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穿越综合症（2/2）

管家垂首，笑道：“姨娘且宽心，不过是桩小事。”

苏姨娘自嘲笑：我本就心宽着呢。”苏姨娘伸手拨弄着绣架上的花样子。淡淡问管家：“老爷可还说了其他的？”

管家点点头，回苏姨娘说：“还有一事。”

苏姨娘秀眉一挑，指尖拂过丝线，听管家回话道：“柳姨娘膝下的三姑娘，本按着规矩，不该由柳姨娘教导。可老爷沈府暂无主母，情势所逼多年。如今也该矫乱为正，故而，老爷已与老太太商量好，把三姑娘送到老太太处教养。”

“什么！”苏姨娘冷目瞪着管家：“那个丫头也配去老太太处养着？”

管家赔笑，宽慰苏姨娘：“都是老太太年纪大了，越发念着这些小辈。老爷也是为了规矩和老太太着想，故做了这个决定。”

“一口一个老太太，呵……”苏姨娘捏紧了绣布一角，暗道：何苦拿什么老太太来压我！不过我是个姨娘，纵再掌家持物，也不过是个姨娘。任人拿捏罢了。

苏姨娘隐下一口气，朝管家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回老爷的话吧。”

管家走后，柔琴才慢慢上来，一手替苏姨娘捶着腿，劝慰：“姨娘不必伤神，左不过那点事。老爷这会儿子正在气头上，却到底没来同姨娘发一句火。只悄声做了这么些事，安排处置，也未打姨娘的脸。再说了，那柳姨娘是个什么东西，纵知晴丫头养在老太太处又能如何？难道她还能翻过天去，越了我们家知梦姑娘去吗？”

苏姨娘眉拧着，睁眼恨恨道：“我如何不晓得这些！只不过心里气不过……知晴那下贱丫头，养在什么地方也没用。她生母不过是个乡下丫头教老爷提上来的。无论京城哪家名门望族，断断没人敢抬这种去做正经娘子的。”

“可我心头真正气不过的是知鱼！她母亲生前抢了我的丈夫，抢了我的主母之位。而她又是嫡女，我的知梦再好！也还得受她的尊卑之分！你叫我如何不气！”

苏姨娘手一杨，愣是拂了一桌的茶碟杯盘，碎一地狼藉。心头也不得宽解。脚下那些破碎瓷片，都似扎心刺骨的刀一样，划在她的心头。

柔琴见苏姨娘真正动了气，脸上也是惊骇。忙唤了小丫头收拾了地上的碎片。也不敢再多言，自个儿只是个丫头，再体面也不敢在主子面前搅弄去。

柔琴悄声带了门退下。

屋里只留了苏姨娘一个人，隐没在寂静之中。

秋凉气爽，这几日总算退了潮热下去。知鱼穿着老太太专门为她做的新衣。一声藕荷襦裙，头顶上斜插着一支花苞簪子。

她近来收拾打扮得越发清爽简单。若不见外人，无事时，还总一副朴素衣着满屋子乱窜。

让素香和双儿头疼的是，知鱼最近总是偷摸着想往外面溜。成天嘴里喊着什么：“无聊啊……想上网啊……想打游戏啊……”

素香也好奇，朝知鱼问了几次：“姑娘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怎么奴婢从来没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