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003章 府尹断案（2/2）

咬上一口香掉牙

王剑吟唱完杠子锅盔歌，李靖脸上显露出欣喜的笑容，道：“老夫知道秦地有中食物叫锅盔，据说是秦始皇府衙的兵士用头盔烙出来的才有了这个名字，但杠子锅盔还是头一回听说！”

李靖说着郑重其事道：“军队打仗发愁的就是食物变馊，秦地锅盔一个月内不坏，如果供给大军，那将士们一定会吃饱肚子，嗷嗷叫着向敌人发起冲锋！”

王剑嘿嘿笑道：“李元帅说的锅盔一个月内不坏看来是低估了！”

王剑说着，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郑重其事道：“叫小人说，郑小哥的杠子锅盔三个月内不变馊也是常理，因为硬得像砖头！”

王剑喋喋不休地说着，讪讪而笑道：“小人贪嘴现场品尝过郑小哥的杠子锅盔，看起来像砖块的东西牙齿一咬就掉，搁在嘴里咀嚼筋道、耐实、香甜、绝美，真乃面食之王！”

李靖拍个响掌哈哈大笑：“老夫的军队马上要和戎军打仗，正需要这样的面食之王。走，老夫跟聂府尹一道审案去……”

升堂鼓敲响三遍，府尹聂山坐在主审位上，李靖陪审在侧。

郑大锤、冯九叔、几十个乡亲跪在大堂左边，张三一二十个泼皮无赖破落户跪在大堂右边。

聂府尹拍了一下惊堂木问询：“犯事者何人，报上姓名！”

“启禀青天大老爷，小民郑大锤，秦地雍州眉坞人，和娘子千紫薇借助城西鸡窝洼，还请来两个伙计郑笃伦、萧铁锤帮工制作杠子锅盔。昨天做了一整天，今日个起了个大早拿到京城法王寺门前变卖却比尔欺负，小子一时性起，砍下比尔一条胳膊！”

李靖对郑大锤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当然更感兴趣的还是杠子锅盔；想问详情，可一想府尹正在闻案不好搅扰，只好打住。

府尹见郑大锤十几岁年纪对答如流，竟然砍下泼皮比尔的胳膊，心中便就暗暗吃惊。

府尹沉吟半天，目光扫向跪在大堂上的众乡亲发一声喊：“比尔欺负锅盔小哥你们谁看见了？站出来作证！”

冯九叔站起身给府尹躬身施礼，款款说道：“锅盔小哥站在法王寺门前唱着数来宝卖锅盔，引来比尔和一帮泼皮无赖骚扰，比尔先用语言侮辱，而后用大铡刀砍剁锅盔小哥，被锅盔小哥夺了大铡刀砍下狗贼一条胳膊；郑小哥为名除去一害，州桥坊百姓恳求老爷判他无罪！”

府尹聂山见冯九叔讲得真切，定定神问询几十个前来做证见的乡亲。

大家讲的和冯九叔说的别无二致。聂府尹轻轻松了一口气，又问张三十几个泼皮无赖破落户：“冯九叔证词是不是事实？”

张三站起来身来道：“启禀青天大老爷，冯九叔的话句句是实，比尔让小人咬了一口锅盔，小人说锅盔果然香，比尔说没有香掉牙香个锤子，要锅盔小哥赔十两银子，要不打断他的脚孤拐！两下里便打将起来！”

“哪一方先动的手？”聂府尹断喝一声，振振有词道：“不老实讲先打你50大板！”

“是小人一方先动的手！”张三不敢隐瞒地说：“比尔发号司令，我们冲上前围攻锅盔小哥，被他打得满地找牙！比尔从铁货部抢了一把大铡刀挥砍，被锅盔小哥夺了过去劈掉他一条胳膊！”

李靖听到这里一切都明白，走到聂府尹跟前耳语几句。

聂府尹让捕快将摔碎的锅盔碎片、大铡刀、比尔胳膊拿上来，让孔目一一记录在案。

冯九叔、众乡亲、张三十几个泼皮无赖破落户当堂画押。

府尹见案子做成，郑重其事宣判道：“人证物证俱全，锅盔小哥郑大锤无罪……”

话没说完，便见捕头王剑走到聂府尹跟前耳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