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敢动我男人,你以为我会无动于衷(2/2)
这样的她,是大家从未见过的。
张秋曼更是被她吓得腿脚发软。
她一直强忍着,才没牙齿发颤,她这个眼神太可怕了,像是要把她咬碎!
沈惊棠也就是说了这么一声警告,警告完后,她对着阮纤云交代。
“妈,现在就联系医生过来。”
阮纤云不知道她的意图是什么,脸上表情很惆怅,沈惊棠只好解释,“视频里是阿宴拽着林烟进去的,我倒是要看看,医生给她检查身体,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
她相信程宴深,他的意志力不是常人能比的,就算是被下了药,他肯定也能挺过。
随着她这话说出口,张秋曼慌神了片刻,片刻之后,她又开始混淆视线。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也太恶毒了吧,你凭什么做这样的决定?”
“你这是想要逼死我女儿啊!”
对于她口中的“逼死”两字,沈惊棠嗤之以鼻,她转身直接甩出一句话。
“那我现在去跳楼,然后对记者说,是你逼我跳楼的,你说,你是不是凶手?”
张秋曼:“……”
宴会场所的门很难撬开。
五分钟,门还没撬开。
反倒是孙淮和林家南急匆匆的赶来了,沈惊棠注意到,孙淮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正是张秋曼所说东街巷口的糕点。
她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他们这做戏还真是做得全套啊。
林家南看到张秋曼,急匆匆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烟烟怎么会出事?”
孙淮模样也是很着急,“伯母,烟烟在里面多久了,她怎么会被……”
他们这么焦急的问,张秋曼只好一边哭着,一边把全过程说了一遍。
林家南在听到沈惊棠要让医生当众给林烟做检查时,转身,直接抬手,巴掌就要落下去时,沈枧绥却是直接冲上去。
少年一双眼充血,直接回了他一拳。
他把沈惊棠护在身后,宛如林中小狮子,浑身的毛竖起,警告道:
“我说过,谁也不能欺负我姐,你他妈算个什么玩意儿,凭什么想对我姐动手!”
林家南瞪大双眼,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他刚才是想做个为女儿打抱不平的父亲,可谁能想得到,沈枧绥会蹦出来。
叶轻舟和叶老爷子在一旁看着,非常的欣慰,他们叶家的孩子,真有骨气!
虽然他们还没去做亲子鉴定,但他们已经在心里把他归属于他们叶家的人了。
在对峙期间,门彻底被撬开了。
推门而入,入目是一副残躯。
林烟精致的妆容不复存在,白色的晚礼服被撕成碎片,衣不蔽体,脸上和腿上皆是青紫伤口,她趴在地上,朝着他们这个方向伸手,眼泪不断,虚弱的在喊。
“救命……救救我……”
沈惊棠直接忽略她,冲进房间后直接大喊,“阿宴,程宴深!程宴深!!”
整个大套房找了一遍,最后,她在浴室里找到他。
男人身上西装外套不在身上,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衬衫上很多口红印。
他整个人浸泡在浴缸里,衬衫扣子崩掉了几颗,胸口有很多道小伤口。
当然,还有咬痕和抓痕,
这样的他,很难不让人想歪。
同样,沈惊棠也注意到了,他手腕有很多道小伤口,血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
在这刻,沈惊棠明白了一切。
她的阿宴,这是彻彻底底被人陷害了。
赶在有人进来前,她先一步把门反锁。
她不能让人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下一秒,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一口气后,他帮他扣上扣子,拉上拉链。
最后,她解开自己脖子上的白丝带,缠绕在他手腕上的伤口处,避免继续流血。
做完一切,她吻了下他的唇,落下一句,“阿宴,你再忍忍,等我回来。”
说完,她提着裙摆起身去开门。
门开,门口围着一大群人,她谁也没理,直接抬步去到林烟面前。
此时的林烟,身上盖着孙淮的西装外套。外套很大,直接把她包住了。
沈惊棠见状,只觉得格外可笑。
下一秒,不顾任何人的看法,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响让满屋子的人惊呆了。
在孙淮眼神凛冽,抬手要阻止时,沈嘉淮上前一步禁锢住他。
另外一边,要上来和沈惊棠拼命的林家南和张秋曼,有沈枧绥和程薇薇在阻止。
有了他们的帮忙,沈惊棠教训林烟教训得很顺畅,她浅浅勾唇,又往她另外一边脸上去了一巴掌,“林烟,你可真恶心!”
“敢动我男人,真以为我会无动于衷?”
她掐住她的脖子,小脸表情很冷,杏眸染红,很多根红丝线缠绕在眼白里。
“你是不是以为你闹这么一出,我就会和阿宴离婚,回和他分道扬镳,你以为我只会哭,不会行动,任由着你和你妈卖惨?”
“我告诉你,我不会。你欺负我,我可以先忍着,但你要是欺负我男人,我拼了命也会把你搞死。你做的那些坏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陈程把我绑架,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吧,我现在也不藏着掖着,我告诉你,只要这事你做了,那肯定就会留下把柄,我迟早把你掺合一脚的证据找到。”
被她掐着脖子,林烟压根就呼吸不了。
她瞪着一双充血的眸,表现得很委屈。
周围没人敢说话,最初见到沈惊棠,他们还以为她是那种温温柔柔的,不会轻易发脾气的人,甚至可能会因此疏远程宴深。
但现在看来,她显然不是那种人。
她对程宴深的信任,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更加深。
就在这时,阮纤云冲了出来。
她红着眼睛冲着沈惊棠的方向大喊。
“棠棠,你快进去看看阿宴,阿宴拿着刀子在自残,他这是要想不开啊,他哥拦都拦不住,你快去阻止他!”
闻言,沈惊棠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苦。
周围看戏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天啊,没想到还真被他妹妹说对了,想不开的人是程公子。”
“这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之前我听说过,这林烟啊喜欢程宴深喜欢了好多年,但后来,程宴深和沈惊棠闪婚领证了,听说这林烟不甘心。”
“真的假的啊,那今天这一出难道是林烟自己整出来的,妈呀,太狠毒了吧!”
“说不定就是她搞的鬼,你想啊,这程家的人敢让我们这些外人看戏,心中肯定坦荡,我看啊,八成是林家在搞鬼。”
“毕竟我可听说了,这程宴深很爱她老婆的,他就是个妻奴,因为娶了老婆啊,他出差都很少去出了,更是逢人就炫妻。”
“……”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沈惊棠并未放心上,她只相信,事实只有一个。
而她的程宴深是被冤枉的,他干干净净,毕竟,他手腕上和胸膛上的伤口能证明一切,至于林烟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必然是她作死演的戏。
现在在场的,她觉得最冷静最靠谱的,只有陈梅,撤开掐着林烟脖子的手后。
她看向陈梅的方向,用拜托的眼神看着她,“干妈,得麻烦你处理接下来的事。”
陈梅心疼的看着她的方向,点头应下。
“你说。”
她让她说,她便也就直白说出口了。
“林烟现在这幅样子,得让医生检查她体内的精液到底是谁的。另外,宴会场上的所有人都要查一遍,到底有哪些人是和阿宴接触过,一个都不要放过,在事情还没调查出来之前,谁也不能离开这个宴会厅。”
“现在就让医生上来给阿宴抽一管子的血,我需要知道他们给他下了什么成分的药。接下来的这个晚上,不许让林烟洗澡,更不许有人带走她。阿宴自残了,他体内的药物还没彻底消掉,我需要在上面照顾他一晚上,需要您安抚今晚来参加宴会的各界名流,还有,谁也不许碰林烟,就让她以着现在这个姿态在楼下等一晚上,她既然不要这个脸,那我也就没必要给她留。”
她这话说的残忍极了,张秋曼彻底嗓子在大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女儿?”
沈惊棠冷声回应,“凭她恶心到我和我男人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听到她这话,张秋曼眼前一阵发黑。
陈梅很欣赏她的临危不乱,但同样,她也很心疼她要忍着痛苦来处理这些事。
她上前两步,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你放心,干妈会处理好这些事的。”
医生上来得很快,沈惊棠亲眼看着他给程宴深抽了一管子血后,怕有人调包,她对程司屿交代,“大哥,你全程守着。”
程司屿认真的应下,“好。”
这间房里情爱的味道让人恶心,沈惊棠扶着程宴深去了另外一间房。
关门时,她让程司屿找人看着那间房。
里面都是证据,谁也不能销毁。
进房后,沈惊棠第一时间把程宴深扶到浴室里,他被人算计喝的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他神志不清,连她都认不出来。
沈惊棠感受着他粗重的呼吸,心疼不已,几次想要去碰他,都会被他凶狠的推开,他那双温情潋滟的桃花眼眸不复,与之而来的是一片猩红,“滚开!别碰我!”
沈惊棠眼角微红,她继续伸手,轻声告诉他,“阿宴,是我,我是沈惊棠。”
“滚开!你不是,离我远点!滚!”
他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不管沈惊棠对他说什么话,他都只会回应“滚”。
他从来没对她这么凶过,一时间,沈惊棠心疼和委屈的情绪同时迸发。
眼泪在无措时掉落下来。
看着她眼泪掉下,程宴深恍惚了片刻。
但他也并未上前,而是用很大力去摇了摇脑袋,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他现在看人都是模糊状态的,他怕她是别人。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沈惊棠能碰他。
其他人,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怕被她的眼泪感染,程宴深整个人更加凶狠了,“滚出去!我让你滚出去!”
说着这话时,他甚至已经动手来推搡了,此刻的他,完全把她当做陌生人。
下手的力道更是没轻没重的。
被他提着胳膊肘时,沈惊棠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力道暴戾,不用去看,她都知道自己的胳膊比他掐出印子了。
眼睛扫到他手腕上的伤口,沈惊棠怕他把她赶出去后,关门会继续自残保持清醒,当下,来不及有过多的思考,直接踮脚。
双手撑在他肩上时,她的直接堵住他的嘴,程宴深可以暂时认不出她是谁,但他对她的吻,对她的身体是熟悉的。
被她贴上的那瞬,程宴深整个人僵住了,两人都睁着眼睛,趁此机会,沈惊棠立马提醒他,“阿宴,是我,我是沈惊棠。”
她抱紧他的腰身,“我来救你了。”
想到他胸口和手腕上的刀伤,她眼角溢出泪水,哽咽着声道:“你受委屈了。”
她想,如果她当时没被向梅和沈福气困住,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被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