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甜李挂满枝（2/2）

妍月实在把这俊秀的青年和那个人人害怕的魔尊难以重合在一起。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只觉得师尊人太好了。

如果让她几个小师兄知道，一定会腹诽：太好了？是对你太好了吧？师尊他老人家大概就对大师兄和小师妹好点吧？怪只怪自己没赶上好时候。

莫北辰和妍月走到一株李子树下，只见绿色枝丫间挂满串串果实，有的已红透，有的青里透黄，有的黄里透红，果实沉甸甸地挂满了枝头，格外诱人。

今天阳光明媚，妍月踮起脚来——她身量不足，凑近了看那些果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果子们闪着妩媚的光泽，一个个李子上覆着薄薄的一层果霜，鲜嫩圆润，妍月手里摘着这个，眼里瞅着那个，仿佛回到天真无忧的童年时光。莫北辰看她欢喜，面上也露出笑意。唤过果园的主人，让他帮忙摘些成熟的大果子。

妍月在旁边看得起劲，就听师尊说：“你大师兄第一次来这里，比你还要好奇。他出身皇族，从来不曾见到过这么多的果树，更不曾见人这样一篮篮地摘果子。第一次来看，赖着不走……那个时候，他也只比你大几个月吧！”

妍月听了，转头看师尊：果然在他晶亮的黑眸中看到了悲伤。妍月忙上前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师尊，你不要伤心了，过几日，我们就去看大师兄。我会永远陪着师尊的。师尊不要难过了。”

永远？莫北辰收回目光，看了眼小徒弟：只有这么年轻的孩子才会脱口而出永远这两个字吧？当年，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对自己师尊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师尊，您如今在哪里？莫北辰眸中忧色更甚。

“师尊，您看看，哪个果子甜？”妍月见他伤感，忙拿话引开他的注意力，把他拉到一篮摘好的果子边。

莫北辰挑了几个，妍月拿到一边的井水里洗干净了，给师尊吃。他伸手接了，随意地啃了一口，几点汁水沾在了他的唇边。妍月见了，忙转过头当看不见——她再多看一眼，恐怕有上前帮他擦拭的冲动。她家师尊就是这般平易近人，从不端着，让人一见就有亲近之感。

这李子真是甜！师尊啃完一个，意犹未尽。又到徒弟手中拿了一个，妍月吃得秀气，才吃了半个果子。她见师尊又风卷残云般地又啃完一个，忙递上巾岶，示意他擦擦嘴。莫北辰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擦完了见帕上染了红色的果汁，不好还她，就塞进了自己袖中。

师徒两个选了几篮子李子放在随身的空间里，莫北辰就带着妍月回了碧落天——这几个月，妍月已经学会了御剑飞行，有师尊在前，江里那些恶龙也不敢翻出什么浪来，江面平静得像一面玉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