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毒药来源（2/2）

褚时渊和鱼羡之来到二楼包间，房间内陈设简单，厅室内摆放着精致的茶几，香炉和花瓶，仇千尘正坐在茶几前，一见到二人前来，忙起身相迎:“快过来坐。”

二人依次入座，褚时渊环顾四周，奇道:“今天怎么想到约在芙蓉楼？”

“这个嘛，待会再说，先谈正事。”只见仇千尘左手摇扇，右手执茶，常不离手的金算盘今日却未曾出现，实在罕见。

仇千尘解下腰间锦囊放到桌上，然后在二人面前神秘兮兮地打开，里面竟装了一朵极为红艳的花，他看向褚时渊，折扇一指:“这个，就是你要找的朱罗红。”

据调查，黑白蛊虫以朱罗红为食，然而朱罗红因种植环境原因，其多生长于西疆旱地，在其他地方几乎种不活。

朱罗红汁液含有剧毒，黑白蛊虫长期以其为食，自然生出毒性。凶手既然能在秦国下毒，必然有在秦国活动，未免打草惊蛇，只能借仇千尘收集药材之名探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

褚时渊盯着锦囊中那朵妖艳的朱罗红，问道:“从哪里摘的？”

仇千尘:“西疆赤荒山上的一处废弃后院。”

“朱罗红具有强烈的毒性，且难以栽种，就算是在西疆，寻常人家也不会栽种这种植物，于是我派人四处去打听，听当地人说在当地的赤荒山上有个大夫种了这种红色的花，不过据派去的人禀报，那里早已是一座废墟，没有任何生活痕迹。”

鱼羡之:“大夫？”

仇千尘点头:“我后来也打听了，听闻此人性格古怪，医毒双绝，心情好的时候就下山给当地的村民们义诊，他开的药大多性烈，但是都能药到病除，非常有效。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给村民们下毒，不过他从不下致命的毒，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看来这个性格古怪的大夫是重要线索，褚时渊问道:“此人何在？可能寻得？”

仇千尘摇头，叹了口气道:“人都死好几年了，你去哪找！”

鱼羡之皱眉:“难道就没有其他线索了吗？”

仇千尘拍了拍手中的折扇:“听我继续往下说呀。虽说此人性子古怪，但他确实有济世救人的本事，所以就算是偶尔发疯，村民们也待他极为恭敬，甚至都想把自家的孩子送到他那学本事。”

“不过他这一生只收过两个徒弟，男的叫云二，女的叫云七，而且他只让云二学习他的医术，让云七学习毒术，两个徒弟学成之后就被他逐下赤荒山，还说以后不论是救人还是害人都与他无关。”

“一开始这两徒弟都开了自己的医馆，各自发挥所长。有一天这个大夫把两徒弟叫回来，说自己手上有一本毕生绝学只传授给其中一人，让他们拿出看家本领来，谁知第二天赤荒山上便起了一场大火，书和人都葬身火海，到最后谁也没有得到这本书。”

“徒弟二人互相责怪，为决胜负，自此便有了一个约定，以后一人下毒，一人解毒，若解不开毒，则是云七赢，若天下无毒，便是云二赢。”

听罢，褚时渊看向仇千尘，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毒是出自云七之手，目的就是为了证明她比云二强？”

仇千尘重重地点了点头。

褚时渊拍桌:“荒唐！你自己好好想想，若真是这样，她随便找一人下毒便是，怎么会这么精准地将毒下到越王府来？”

仇千尘脑袋往后缩了缩:“你只让我查朱罗红的来源，我可是把知道的都说了，至于她为什么精准地给越王妃下毒，那我可不清楚。”

鱼羡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云七也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