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心有狠,又能忍（1/2）

素香隐隐叹了口气，她懂知鱼。也知道，知鱼为的不是知晴和知梦好了。若她们姊妹真是和睦亲近，知鱼断不会为这个而心事重重。

不过，素香也猜不透知鱼愁的到底是什么？

素香给知鱼倒了杯前些日子知鱼自己炮制的桂花茶：“姑娘，三姑娘虽然命运多舛，可也还算是有福气，如今又养在老太太身边。姑娘何必这么忧心？”

知鱼端着桂花茶，抿一口，淡淡桂花香蹿进鼻子。知鱼叹气道：“旁的我并不担心。我只怕，当初我一剂猛药下重了，知晴那丫头会不会真的钻了牛角尖。如今这行为处事，才真是又能忍，又能狠。”

“这样岂不是更好？在这豪门深宅，能忍，又能狠，难道不是顶厉害了吗？”素香疑惑问道。

知鱼苦笑：“人心若向阳光处，忍也好，狠也罢，哪怕是毒，也不会真坏到什么地方去。可人心若向黑暗处，如此，哪怕一丁点偏执，恐怕都是致命的。”

“害人，也害己。”

素香若有所思的点头，她早年跟随母亲，游医行走大燕。见过太多的善恶，也见过太多的因果。后来，她也跟随父亲在刀口舔过血的去生存。见过太多的人性丑恶，也见过太多善良被黑暗吞噬。

她抬头对上知鱼明亮深邃的眸子，现在才算真正明白，自家这个姑娘，着实不简单。

一旁的双儿却是头摇得似拨浪鼓：“姑娘说的话真是越发难懂了！我可看不出那么多。我只知道，那三姑娘有眼无珠，不识好歹！近竟眼巴巴的去和恶人做朋友！”

知鱼原本被双儿嫉恶如仇的样子逗笑了，可转瞬又叹到：“正因，我也看不透知晴所作所为到底为何。所以才更是忧心……”

外头秋雨淅淅，冷风渐起。

知鱼倚在软塌上打盹，素香给她盖了毯子。正退了出去，丫鬟红珠却从外头进来，见着素香唤道：“素香姐姐，谢家四姑娘来了。”

素香往屋里瞧了一眼，想到昨儿谢家四姑娘来，她就已知鱼睡下了推。今儿再推，恐是不好。正犹疑着，是不是要叫醒知鱼。

转头却已见红珠身后，一抹湖蓝色衣裙已经飘近，知梦鼻子朝天，拉着身边知晴的手，对着素香道：“大姐姐好大架子啊！连疏影姐姐来了，都稳在屋里拒客不见呢。”

拒不见客，梅府虽不及沈府，但好歹也算是朝中重臣。梅府虽根基浅，没有出过名臣悍将，可眼下，梅府老爷，以及梅府嫡子梅鹿林却都是有些本事的。

梅府老爷如今已位居户部尚书，他的嫡子梅鹿林又是新起之秀，科举探花，后从的言官之职。深得老皇帝喜欢。

这梅疏影虽是庶女，却在梅府地位极高，连着梅府嫡子梅鹿林和老爷甚至主母都是高看她的。

如今，沈知梦一来就给知鱼安个：好大架子，拒不见客。

这事若传出去，且不说外头又该如何编排知鱼嚣张跋扈，光光是沈文昌回府知道了这事，免不得又是一顿教训。

素香一愣，见是二姑娘三姑娘，就先行了礼，才回道：“二姑娘哪里的话，我家姑娘正在更衣，准备出来见客呢。”

素香朝红珠使了眼色，往花厅看了一眼。红珠忙转身回沈知梦和沈知晴道：“是了，我家姑娘正更衣呢。二姑娘三姑娘，请小花厅坐吧。我去给您们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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