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借钱（2/2）
“他妈的，光是上个月克扣我的工钱，就超过二两了，结果你竟然只有这么点存款？”他怒不可遏地说道。
他想起对方的两个爱好，酒与色。当初在内城的那次相遇，对方手持酒壶，怀抱佳人，举止洒脱自如，让他心生羡慕。
然而，这两个爱好却无疑是个金钱烧洞。不禁让南荣瑎咬牙切齿，怒气冲天。
只得十两银子，远远低于他的预期，这让他十分失望。他眼珠一转，立即取来纸笔，准备起草一份合同。
幸好，前身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却勉强能写字。他决定以后自己接替老板的工作，成为公司的新老板，这样的安排你没有异议吧？"
滑乐康保持沉默。
"不出声就是默认了啊！"南荣瑎说道。
他随手拿起滑乐康的手，在他鼻尖抹了点血液，然后按下手印，将字据定下。
这份字据主要是为了给矿场主看的，虽然不一定能成功，但总得试试。
就连滑乐康这样背景不显赫的人都能做这个劳务中介，作为霸静武馆的学员，南荣瑎为什么不行呢？
事实上，如果滑乐康有些背景，南荣瑎定会更加谨慎考虑。
然而，滑乐康并没有什么背景。
没过多久，滑乐康家的后门打开，南荣瑎蒙着脸，背着滑乐康的尸体走了出去。
在外城，死一个人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这里本来就混乱不堪。
要是放在一年前，各大帮派争斗不休的时候，街上时不时就能见到尸体，人们早已习以为常，连衙役也不会理会。
如今，帮派只剩下黑铁帮和白羹帮，相对于以前，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但是，清洁费仍然不可避免地存在。
南荣瑎和滑乐康所在的地方，正是黑铁帮的地盘。
黑铁帮收取清洁费，是根据不同人的身份和生活水平而定。普通的平民是一档，有店面的商家是一档，而像滑乐康这样的身份又是另一档。
普通的衙役在外城的震慑力远不及帮派成员，所以南荣瑎并不害怕他们。
然而，滑乐康每月交给黑铁帮的清洁费远高于南荣瑎，这是必须要考虑的。要是某些帮众无聊了，来宅子里查看一番又如何呢？
所以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决定不将滑乐康沉入自家的茅坑，而是选择把他扔到乱葬岗去。
外城和内城可不一样，如果滑乐康在乱葬岗上消失了，那只会被人当作普通人失踪了，没人会关心他到底是自己离开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
“日！”
“这地方会不会太冷了点？”
站在乱葬岗上，南荣瑎抬头望了望高悬的月亮，又环顾四周，背后不知为何竟然冒出一层莫名的冷汗。
“这个世界似乎存在着奇异的魔力，或者说是诡异的存在……”
他突然打了个冷颤。
“糟糕！为什么会吓唬自己？”
南荣瑎加快了动作，在将滑乐康踢进坑里之前，他思考了一下，伸手按住滑乐康的脑袋，施展内气。
“打你几拳，确保你没气，如果你只是假死的话，就没问题了，不用感谢！”
南荣瑎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坑填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久之后。
他悄无声息地回到家里，烧了一壶热水，洗了个热水澡。
“杀人埋尸一条龙，真他妈刺激！”
黑夜悄然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南荣瑎起床，穿上了霸静武馆的制服，胸口那个大大的“徒”字格外醒目。
“这个衣服……如果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是囚徒的徒呢，真是可恶！”
他听到隔壁传来一些声响，于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黄叔，早上好！”
黄叔看到他的衣服，表情一愣。
“你加入武馆了？”
南荣瑎点了点头，“昨天拿了工钱，正好凑够了学费。”
“很好！有机会就应该抓住，看看能否练出点名堂！”
黄叔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自然的，毕竟我才刚满十八岁，不能甘于现状啊。”
南荣瑎笑着回答。
黄叔鼓励了几句之后，拿起工具匆匆离开，矿场离外城有一段距离，得走上半个时辰呢。
然而此时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家老板滑乐康在昨晚已经被他干掉了。
吃完早饭，南荣瑎来到武馆。
他并不是第一个到的，此刻，已经有一些学员在空地上练习拳法。
有的打得像模像样，出拳有力，显然已经加入武馆有一段时间了，也有的动作笨拙幼稚，看起来有些滑稽，似乎是刚学拳法不久。
他们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只有极少数几人，包括南荣瑎在内，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
“你也是刚来武馆是嘛？
突然，一个看上去十分熟络的年轻人与南荣瑎攀谈起来。
南荣瑎扫了他一眼，轻轻点头示意。
"哈哈，我就知道，只有我们这些新人才会显得如此闲散无事。"
年轻人笑着说道，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郜乐邦，昨天才加入这个武馆。"
南荣瑎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并与他展开了交谈。
"我们的霸静武馆闻名天下，无论是呼吸法还是拳法，都胜过蹦石武馆和刚拳武馆几分。然而，同样地，学起来似乎也并不那么容易呀。"
郜乐邦似乎有些感慨。
"就拿呼吸法来说吧，昨天我和另外两个朋友一起加入武馆，他们甚至连记都还没记全，更别说尝试修炼了。"
呼吸法并非仅仅是一种特殊的呼吸方式，而是有好几个阶段的变化，还有复杂的心法口诀。初次接触想要完全记住它，确实有一定难度。
郜乐邦看了南荣瑎一眼，装作叹了口气，故意夸大了语气，明显带着一丝得意。
南荣瑎的眉头微微挑起，他这小子是在向自己炫耀吗？
想找到一种优越感？
莫非这才是他主动找自己说话的原因？
不愧是年轻人啊！
但是，老子不仅仅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而且还掌握了窍门，说出来恐怕会吓着你！
"费了大量的功夫才记住？恕我直言，你的记忆力真是有些差劲，而你的两个朋友更是……"
南荣瑎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他。
"昨天我听一个练皮境的师兄说，呼吸法并不难，教一遍就应该记住了，否则就是愚笨之辈！"
"啊？"郜乐邦一脸茫然，显然见识不广。
"是的，是这样的吗？"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昨天和朋友对比之后，他还沾沾自喜，充满优越感。
"那位师兄是这么说的，至于真实性嘛，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如果只是记住而已，确实并不难吧？"
南荣瑎受到许多安慰，朋友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你的记忆力差不代表什么，成功是需要付出努力的。你只是花了更多的时间而已，你肯定比愚蠢的人好一些。”
“好……那就好一点？”
尽管是安慰的话语，但不知为何，郜乐邦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伤害。
这与他最初的目标完全不相符。
......
随着交谈的进行，时间逐渐流逝。
一位中年人走进了场地，正是昨天教训过南荣瑎的那个人。
“想听讲解呼吸法的，跟我来！”
人群立刻分成了两拨。
南荣瑎看了看墙上的指示牌，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也跟了上去。
他注意到，不仅自己这样的新手准备听讲，一些衣着上有着“武”字的师兄也跟了过来。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外练内练相辅相成……内气，也被称为真气，呼吸法的作用……”
中年人声情并茂地讲述着，并亲自示范呼吸法的细节。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
“好了，你们自己继续修炼吧，如果遇到问题，可以来问我……新加入武馆的学员，先牢记呼吸法的要领，弄清楚各种细节，然后再开始修炼，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场地立刻变得安静下来，几十个人分散坐下，专注于修炼，互不干扰。
在听讲的过程中，南荣瑎觉得中年人的讲解非常出色，内容丰富，即使是他自己，也对呼吸法的理解有了很大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