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脑子有病（2/2）

顾倾婉见他吃的开心，只在想一件事，他脑子有病。

沈彬城看到她冷漠的表情，心里却异常的开心。“总有一天，你看见我的时候，不会再是如此冷漠的表情，而是一脸的喜悦。”

顾倾婉一声不吭，继续低下了头，把玩手腕上玉镯。沈彬城只是简单的看了眼，便知道这玉镯价值不菲，并且她十分珍惜。

“玉镯成色不错啊！你这只玉镯，大抵能买下这栋别墅了。果然是顾家人，随随便便一件东西，就能价值连城。”

顾倾婉没理会他，这只玉镯是父亲留给她的，也是顾家祖上传下来的，更是她顾家大小姐身份的象征，也是她最珍爱的一件首饰。

沈彬城见她不说，继续说道：“听说这是顾家祖传的，也是你顾家大小姐身份的象征。”

“与你无关。”

“顾倾婉，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你出身商贾，我出身军阀，我们本该就是一类人。”

“我跟你不一样，我最痛恨军阀。”

“痛恨军阀，为什么？”沈彬城最恨不得别人说这个，手中的碗筷被摔在了地上，顾倾婉没有被吓到，而是保持镇静望向他。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沈彬城当然知道，他当年已经十九岁了，自然清楚当年的真相。“那是一次意外。”

“意外？我父亲战死沙场，你轻飘飘的一句意外，就能换回我父亲的命吗？不只是我父亲，甚至是我母亲，我母亲因此抑郁而终。”顾倾婉眼泛泪光，忍着悲痛质问他。

顾怀瑾的死，那是战略上的牺牲，谁也不能改变。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你们这些军阀，关起门来做土皇帝，其本质跟亡了的大清有什么区别？你们的存在，本身就阻碍了中国前进的道路，我顾倾婉半点儿都不想与你们有任何瓜葛。”

沈彬城被彻底激怒，“看不起军阀，想来你是赞成革命了？”

顾倾婉这下有点儿慌了，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中山先生的革命果实，不就是被你们这些军阀给窃取了吗？若革命成功了，中国绝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至少也会带给人希望。而不是天天自己人打自己，东三省都丢了，你们却还想着如何守住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你们何曾真的为国家想过，你们想的永远都是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错之有？是我沈彬城让江北所有的百姓，在这乱世之中有了一片安详之地。他们才能得以生存，若是没有我沈彬城，你觉得这江北还会太平吗？江北的百姓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度日吗？”

“你是留过洋，受西方人影响，在英国安稳的过了六年。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可曾亲眼见证过战争的残酷？可曾亲身体会过战争的残酷？可曾看着一个个士兵倒下，又爬起来，就是为了赢得这场战争，保护身后的一城百姓。”

“顾倾婉，什么革命不革命？有那么重要的吗？乱世中的百姓，有几人知道什么是革命？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安稳的日子，谁能为他们创造太平，那就够了。至于你说的革命，在如今的中国，根本就行不通。”沈彬城身为军阀，骨子里还是守旧的观念，这是长期以来的形成的，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改变。

沈彬城说完将一旁的杯子摔在地上，然后拿起大衣，离开了别墅。

顾倾婉却陷入了沉思，她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他所说的这些，刚回国的她，也并不了解如今中国真实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