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马人（2/2）

他的身体难得地放松了，但是不行……他的精神深处警铃大作。不行。

于是他艰难地抬起手——真奇怪，他的手突然变得好沉重，似乎还不习惯听他的指挥——拍在了木板上。他的魔法狂躁地爆发出来。

“是的。”费伦泽说。

“什么哎呦！”随着木板的碎裂声，一个响雷般的声音说，“梅林，亨利，你怎么钻到这里面了！”

马人望着星空：“我看到了冥王星。”

那个马人对海格礼貌地点点头，没有回答。他略过安东尼，专注地看向费伦泽，用前蹄轻轻敲击着地面。

这时树林中又是一阵响动。在海格和安东尼警惕的注视中，第二个马人走了出来。

安东尼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安东尼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称赞道：“你们视力真好……”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这个马人忧伤地说，“我们只观察星空，费伦泽，我们不影响它们。你走得太远了，竟然试图撼动星星。”

“现在真的变得像童话了。”安东尼嘀咕道。

“小心，你头上——”安东尼话没说完，海格在起身时便狠狠撞上了桌板，咚地一声倒了回去。

海格说：“晚上好，罗南。你也是来告诉我什么的吗”

费伦泽平静地说：“我无法撼动星星，罗南，我只能看见它向我展示的东西。如果它告诉我要走进沼泽里，我会走进去的。难道你没有看见一样的东西”

我怎么又在棺材里他想道。

他眼前一片漆黑，身上似乎压了什么东西，身下是一块坚硬的木板。他能感到四周都是尸体和骨头。

他看见海格揉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而自己身边散落着破碎的柜板。牙牙兴奋地摇着尾巴，狼吞虎咽地吃着满地的肉干和骨头，口水很快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告诉我，罗南。”费伦泽说，刨了刨蹄下的泥土，“难道你已经心盲眼瞎到看不见星星了吗”

罗南用他悲伤低沉的声音说：“冥王星出来了。”

海格一把将他扯到身后，举起一只手，喊道：“是我，海格，我没有恶意。你是谁”

……

安东尼在海格身后敬畏地凝视着他。他白金色的头发和银鬃马的身体流动着银白色的光泽，在漆黑的禁林中几近夜空中那弯月亮。

他们身侧的枝桠被拨开了，随着一阵轻轻的马蹄声，一匹半人马走了出来。

海格终于被逗笑了。从阿拉戈克惊慌逃走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

安东尼沉思着：“你觉得他们可能是在说蛇怪吗”

“马人总是这样。”海格在回去的路上说，“什么今天木星与土星合相，什么今天的水星格外黯淡……唉，他们从来不会直截了当地说话。不知道他们这次想说什么。”

昨晚海格半醉后带他去了禁林，拜访了八眼巨蛛，然后他们碰到了马人——这段是真实的吗还是只是他喝醉后奇怪的梦境——回来后又继续喝，一直喝到海格不省人事地醉倒在桌子下。

他想回城堡，但发现自己也走不太稳，于是决定在海格的小木屋过一夜。迷迷糊糊中，他找了个自己觉得最舒服、最熟悉的地方……牙牙的零食柜子。

今天考试，大概率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