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皇权的筹谋（1/2）

沈隐青见人还没到，又继续小声和沈知鱼说话：“妹妹可知，父亲为何如此在意楚王？”

沈知鱼仍旧笑着，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此事并不难解，无非就是沈文昌近年来，官运并不亨通。

其实这原因无他，沈文昌也不是看不见。老臣贵子，老皇帝已经年衰。老皇帝顾然念旧情，可他到底是不能给自己添上隐患！

若是一味重用功臣之子，贵子年轻，日后他若老去退位，新帝登基。并不一定就能顺利压制贵子之势！新皇需要的，是自己提拔起来的人才，而不是老皇帝留下的硬骨头！动不得，骂不得……

自古皇家的权衡之术，向来如此。

沈文昌不过是恰好遇到了这个尴尬期，老皇帝要压他。所以沈文昌虽官位高，却是虚职。在朝中并无什么作为。

如今，沈文昌怎会不想借着楚王这个靠山，再起权势。

沈知鱼见四下并无他人，只素香和双儿两个心腹在伺候。才实话朝沈隐青道：“哥哥这话问得，世上之事，能有什么比权，富，二字更吸引人。”

“父亲当朝为官，自然是不求富。除外，还能有什么？”

沈隐青点点头，惊奇叹气：“外人都说沈府嫡女是草包。我这些年，也只当你这个妹妹心智未开，好玩贪耍。却不曾料，近来短短几日，你越发……”

沈知鱼有些心虚，低着头慢慢绞手，脸上赔着笑，正思索怎么糊弄过去。

沈隐青却正了脸色，同沈知鱼说：“你越发像母亲了。”

沈知鱼一愣，她记得书里对她生母姜氏的描写并不多。

无非就是个温柔贤惠的当家主母，上孝老人，下慈待儿女。掌家有度，富贵却俭。

沈隐青提起姜氏，脸色露出感伤来：“母亲去时，你年岁尚小。加之，母亲久病于榻，未曾真正悉心照料你。”

沈知鱼点点头，如实道：“不怕哥哥说我，我确实对母亲印象不深了。”

沈隐青叹气，朝沈知鱼道“你啊你，母亲直到去时，还偏心得很，只念着你。

她曾对我说：青儿，你要好好看顾妹妹。娘这一生，被锁墙院。说不上爱恨痴念，唯独觉得山河诺大，世间种种，花开花谢，都未曾能看上几眼。

我不望知鱼一生如我一样，锁高墙，活得行将就木！我只愿你妹妹她，能像浩海银鱼一样，欢喜又自由痛快的去活一场。

去看看，外面有风雨成景，有人海如潮，也有云低海高”

沈知鱼心念一动，酸了鼻子。泪水朦胧，渐渐晕湿了目光。恍惚中似乎也真见了姜氏，远远站在院子中，朝自己慈爱笑喊道：“知鱼，知鱼……”

沈知鱼忽抬起头，望着沈隐青问他：“母亲是这般想的。为何还要嫁给父亲，嫁入这高墙大院呢？”

沈隐青摇摇头，目光望得极远：“这个，我从未问过母亲。想来这大燕的规矩，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越是贵女越是难违。

可你道父亲那些年的逍遥自在。全是母亲大肚成全吗？不过是一个女子不爱，便不妒不嫉罢了。”

沈知鱼垂头，心中百感交集。想到自己身上也背负着什么皇家赐婚，半点不由人。她就越发心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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