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考取女官（2/2）

知鱼原本以为，乐之肯定是受了姜家舅母的意思，来驳劝她，莫要叛道离经正经嫁给楚王才是正事。

却没想到，她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乐之骂她的话，反而被乐之拉着手大笑：“我母亲说，你果然不愧是小姨的女儿。生来就不该是凡庸的主儿。”

姜乐之颇为骄傲，拉着知鱼絮絮叨叨了一堆，其主题都是围绕考取女官之事。姜家定全力支撑。

但只有一点，姜乐之也太打击知鱼了。

乐之说：“虽你心大不凡是好的。但考取女官却不是玩笑，我就怕你那点本事，还不够初试便被刷下来了。”

知鱼心里拔凉拔凉的，比起别人阻止她考女官还要凉。

知鱼苦笑不得，推了乐之一把：“你不鼓励我就算了，还打击我。”

一来二去，乐之和知鱼两个嘴上谁也不饶谁，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挤兑着，却越说越笑和。

直到扯完女官的事，乐之才跟知鱼说：“母亲还在后面等着我们呢。她专门说了，要见见你，我才来这里要带你去的呢。”

知鱼起身，拍了拍衣服，跟着乐之一道朝宴席后面走。

乐之一边走一边向着人流那边说：“今儿倒也热闹，都城的贵家公子和姑娘，大半都在此了。”

知鱼点点头，“我也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多。”

乐之却不屑一笑：“梅府那点把戏，不过是互相耍嘴皮子。比方她家主母请了你沈家，便来我姜家同我母亲说，沈家嫡姑娘也是说，好久不见姜家姑娘和舅妈了，我才特意又来这趟，来扰姜夫人清净了。”

“竟是这样？”知鱼吃惊道。

乐之嗤笑：“可不是。她梅府哪个宴会不都是这个法子请客？沾亲带故的，有所牵连拉扯的，这都城里头的名门，哪家去了，用哪家的名字来扯另一家去，长不长脸的，都是她梅府惯用的伎俩。

我母亲倒是不在乎，她看得通透，大多时候几句话还是推了回去。只今年秋，我和小姜年念着确实是好久不见你了。央着母亲应下，这才来了菊花会。”

说话间，乐之已经和沈知鱼到了贵客席。

贵客席就设在女客席后面，席面也更精致讲究许多。

这席上多是姑娘们的母亲和家长一类，原是有些母亲和家长不放心的，必然要跟来瞧着。

知鱼琢磨了一下，想着也是，虽然菊花会本就分男女分席，可大多人家还是担心万一出岔子。

所以一般这样的宴席，小姐姑娘们身后必然还是有人看管着的。

再就是宴席外头，各家各户所带家丁小厮，也都是会点子腿脚本事的。这席面上，谁也扯不了多事去。

男客那边都是都城子弟，大燕尚文，以儒士为座上宾，故大燕官宦子弟，也都是最重礼仪风度的儒士。

有些名门主母，为了早些来给自个儿儿子相个合适体面，且又资质过人的姑娘，所以也会在贵客席坐着。要么观察前头的姑娘们，要么跟席上的别家主母聊些家长里短。

知鱼被乐之带着，见了舅母吴氏后，舅母拉着知鱼，问了些体己的话。知鱼样样捡了好的回。惹得舅母连连发笑，伸手戳了知鱼额头，似叹似怜：“你这孩子，别总捡好话哄我，你家那苏姨娘，我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