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1/2）

在百鬼夜行之后对上五条悟的时候。

其实夏油杰就已经有了自己要输的一败涂地的预感了。

但是这种预感也不算太坏, 毕竟他从小就跟五条悟认识，知道五条悟是个什么样的天才，在跟他分开以后, 五条悟的天才之名又迅速的震荡整个咒术界, 被他打败并不是一件让夏油杰觉得难堪的事情。

反而少见的觉得有点解脱的感觉，因为夏油杰觉得死在五条悟的手中也算是一种很好的死法。

可惜五条悟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在最后一击的时候, 五条悟收了手，让夏油杰趁机逃走了。

不过逃也也没有逃的多远, 就在高专旁边的小巷里面。

在年轻的时候夏油杰曾经无数次跟五条悟在任务之后路过这条小巷，每一次回来的时候都是意气风发而归, 狂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拦不住他们, 而现在——

昏暗的小巷里面没有一丁点光, 昨天刚刚下过雨的空气格外的沉闷。

夏油杰浑身都是血的靠在墙角, 身后抵着坚硬冰冷的墙壁, 一点点的感受着鲜血从自己的身上流失，安安静静的等待死亡。

死亡是什么样的, 夏油杰曾经设想过很多次, 毕竟他是一个凶名在外的诅咒师, 大家都想要杀死他。

在夏油杰的想象种, 他的死亡或是盛大或是血腥, 却没有想到最后死的时候竟然是死在这样一个小小的，无人在意的角落，走马灯一样的想，他死掉了以后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女孩怎么办, 五条悟会不会——

面前突然降落了一道黑红色的身影。

那个身形夏油杰很熟悉, 身姿高挑又修长, 从肩胛到腰线的弧度完美的恰到好处，就连手指的弧度夏油杰都感觉到熟悉，就好像是曾经夏油杰已经看过很多遍一样。

在降落以后，那道身影嘟嘟囔囔的说：“这里又是在哪里，怎么降落的地方这么黑漆漆的，真是让人……”

夏油杰忍了又忍，有点没忍住，开口问：“悟？”

是的，夏油杰确认以及肯定，在他面前的这个身形一定就是五条悟，但是刚刚重创他的五条悟怎么会突然间用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还在被他叫住了名字以后，就好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有点僵硬的扭过头过来看夏油杰。

那动作就好像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

在那个慢镜头里面，漆黑的光线匆忙的掠过了五条悟起伏又生动的眉眼，最后停落在他蓝色的眼眸中，被缠绕在眼眸旁边的黑色玫瑰花纹吞噬殆尽。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去在意那玫瑰花纹，五条悟就以最快的速度飘到了夏油杰的身前。

精致的五官无下限的放大，那黑色的玫瑰花纹在五条悟苍白到几乎有点病态的脸上就好像是活过来的烙印一样。

五条悟伸出手去触摸夏油杰的脸，手指冰凉的就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你，你怎么……”

夏油杰觉得五条悟可能是想要说你怎么还活着，但是五条悟在看见他身上的伤口以后，就话风快速一转，冷漠而又阴冷的说。

“你身上的伤是谁弄的？我现在就去把他干掉。”

夏油杰被他这个好像是变脸一样的神情给逗笑了。

笑得咳嗽了一声，咳出来的都是血。

“……是你。”

他这一身的伤全部都是五条悟制造出来的。

毕竟除了五条悟之外，还有谁能够跟夏油杰有一战之力呢？

哪怕是五条悟现在正在专心致志培养的那个小孩，也绝对不会是夏油杰的对手。

五条悟在听见夏油杰的话以后，低低的垂下了眼眸。

夏油杰感觉他身上刚刚看见夏油杰的时候，还张扬跋扈的气焰，一瞬间就低落了下去，轻声的问：“……我跟你的关系，不好吗？”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轻。

用夏油杰熟悉的语气跟声音说着这么寂寞的话。

让夏油杰真的有点不习惯，毕竟在他的记忆中，五条悟永远都是处于云端的一个状态。

哪怕是在跟夏油杰诀别的时候，五条悟也没有流露出这样难过的情绪。

是自己哪怕在死之前，也想要看见一次五条悟低头吗？

所以在临死之前出现了这样的幻觉。

是的，夏油杰觉得这是幻觉。

毕竟在他临死的时候，从天而降的，就好像是另外的五条悟一样的人。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不应该被实现的幻想吧？

不过幻想归幻想出来，夏油杰发现哪怕是面对着幻想的五条悟，他也不希望真的让这个五条悟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很好。

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就连呼吸都很痛，但是还是对着五条悟说。

“我们的关系，没有不好，只不过是存在着一点小矛盾而已。”

五条悟抿起唇：“只不过是因为小矛盾，就把你伤成这样吗？”

夏油杰歪了下头说：“是我单方面的觉得是小矛盾吧，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很不能够接受的事情，毕竟在十七岁的时候，我明明跟你说好了，要跟你一直当搭档的，结果——”

夏油杰想，结果他非但没有跟五条悟一直当搭档，还跟五条悟直接分道扬镳，从此以后王不见王，身边的人就连跟他提起五条悟都不敢。

五条悟执拗的看着夏油杰说。

“可是你现在可以跟我直白的说话，为什么不可以跟……跟你分别的我，好好的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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