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存在的独角兽和消失的亡灵魔法（2/2）

“太精彩了。每一次有魔杖选择主人，我都要说这句话，精彩极了。”奥利凡德说，“你的魔杖非常喜欢你，安东尼先生。不要辜负它。不要伤害它。”

出于对亡灵巫师的好奇，他也读了魔法史资料。

布巴吉教授忍着笑意：“走吧，安东尼教授。我们真的需要去买点书了。”

他用清水如泉在装三明治的空盘子里盛满水，然后让它漂浮起来（“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他大声地朗诵道。），再撤去魔咒任由它摔在地上。他成功地用修复如初恢复了盘子，但是无论他怎么指着地板念清理一新，那滩水依旧肆无忌惮地在烛光下摇曳着暖黄色的倒影。

安东尼合上书。

她替他将书缩小变轻，让他可以轻松地提着它们回破釜酒吧。

吃过三明治，他又翻开了《标准咒语》。

斑驳的光影在店铺墙面上游走起来，组成一个生着翅膀的飞马，飞马头上有根长到令人望而生畏的角。

安东尼轻轻晃了晃魔杖。

奥利凡德睁大浅色的眼睛看着他：“挥一挥，安东尼先生，随便做点什么。”

由于过于偏爱在墓地旁聚集，亡灵巫师在中世纪猎巫时便几近消失——敌对巫师的暗中检举功不可没——随后又被国际魔法界联合剿灭，终于在19世纪后期宣布灭绝，成为了一种流传在诗歌中的职业。

“谜底写在谜面上。”安东尼喃喃道。

如果不是汤姆带着香槟来找他，恐怕他会完全忘掉时间。他去开门时从椅子上起身，猛然感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午饭和晚饭。

“恭喜！”破釜酒吧的老板说，“霍格沃茨的新教授，值得庆祝！这是新品，和你这个新教授一样新。”他为自己的俏皮话乐了起来。

“哇哦。”布巴吉教授说。

“哇哦。”安东尼感叹道。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他不再觉得自己手上拿的是木棍或烟棒——

这个作者似乎抱有一种奇特的魔法史观，认为魔法起源于人们与死神的交锋，而黑魔法就是死神的武器。作者反复强调当人沉迷于黑魔法时，死亡就已经跟上了这个人。有意思的是，书中提到死亡时，措辞相当中性。

“当然不。”安东尼说，“我只是不知道这里还卖二手。”

为了赶走脑海里亡灵巫师的历史，他决定在睡觉前再练习一下魔咒。

安东尼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谢谢，还有三明治吗”

“不，很有帮助。独角兽不长那样，先生。”奥利凡德轻柔地说。

他看了看封面上的作者名：潘多拉洛夫古德。（注1）

布巴吉教授看着他将书摞上柜台，宽容地叹气：“看看你，简直就像刚买扫帚的小男生。”

安东尼：“……”

“我用纯洁的骸骨诅咒你，我用愤怒的血肉诅咒你。”她高喊起来，“我要死亡用同样的方式折磨你！我要与死亡一起饮你的血！我渴望极了！”

安东尼捏捏银色的杖身：“我也非常喜欢它，谢谢你，奥利凡德先生。”

安东尼叹了口气，站起身拿了块毛巾。

“我在想……”安东尼茫然地回想，“独角兽。伱说这是独角兽毛做的，所以我在想独角兽。”他对着奥利凡德抱歉地一笑，“我猜这没什么帮助。”

多亏了过去的学生生涯，安东尼非常擅长文献阅读。写给十一岁小巫师的教材用词通俗易懂，排版清晰，他买的二手书中甚至还保留了当年那位学生的笔记。仅仅大半天，他敢说自己已经能和普通的一年级学生打得有来有回了……前提是不用亡灵魔法。

“越朴实的方法，越不容易出错。”安东尼喃喃道，“学学麻瓜的智慧，巫师们。”

他决定明天翻翻麻瓜研究学的教材，看看巫师是如何看待不会魔法的普通人的。

注1：以防有人忘记了，“洛夫古德”是lovegood。潘多拉和那个打开盒子的潘多拉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