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樱花...)(1/2)
若是傅景深不说, 季樱甚至都忘了手上的烫伤。
当时没及时处理,不动还好,现在被男人指尖这么一碰, 竟有些疼。
“没什么。”季樱摇摇头, 微微缩回手:“就是今天喝茶时, 烫着了。”
傅景深低眸,从侧首的柜子里抽出药箱,找到烫伤膏, 蘸取药膏轻轻抹上她手背。
细碎的额发挡住他眉眼, 看不清神色, 却听他低声开口:“今天见了谁?”
季樱一怔,为男人这堪称可怕的敏锐度。她抿唇,心情有些微妙地说:“或许你也见过她。”
“所以,”傅景深替她抹完药膏, 接话:“樱花在因为她生气?”
季樱鼓起腮,直接抽回了手, 站起身道:“我回卧室了, 你自便。”
还未等她起来, 男人曲起长腿, 放至沙发, 高大的身影直接挡住了季樱的去路,他俯下身, 直视她清澈的眼。
“有话就说, 有事就解决,有脾气就对我发, 不要藏。”
季樱看着男人英俊坦率的面庞,眼睫微微颤动。
他似乎一直是这样, 永远干脆利落地解决问题。
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盈满胸腔,季樱突然伸臂,从后勾住傅景深脖颈,张唇,贝齿一口咬在男人肩膀。
“没吃饭吗?”傅景深语调漫不经心地问。
傅景深轻蹙了下眉,掌心顺势握住她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附在她耳侧,低笑:“还真狠得下心。”
季樱缄默几秒,半晌才松开牙,从鼻尖极轻地低哼一声。转头就发现,男人径直将她抱紧了主卧的浴室。
身下是冰凉的洗漱台,季樱掀起眼睫,一种不那么好的预感传来。
傅景深长指放在胸前,一拉一扯,领带松散开来,手指又来到领口,慢条斯理地解开纽扣。
“我今晚没心情和你,”她声音越来越低,“做那种事。”
傅景深恍若未闻,继续拉开衣襟。
他攥住季樱的手,抚上肩膀的浅浅一圈齿痕,“还生气吗?”
季樱静默下来,对上傅景深的眼,缓缓摇头。她目光落向他肩膀。男人肤白,那么咬一下,就留了印记。
“既然这样。”傅景深握住季樱的手往下,搭在块块分明的腹肌:“那接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浴室水雾缭绕,季樱紧贴墙壁站着,淅淅沥沥的水珠沿着脊背下滑,落在地上。
她紧咬下唇,死死忍住快溢到喉间的声音。
不是谈吗?他就是这么谈的吗?
似察觉她心中所想,傅景深双唇若即若离触碰她耳垂,“今天和你喝茶的人,是谁?”
季樱不想说话。
傅景深:“不说?”
下一秒,季樱差点没扶稳墙壁,被男人从后搂住腰肢。
“那让我猜猜。”
傅景深抬手,替她将被水珠浸润紧贴脸颊的乌发别至脑后,冷不丁问:“你见到的,是那个小网红?”
季樱眼睫一颤,全身绷紧。
他…这就猜到了?
傅景深却是轻轻吸一口气:“放松一点。”
季樱撑在墙边的手指,松开又蜷紧。
听见傅景深又问:“她和你说了什么?”
季樱蹙着眉,憋着一口气道:“她让我猜猜——”
“你和她什么关系。”
又接着补充:“还仗着傅总的威势,让我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季樱蓦然扭头,漂亮的眼眸蕴着水汽,直勾勾盯向傅景深。
“我竟不知,三哥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能有这样的底气。”
说出这话的一瞬,季樱胸腔间积沉已久的郁气尽散。她别过头,淡道:“还请三哥给我个解释。”
-
夜色已深,唯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入卧室。
房内只在床头开了盏小灯,暖光照在女孩露出的一截白皙肩颈上,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女孩累极,沾着枕头便睡了过去,呼吸绵长。似有什么烦恼,小而精致的脸上,秀眉微蹙,透着淡淡的疲惫和哀愁。
傅景深伸手,替季樱拉进薄被,俯身轻轻吻上她额头。
旋即,他翻身下床,抬步出了卧室。
时钟已指向深夜十一点。
傅景深拨通一串号码,“陈店长。”
不多时,陈榆接通电话,似有些惊讶:“傅先生?”
傅景深是有陈榆电话的,早在第一次见面,就留了她的号码。
“不知陈店长是否知道,樱花今天见了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事。”
陈榆愣了片刻,旋即像是找到了组织般,抬高了声音:“傅先生,你可算是问对人了!今天的事我都替我们店长委屈,我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
陈榆从下午一直气到晚上。原本还想添油加醋地渲染一番,但章含做的那些事,都不需要她如何挑拨,就恶劣得令人发指。
她一口气说完了全部,末了,还忿忿地替季樱不平:“傅先生,你是没看见,今天店长脸都白了,看着就很心疼。”
良久。
就在陈榆以为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挂断了电话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我知道了。”
隔着电话,陈榆都轻轻打了个寒颤,脊背透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有一种预感。
章含是真的要倒霉了。
-
楚秘书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一刻。
很好。
可以休息了。
自从老板结婚后,自己加班的次数便越来越多。原因无他,老板要回去陪太太。
难得风平浪静的一天,楚秘书打开唱片,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难得在睡前休闲一番。
红酒倒了一半。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地突兀响起。
楚秘书倒红酒的手一顿,屏住呼吸拿过手机,看见boss来电,眼前一黑。
都这么晚了,难道老板都不和太太享受甜蜜生活的吗?
楚秘书快速调整好表情,按了接听。
下一秒,年轻男人清冷的嗓音传来。
“楚秘书,通知公关部,今晚公开我和太太的婚讯。”
楚秘书一愣:“不是,不是要等…”
记得之前,公关部曾提议过,要等网上的舆论达到最高潮时公开,这样才是最有效果的。
“不等了。”傅景深沉下声线:“明天早上前,我要看见所有有关太太的负面新闻消失。”
察觉到男人语气中的森冷寒意,楚秘书识趣地闭上嘴巴,“是。”
“还有。”傅景深摩挲着婚戒,薄唇微启:“章含,网络用名小可然,冒用太太之名牟利。”
“通知法务部拟一份律师函,以傅氏集团的名义起诉索赔。”
楚秘书连连应声,脊背冒起冷汗。哪怕再重要的项目,他也从未见过老板这般大动干戈。太太终究是太太,什么也比不上她。
“除此之外。”傅景深语气微微停顿:“通知郑业,傅氏不再考虑和他的合作。”
要点过多,楚秘书点开备忘录记录:“…是。”
“再告诉他,以后我不想再在京城和任何平台看见章含。”傅景深淡道:“我太太会不高兴。”
楚秘书:“是。”
挂了电话,傅景深长指翻动手机屏幕,登陆常年未上的微博,指尖轻点,敲下一行字,点击了发送。
……
季樱实在是累了,这一觉睡得极沉。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落了水,冰凉的池水不停涌入口中,鼻间。
季樱挣扎着,试图呼救。却在探头而出的瞬间,看见岸边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们全都看不清脸,麻木地看着她,无人伸手施救。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别救,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是啊,这种人死了就好了。”
她不是的!季樱拼命摇头,惊慌地呼唤傅景深。
“三哥,三哥!”
听见声音,傅景深一惊,骤然转醒,撑起身抱紧怀中的女孩,低唤她:“樱花?”
季樱面色苍白,全身浮上一层冷汗,精致的眉眼难捱地皱在一起。
傅景深薄唇紧抿,轻拍她脸颊,抬高了声音:“季樱,醒醒!”
就在要沉下池塘的前一秒,男人清冽焦急的嗓音传进脑海,下一秒,似有双有力的手掌托住她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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