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时间(1/2)
商容洲闻言笑了:“你要怎样,难道还要关我一辈子?”
赵呈徽转过身来,平静与她对视。商容洲起初还笑着,渐渐的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无言许久后,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我真不走。”
“你不喜欢我,先前更是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留下,”他定定看着她,“是因为同情我?大可不必,我要比你想象中更加恶劣,心软也只是一时,你若再这样胡闹,我肯定不会再放过……”
话没说完,商容洲在他唇上亲了亲。
“我在与你说正事。”
商容洲又亲了亲。
赵呈徽沉着脸不说话了。
商容洲怕把人气出个好歹,讪讪一笑后便老实了。
赵呈徽见她不再有动作,这才继续道:“你再敢说一句留下,日后就算你的同情耗尽,就算你以死相逼,我也不会再轻易心软。”
“那就不心软了,我愿意留下。”商容洲抓住他的手,轻轻把玩他的手指。
指尖传来的痒意让赵呈徽几次都想缩回手,但他还是忍住了,任由她继续玩。
“我的人设可是恶毒女配,哪来那么多同情心,”商容洲头也不抬地嘟囔一句,“若是不喜欢你,谁愿意没日没夜地照顾你,帮你擦身洗脸,为你清理呕吐物……”
“我何时要你这样做过?”赵呈徽严肃的表情微裂。
商容洲斜了他一眼:“你病得起不来那会儿,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丫鬟和太医,他们自会为我作证。”
赵呈徽见状,便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顿时眉头紧皱:“谁准你做这些事的?”
“你能为我做,我自然也能为你做,”商容洲又一次看向他,“所以你该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能为你做。”
赵呈徽喉结动了动,整个人都有些紧绷。
商容洲知道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好在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证明,于是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吐槽:“酒味,难闻。”
赵呈徽立刻抿起薄唇。
商容洲笑了:“今晚留下吧。”
说罢,便直接到床上躺下了,赵呈徽看过去时,就看到她旁边腾出了一大片空位,显然是为他准备的。
失望这么多次,他已经不敢轻易相信商容洲,于是僵站在原地没动。
“过来。”商容洲拍了拍床。
赵呈徽蹙眉。
商容洲看他这副样子,索性也不管他了,叫人将蜡烛吹熄后便直接睡了。
没有了灯烛照明,房间里突然黑了下来,赵呈徽独自僵持片刻,到底还是禁不住诱惑,默默挪到了床边坐下。
起初只是坐着,不知何时鞋也脱了,然后就是腰带、外衣,最后只剩里衣的时候才停下。又静坐片刻,这才躺了下去。
躺是躺了,却没有盖被子,只是穿着单薄的衣衫晾着。
夜晚风凉得厉害,尽管丫鬟们在灭了蜡烛后便将门窗关上了,可窗缝里刮进来的风也够人受得了。
赵呈徽静静躺了片刻,手脚愈发冷了,他忍着钻进被窝的冲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她果然是不喜欢他的,否则又怎会让他受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便开始在脑海中将她说过的话一句句否定,越冷否定得越厉害,越是否定心就越冷,正是恶性循环时,旁边的某人突然用手脚撑着被子,扑进他怀里的同时也将他盖了个严实。
“小心眼……”商容洲嘟囔一句,在他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便睡了。
赵呈徽静静躺着,在这个秋风料峭的夜晚,只觉得春暖花开。
他难得睡一个好觉,一梦直接到天亮,犹自不肯醒来。
等他终于睡够了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翌日清晨了,身边的位置是冷的,只有他一个人在床上躺着。
昨晚的一切仿佛只是他醉酒后的美梦,实际上商容洲在听到他说放过她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赵呈徽怔了怔,心口突突然闷闷作痛。
商容洲进来时,就看到他脸色极差地坐在床上发呆。
她犹豫一瞬,好奇地走过去:“哪里不舒服吗?”
赵呈徽猛地抬头,看到她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商容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赵呈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没走?”
“……你昨天断片了?”商容洲回了驴唇不对马嘴的一句。
赵呈徽扯了一下唇角,突然手上发力将她扯了过去。商容洲惊呼一声,径直撞进了他的怀里。
鼻子被撞得一酸,她闷哼一声抗议:“你以后能不能温柔点?”
“嗯。”
这么好说话?商容洲扬眉:“别管我那么多?”
“好。”
“别找人监视我?”
赵呈徽不说话了。
商容洲啧了一声,从他怀里钻出来:“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接受有人陪着,但你如果在的话,就别让他们跟着我了。”
“好。”赵呈徽这次倒是回答得爽快。
商容洲要求不高,见他肯让步便已经很高兴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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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呈徽应了一声,视线依然停在她身上。商容洲忍无可忍,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后亲自把人收拾一通,推到门口便交给了丫鬟。
赵呈徽不想走,但见商容洲表情坚定,到底还是离开了。
可惜人是去了北苑,魂儿还留在商容洲那儿,一整个早上都是心不在焉,一到结束时间人直接没影了,只留下一众还未来得及行礼的盔甲将士们面面相觑。
赵呈徽急匆匆回到商容洲的住处,一只脚还未迈进门,便唤了一声:“商容洲……”
尾音未落,他便看屋里空无一人,商容洲的东西也都不见了。
跑了?
赵呈徽心头一慌,看到有丫鬟经过,立刻将人叫住:“殿下呢?”
“殿、殿下?”丫鬟顿时紧张了,“殿下走了啊。”
果然如此。赵呈徽如坠冰窟,身形微微一晃后艰难开口:“何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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