的人，很多都是符卿当年的老师、同事以及师弟师妹。
最后一张人像出现在屏幕上。
忽地，符卿瞳孔微缩。
那是他自己的剪影。但是那只是一个黑影，并没有完整的模样。
“新人类初期专家团所记录的最后的这位先辈。我们的资料库中已经失去了他的资料和容貌照片，甚至连具体姓名也不知道。”张培遗憾地说，“以上，就是我们全历史的梳理。”
报告做完，来到了自由提问环节。
有人举手：“张培先生，听说中央研究院曾经做透露过一条消息，有关所谓的‘救世主’，这是真的吗？现在找到了吗？”
“抱歉，这件事是中央研究院的秘密。”
符卿忽然抬起眼睛。
提问者讪讪：“不好意思。”
张培先生耐心道：“大家可以理解成，灰发蓝眼的人中间，很大可能会出现能左右局势的异能。我们也在寻找他。”
“谢谢您。”不少人的表情都愉悦了起来。这说明，的确有这件事，这对稳定人心来说，已经足够了。
人工智能：【你这小师弟的曾孙子的异能也有关驯服。不过，他的异能和你的有点不一样。】
“什么？”
【资料秘密等级过高，我无权调取信息。但我隐约感觉，他们口中的驯服，和你的训导是有差别的。】
还没等符卿继续追问，刚才与他搭话的人就凑了上来，打断他。
“符先生，我们一起上去请问张培先生吧？能听到这种故事的机会可很少呢。”
这里的所有人，都对曾经拯救人类薪火的“中央研究院”充满了好奇。虽然中央研究院的事迹是公开的，但版本众多且不完整，与当事人直系继承人进行讨论的机会更是难得。
符卿笑了笑，摇头：“不用了。”
那人有些落寞，告别了符卿，自己凑了上去。
张培被人团团包围。
很多人都询问他旧日的种种故事，包括什么时候发现人类开始变异，当年是怎么处理这些变异人类的，又是怎么进行研究的……
“不好意思，请借过一下！”
符卿听到自己背后有一阵脚步声。他端着一杯无酒精的红茶，打算出宴会厅，吹吹风，此时却停下脚步，慢慢回头。
小师弟的曾孙子正一脸严肃向他走来：“请问你就是符卿吗？”
第五誓言的团长在一旁手足无措：张培为什么机会直接找上符卿？是他带符卿来的，难道惹了什么祸吗？
那可是中央工会研究部的张培！
要是真的得罪了他，那后果不敢想象。
团长陪着笑，挡在符卿前面：“张先生，您好，我是誓言第五分部的萨尔亚。符卿先生是我邀请来的，请问您……”
“我本想过段时间去南七区找你的。但偶然在与会名单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张培十分严肃地盯着符卿，“你就是之前帮助了清河，成功驯服十只C级恶种，甚至能操控它们进行工作的符卿吗？”
骤然间，整个大厅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就连团长都卡壳了，声音黏在喉咙口，发不出来，脑子一团浆糊。
操控十只C级恶种是一个概念，能让它们替人类工作又是另一个更可怕的概念。
他只知道符卿会驯服，但没想到他的能力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团长像机器人一样，脖子一卡一卡，慢慢转向符卿：“他说的，是你吗？”
符卿表情从容，看向张培：“是我。”
顿时，满场宾客哗然。
张培的眼睛顿时亮起。他的表情异常严肃，仿佛一名将军在看自己的得力部下，对其抱有十足的信心和期待：“符先生，在正式通过中央工会向您提交邀请前，我可以先口头询问您的态度吗？”
符卿预料到他的体温，挑眉，沉默以对。在对视的时候，他发现，张培长得的确有点像张维英。
满场宾客都从张培的话语中嗅到了味道。
“难道，张培先生要邀请他加入中央工会研究部？”
“加入研究部，需要先挂靠在一个大团队
“天呐，帝星！”
“而且是张培先生亲自邀请加入的，可以加入那支为人类荣耀而战的队伍。”
见符卿不说话，眼神平静而镇定，没有产生任何浮夸的喜悦。张培心中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好感，于是继续说道。
“您愿意加入中央研究部，”张培一本正经，“并且成为我的组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