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探索（1/2）

休息了很长时间，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后方牧才缓缓撑起身子站起来。

这段时间里兵蚁去而复返，它没有露面，只是从上方的通道扔下来一具鲜活的人类尸体。

尸体的腹部被撕扯开来，露出里面的内脏。

兵蚁行为背后的逻辑大概是担心方牧饿肚子，所以提供了一些粮食。

甚至都已经把外皮剥开，可以直接享用。

即便阵营和种族都不同，方牧真心觉得兵蚁是个暖男。

但人肉自己是下不了口的，只能辜负它的美意。

有了刚才的教训，他不敢再轻易打开手电筒。

如果要在洞穴里探索，黑暗是必须直面的问题。

思考解决办法时，方牧后知后觉地想起背包里其实有一个完美适合当前场景的道具——能增加夜间视力的芥麻莓。

“为什么我能这么蠢啊？” 他仰天无声地哀嚎道。

背包里一共有五颗芥麻莓，他随意挑出一颗吃下。

酸的牙齿都要歪掉。

好在自古苦口的都是良药，芥麻莓刚刚咽下去，视力就恢复到阳光下的正常水平。

比起手电筒功能还要好用。

他拿出手机，设置好一个五十五分钟的振动闹钟，用来提醒自己到时续上芥麻莓效果。

接下来开始寻找离开这里的道路。

方牧稍微犹豫一会选择了身后的通道。

正前方是工蚁行军的途径，属于主干道，肯定很容易和其他蚂蚁撞见，直接排除。

头顶是兵蚁离开的通道，有可能存在其他巡逻兵蚁的可能性，也不安全。

剩下三条路，凭借直觉选择了身后。

在动身之前，他躺在白色软膜里，全身上下都覆盖一层营养液，指不定关键时刻可以再次迷惑蚂蚁。

小心翼翼地前行，方牧每过一条通道都会用筋角弓贴着地上射一箭，留下箭痕当作标记，以免迷路或者遇到鬼打墙的情况。

在很多个洞穴里，他都能看见破开的白色蚂蚁卵。

多数蚂蚁卵的大小都和最开始碰上的那颗一样，可以将一个成年人包裹其中。

不过也有更大的，能占据整个小洞穴的一半空间，需要拿背包遮住脸从软膜里穿过去才能前往下一个通道。

越往前，可以感受到温度在逐渐下降。

这种冷不是北方的冻结感，而是南方的湿冷，渗进骨头里的阴寒。

初中或者高中地理学教过，越靠近地心的位置会越热。

方牧短暂地将这种寒冷当作正在逐渐靠近地面的信号，不过很快就推翻掉这个猜想，因为稍稍回想一下就会发现一路走来都是一马平川，没有走过向上的坡道。

继续裹紧衣服往里走，阴寒感越发严重。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方牧从背包里拿出一颗芥麻莓，发现果子都快被冻住。

强行将芥麻莓咬碎服下，在等待视觉恢复的间隙他暗暗决定，如果再走半个小时还没有走到尽头或者发现关于出口的线索，就调头换一个方向。

还好，续往前走了十几分钟后，转机出现了。

再一次穿过通道来到串联空间的平地上，方牧发现这片空间里，上下左右都完全封死，光滑的墙面上没有任何缝隙。

正前方头一次出现了三个并排的岔口。

从左到右第一个岔口温度最低，通道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

第二个岔口隐隐能闻到里面有着浓郁的血腥味和奶香味，组成一种难以言表的复合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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