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2/2)
他晃了晃骰盅:“怎么玩?猜点数,还是比大小?”
沈非秩进展飞快,直接打入敌人内部。
他没看见在二楼某个角落中,一个熟人正惊悚地看着他。
莱阿普顿沈渭诽娅的年会成员,经常来消费,但他死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沈非秩。
印象中沈非秩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啊!
而现在呢?现在高岭之花竟然他妈的在跟一□□际花玩骰子?!
莱阿普顿感觉自己塌房了,甚至顾不上跟旁边的猛男调情,愣怔看着那边的方向。
他看到那个黑发的帅哥递出了一支烟送到沈非秩唇边,沈非秩正在摇骰子空不出手,微微低头,从那人手里叼过烟,脖子一侧,凑到桌子上立着的蜡烛烛火上点燃,立马升起轻微的烟雾。
他深v衬衫下露出了点腹肌,胸口那道十字疤痕不仅没有破坏美感,还平白增添了一抹涩欲,衣摆随着胳膊的动作不停晃动,趁着腰线若隐若现。
可他本人完全没有察觉。
或者说察觉到了,只是不在意。
莱阿普顿咽了咽口水,猛喝几口冷水降小腹的火,然后举起了智能机。
顾碎洲收到莱阿普顿消息的时候,刚准备拒绝一个大腹便便老总的敬酒。
他示意自己有点事,翻开智能机一看——
【莱狗:太帅了,我他妈直接飞孩子ToT】
【莱狗:老顾,你家哥哥,真的很涩。】
顾碎洲:“……”
他死死盯着那张照片里沈非秩抬手抽烟时露出的腰,还有银丝边眼镜,差点把手里的高脚杯掰断。
妈的,一个C2没搞定,又多了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鸭子?!
再抬头时,皮笑肉不笑结果大腹便便老总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场酒局是蓝星投资行最有名的几家大公司联动举办的,来的都是以前和顾碎洲有过接触的人。
他们从未见过这位年前的顾总如此给面子过。
对敬酒来者不拒,甚至还主动端着大杯白酒去敬别人!
这简直就是往死里喝的程度啊!
徐盅也是一脸迷惑和担忧,他家小少爷酒量很好,但今天可能真的要醉。
果不其然,酒局临近尾声,顾碎洲靠在休闲区的沙发里,眼尾被酒精熏得通红,整张脸艳丽得不像话。
他闭着眼,对徐盅勾了勾手:“盅叔,给我叫几个猛A过来。”
徐盅:“?”
顾碎洲喝得头有点不舒服,眉头蹙紧:“快,让他们穿着打扮好点,起码看上去要像个精英老总,不要光找帅的,丑的矮的胖的都要。”
徐盅张大了嘴巴。
原来……小少爷是这种癖好?!
他魂不守舍退下去照办。
很快,几个符合要求的人就过来了。
顾碎洲抬起一边眼皮,凉嗖嗖打量他们一遍,嫌弃而厌恶道:“凑合吧。”
说着,解开了自己衣服最上面三枚衬衫扣子,直接拿起一瓶红酒,顺着脖子往下倒。
白衬衫瞬间被红酒浸染,那些液体一部分被衣服吸走,一部分残留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顾碎洲给几个茫然不知所措的人递了两杯酒,然后压了压眼皮,对那个最帅的说:“过来,跪这儿。”
……
沈非秩给九号帅哥打分到7的时候,收到了莱狗的图片信息。
【莱阿普顿:啊啊啊沈先生救命!老顾喝醉了,看这样子要被人欺负了啊!!】
【莱阿普顿:/图片/】
图片上,顾碎洲双腿大大咧咧叉开坐在沙发上,左右两边各一人,腿边还跪着一个,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顾碎洲本人的表情很痛苦,像是被人下药了。
沈非秩嗖得站了起来,一张俊脸阴云密布。
九号帅哥吓了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沈非秩匆匆收起智能机,“我先走了,单位临时有事。你……”
他随便借了支笔,在纸上写下联系方式递给九号帅哥:“我们以后联系。”
九号帅哥有些开心,浅笑一下:“好的。”
沈非秩拧了下眉。
这人笑起来没有不笑好看,还是再扣一分吧。
夜晚的一区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开车堵得水泄不通,他没办法,只能路边租了辆摩托朝莱阿普顿发他的定位赶去。
沈非秩到的时候,手被夜风吹得冰冷。
他跟门口的人打过招呼,顺利被带进大厅。
酒局已经快散的差不多了,剩下为数不多的人,大半注意力都放在顾碎洲身上。
此时进来一个大帅哥面色不善朝顾碎洲走去,更是引来诸多注视。
沈非秩脾气不好地把试图用手摸顾碎洲脸的那人踹了出去。
“啊!你这人干什么?”那人瞪他,“搭讪也得有个——”
他话没说完,被沈非秩阴鸷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后半句话愣是噤了声。
沈非秩又回头看了眼其他几个:“自己滚,还是我请你们滚?”
那些人都只是拿钱办事,可不想丢命,毫无挣扎道:“我、我们自己走……”
不想干的人都散了,沈非秩才看向照片中的主角:“怎么回事?喝醉了?”
顾碎洲目光钉在他身上:“没有。”
“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沈非秩上前一步,单手抬起他下巴,“张嘴。”
顾碎洲乖乖张口。
沈非秩把一枚醒酒药丢进他口中:“含着,我——”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顾碎洲不仅含住了药片,还咬住了他的指尖。
顾碎洲的虎牙磨了磨他的指腹,泪眼涟涟含糊不清道:“你身上有别人的信息素味。”
沈非秩没吭声。
顾碎洲说:“不止一个人。”
沈非秩:“。”
小兔崽子,鼻子真灵啊。
他简单解释了一句:“刚刚出去有点事,跟不少人接触。”
顾碎洲垂着眼睛,也不知道信没信。
“有事?跟谁一起出去的?”
“C2。”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咬着自己的手针扎似的一疼。
他下意识缩了缩胳膊。
顾碎洲就咬得更紧了。
沈非秩怕把他牙扯伤,便僵持着不再动作。
顾碎洲可能也知道自己把人咬疼了,小心翼翼张口,双手捧着沈非秩那只手握在掌心,眯着眼摸了摸指尖那处牙印。
“你是放下事情,直接来接我的吗?”
“不然呢?”
“不耽误你的事吧?”
“现在问有什么用?我已经来了。”
“那C2呢?”
“他自己回去。”
“C2不会生气吧?”
“他为什么会生气?”
顾碎洲的表情终于舒展开了。
像只被撸顺毛的猫,温驯地垂下脑袋,用额头蹭了蹭他的手背:“我就知道,你还是最在意我。”
C2算个屁?
他才是最重要的!
柔软的头发不停扫在皮肤上,让人浑身不自在。
沈非秩叹口气:“到底谁把你灌成这样的啊。”
他微微俯身,帮顾碎洲把衬衫扣子一个个扣严实。
扣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顾碎洲滚烫的手忽然握住他手腕,委屈巴巴地控诉。
“哥哥,他们都灌我酒,还摸我,我好难受,你带我回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