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火攻(1/2)
岑吟别好不容易突围后,就被守城的武请去了他的府邸暂住。
不过那武将还有职务在身,所以也没多留,安排好一切后急急忙忙就走了,顺便还吩咐人把刺史在这的事给传了下去。
所以没多久,大家都知道刺史前来的事,分分前来拜见。
岑吟别忙着和人寒暄,笑容都快挂成半永久了。
裴珩忍不住打趣道:“难怪之前主公不愿暴露身份,如今看了主公真是英明。”
岑吟别翻了个白眼,威胁到:“阿珩你要是再这样幸灾乐祸,那之后再有人前来拜见我就把你退出去应付客人。”
裴珩听了连忙摆手,强忍着笑意讨饶道:“某知错了,主公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某这一回吧。”
岑吟别冷哼一声,故作严肃道:“知错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幸灾乐祸。”
又过了两天,岑吟别忽然收到消息,说楚行之前来拜访。
对此岑吟别非常惊讶:“行之?他怎么在边境?”
裴珩笑眯眯地托着下巴,答道:“许是大家不放心主公安危,便派了楚君前来守着边境,必要时还能及时出兵救援。”
岑吟别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转头让侍从赶紧楚行之请进来。
楚行之一进来,眼神就牢牢锁在了岑吟别的身上,甚至有些失礼地伸出了手,似乎想如曾经一般检查她是否受伤。
还是裴珩轻咳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年少之时了,他和岑吟别如今身份有别,大庭广众之下不应该这么无礼。
他连忙收回手,做出行礼的动作,对着岑吟别道:“行之见过主公。”
见楚行之这般做派,岑吟别谈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其他人暂且退下。
待人都走干净后,楚行之才上前一步,扶着岑吟别的胳膊,皱着眉问。
“行之听闻主公此行不是很太平,那不知主公可有受伤?
“另外行之也好奇,哪里来的贼人,居然这般大胆,敢伤主公?”
说到这里,楚行之速来洒脱的神情也显出一丝凌厉和杀意。
岑吟别摊了摊手:“我的武艺你还不知道吗?游学之时遇到这么多次流匪都没事,如今又怎么会受伤。
“至于那些找死之人,我此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事。
“那群蛮夷当真是无礼至极,阿珩都把我的刺史官印给他们看了,他们居然还是派人截杀我。
“我若忍气吞声,岂不是平白堕了大楚威名?天下人又该如何看我?所以这个场子我自然是要找回来的。
“况且阿珩说的对,人家都把政绩送上门来了,我若不领情,岂不是太过浪费。
“所以我准备过几天就和他们打一架,到时候还要麻烦行之随我一同出征才是。”
楚行之听到这里,露出一个张扬地笑:“与主公一同征战,怎称得上是麻烦?”
檄文已经发出去了,他们如今有了正当理由,打仗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时候开始。
“但是一定要快,不然等波窝那边推卸完责任,到时候文书寄过来,再要打就不太好了。”
裴珩在一旁说着,楚行之也深以为然地点头。
“主公在波窝遇险,背后乃波窝朝廷指使,此番主公要攻打无可厚非。
“但若波窝那边推出了替罪羊,主公还不依不饶的话,容易名声有损。”
说到这里,楚行之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是还是道:“虽说那群俗人之言主公无需在意,但是若要成大业,主公的名声还是需要在意一二的。
“最起码这群蛮夷,还不值得主公污了自己的名声来教训。”
岑吟别懂了:“所以说要速战速决才行。”
但是问题是,他们的兵士不多,对方又是守城,城门难破,要如何速战速决呢?
岑吟别这么想的,也这么问出来了。
裴珩依旧是那副笑眯眯地表情,直接他用指尖沾了点水,然后在桌上写下一个字。
“火。”
波窝多树,火攻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但是这样……
岑吟别皱眉:“阿珩的意思是,烧城?”
裴珩轻笑着摇头:“非也非也,某知主公在意黔首,又如何用用这般毒计呢?”
意思是要是自己不在意黔首他就要用这个了?
岑吟别瞪了他一眼,但到底没说什么,一来他已经顾忌了自己的感受,自己也不应该揪着此事不放。
二来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大家都是人”的想法,大部分都觉得只有本国之人才是同胞,特别是大楚这种大国,士人们大多将周边小国之人视为蛮夷,很少有人能将其看做同等的人。
更不要说当做自己同胞一样去在乎那些普通的黔首了。
但就算如此,岑吟别还是叮嘱了一句:“虽然对方只是蛮夷小国,但军规不能忘,此番攻城依旧要与之前一样,不得惊扰黔首。”
楚行之也有些无奈,他作为世家子,难免和其他人有一样的想法,他能心疼大楚的黔首,但是对于其他的地方的确实也不看在眼里。
但他深知自己主公的性子,于是虽然无奈,但还是答应道:“主公放心,行之会吩咐下去,也会注意约束士兵的。”
得了楚行之的承诺,岑吟别这才放心,又转头去问裴珩。
“你说用火攻,怎么个火攻法?”
裴珩道:“主公之前不是说过,那火药也是纵火利器吗?
“我们不妨安排一些人潜入对方城池,分散在城中各处,时机一到直接纵火。
“届时趁城中守卫前去救援之时,我等再烧了城门,届时我军即可长驱直入。
“主公认为,此计可行否?”
岑吟别沉思片刻,点头,但还是叮嘱道:“纵火的地点要好好考虑,尽量不要伤害到普通黔首。”
裴珩淡笑着点头:“自然,主公放心。”
岑吟别放心地走了,她走后,楚行之看着裴珩,忽然道:“裴君是不是很失望?”
听到楚行之问话,裴珩才将目光从岑吟别的方向收回来,转头微眯着一双狐狸眼看着楚行之。
“楚君何出此言?主公这般好,某又怎会失望?”
楚行之往后一仰,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椅背之上,用如狼般的目光盯了他一会儿,才道。
“裴君应该知道行之是何意。”
他伸出手,漫不经心地点了点之前裴珩写下“火”字的地方,其意味不言而喻。
裴珩轻笑一声:“楚君这是在替主公试探某吗?”
这话楚行之听着属实有些耳熟,仿佛曾经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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