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独发(摸他鼻尖)(1/2)
手机弹出视频邀请,乐瑶的心怦怦加速起来,她选择接受,屏幕变得乌黑。
正当乐瑶疑惑时,屏幕中间出现一道模糊的白点,呈光圈向四周扩散,直到整个镜头放开。
“哇。”眼睛里在下雪,她不可控制地发出赞叹。
“乐瑶,生日快乐。”谈修伸出手,圣洁的雪落在他黑色的衣袖间,黑白交映,六瓣雪花晶莹剔透,仿佛不属于世间。
这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弥补了乐瑶没能去雪山的遗憾。她高兴得在卧室里蹦起来,不止是因为礼物,更是因为送礼的人很特殊。
后来她得寸进尺:“学长,我还有个小小的生日愿望。”
谈修对着满山雪景举起手机,跟视频里的人交流:“说。”
乐瑶搂着抱枕在椅子上嘿嘿笑,大胆提出要求:“可以把镜头转一下,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可我已经1234……”乐瑶认真掰手指数数,对着屏幕大声讲:“七八天没见过你了。”
乐瑶坚持不懈:“学长,不瞒你说我这人记性不好。”
乐瑶抛开抱枕,语速加快:“所以我觉得,咱们有必要互相刷刷脸卡,加深记忆。”
手机里传来一声极轻的笑,耳尖的乐瑶捕捉到,立即乘胜追击:“就看一眼嘛。”
她故意拉长的尾音在声线传播途中更加婉转。
他不禁握紧几分,迟疑了两秒才说:“乐瑶,别耍赖。”
乐瑶暗自鼓唇,以为失败,此时画面一转,镜头对准谈修身前。
她眼睛一亮,忽然听到有人喊“谈修”的名字,紧接着视频被挂断。
正当疑惑时,谈修发来一条文字消息:有事。
谈母找了半天才看到站在山坡上的谈修,立即招手:“阿修,你妹妹想滑雪,你带带她。”
谈修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双手揣兜:“不会带。”
谈母似乎早已习惯他的脾气,也不顾他拒绝,继续道:“你不是会滑雪吗,你就教教她,陪她玩会儿。”
谈修勾起唇角,眸中划过一抹讽刺:“不怕我又摔着你的心肝宝贝?”
谈母一听,想起往年旧事,当真担忧起来,回头对女儿哄道:“琪儿,妈妈给你找个专业教练好不好?”
谈琪儿偏偏站出来,拉着谈母的手摇晃不停:“不嘛妈妈,我就想跟哥哥一起玩。”
“好好好。”谈家父母俩对女儿几乎有求必应,既然女儿想玩,谈修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谈母重新抬头,命令式的口吻吩咐道:“你陪琪儿玩会儿,我再找个专业教练看着。”
约莫是顾忌谈修刚才那番话,谈母接着警告:“你小心点照顾妹妹,要是妹妹受伤,你爸指定饶不了你。”
有爸妈撑腰,谈琪儿在谈修面前高傲地扬起脑袋,得意洋洋:“听到没?好好教我。”
谈云天跟交好的合作商有着共同的滑雪爱好,于是相约在此。
两人痛痛快快的滑了一场,走进休息区:“上年龄了,这身子骨也不如从前。”
合作商闲聊提起谈修:“我记得你那儿子技术不错,很有天赋,也肯吃苦。”
别人夸儿子有天赋,谈云天丝毫没有引以为傲,只是礼貌性笑道:“不过是随意玩玩。”
“谦虚了。”合作商摘下护具,顺口聊到:“要我说,你当初好好栽培,说不定家里还能出个运动员。”
他是见过谈修的,那孩子从小学什么都快,摔疼了也一声不吭,爬起来继续练。
还记得那时他好奇走到谈修身旁,问他为什么这么努力,是不是很喜欢滑雪?
小小的男孩却告诉他:“爸爸喜欢滑雪。”
合作商是真羡慕谈云天有那样一个优秀的儿子,主动提起多次:“前两年没看到他,今年一见,又长高了不少。”
“男孩子,长得快。”谈云天端起热茶喝了一口,不太想延续关于儿子的额话题。
谈修前两年都不上雪山,今年不知怎的又跟他们来了。
另一边,谈琪儿想滑雪,不可避免会摔跤。她娇气得很,又没什么天赋,一点不舒服就把责任推到谈修或教练身上。
谈琪儿总喜欢缠着谈修:“哥,你教教我啊。”
谈修格外冷淡:“我说了,不会教。”
见四周滑雪的动作五花八门,谈琪儿又开始颐指气使:“那你带我滑。”
拿钱办事的教练主动提出带她,谈琪儿却不愿,指着谈修说:“我就要你带!”
谈修不愿,转身就要走,谈琪儿冲上去抱住他胳膊。
被厌恶的人触碰,谈修下意识甩开,谈琪儿本就没抓稳,一个趔趄摔在雪地里。
“谈修!”这一幕恰好被出来望风的谈云天撞见,随之而来的是怒不可遏的指责,“你怎么能推琪儿,她可是你妹妹!你真是,真是歹毒!”
劈天盖地的斥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谈修望着那位威严的父亲,浑身麻木。他不是第一次听到那些难听的责骂,甚至能将父母教育的言辞倒背如流。
这些年来,只要谈琪儿在他身边哭闹、受伤,就一定是他的错。
谈琪儿赖在爸爸怀里哭诉,谈云天叫他过来跟妹妹道歉,谈修全都置之不理。
谈云天气得手指发抖:“我真是后悔养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所以你最好警告你的宝贝女儿别缠着我。”谈修垂下视线,嘴角衔着冷笑与自嘲:“我这人,烂透了。”
少年站在山巅,眉睫覆雪,心冷如冰。
乐瑶生日一过,很快迎来春节。
乐家成踩着板凳在门边贴上喜气洋洋的春联,乐瑶故意偷拍到爸爸滑稽的照片。
乐家成追着女儿删除,乐瑶赶紧发给妈妈,让这张照片得以保存。
乐瑶另外拍了一张对联图,在除夕夜发到空间,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守岁,乐瑶卡着凌晨给谈修发了条“新年快乐”,惊喜的是对方也在线。
谈父谈母带女儿去外地过新年,偌大的小洋房空寂一片,只剩谈修。他看到乐瑶发了全家团圆的说说,而他孑然一身,与热闹的新年氛围格格不入。
谈修站在窗边,于凌晨准时发出一条“新年快乐”的祝福。
这样的一句祝福让昏昏欲睡的乐瑶精神亢奋,连发几条信息,又嫌打字太慢,问他可不可以打电话。
“学长,你也在守岁呀?”
“嗯。”
“我收到今年的压岁钱啦,给你发个红包。”
“不要。”
“那你给我发给红包。”
“不发。”
“学长,你会不会过新年啊!”
“不会。”
乐瑶以为他在开玩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这个答案。她在电话里东拉西扯,谈修偶尔回应,不知不觉,竟已过去大半小时。
电话里传出乐瑶的呵欠声,她忍不住揉眼睛:“学长,我困了。”
谈修把玩着那只戴着红帽子、黑鼻子的雪人玩偶,顺着她说:“去睡觉。”
“那晚安咯。”乐瑶依依不舍地跟他说再见。
结束之后,谈修仍然保持接电话的姿势不变。直到窗外吹来一阵凉风,让他确信这不是虚无缥缈的梦。
他这样冷漠又恶劣的人,竟也有女孩愿意陪着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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