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开诚布公（2/2）

他觉得两张椅子之间的距离有些太近，把自己这张往后挪了几步。

曹琅缓缓坐下，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给人一种四肢和躯体不协调的感觉。

“或许是得过什么病。。”方牧默默在心中猜测道

纸佣人递上一个茶杯，倒出的茶叶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方牧用天赋将茶水朝冰块状态转化，仅仅过了半秒就取消进程，通过这个操作将滚烫茶水变成可以入口的温度。

“不怕我下药？”曹琅将茶杯中仅剩的茶水一饮而尽，纸佣人瞬间续上一杯新茶。

“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聪明的人，不至于故技重施，聂沫已经用过毒药这一伎俩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渴了。” 方牧抿了一口茶，浓香充斥整个口腔里。

曹琅轻笑着将茶杯递给纸佣人，双手交叉在一起撑着他的脑袋，眼睛没有任何侵略性地望向方牧，半晌后开口说道：

“从王莉和古妍可的嘴里，我大概在脑海里拼出个名叫方牧的模糊形象。

这是一个渴望真心，渴望忠诚，渴望互相信任的人，如果别人能够百分之百把心交给他，他愿意将百分之九十回报出去。可能最早的时候这份比例是对等的，经历过欺骗和失望后他选择藏下一部分作为最后的保护壳。你觉得我描述的准确吗？”

方牧默不作声，又喝了一口茶。

他不知道这场对话会指向什么方向，不明白曹琅为什么一开口就要先分析自己。

慢慢能够体会到彭廷为什么会反复使用变态这个词。

和眼前这个人同出一屋才不过三分钟，方牧已经感受到强烈的不适和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比起其他人直来直往的下马威，这种言语上的交锋杀伤力好像更大。

曹琅指挥其中一名纸佣人去角落的纸桌拿东西，继续说道：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既然如此我就按照你最喜欢的交流方式开门见山，目前这场棋局，我有两种‘下棋’手法，任意一种都需要你——蓝队唯一凑齐成装的人把全部能力毫无保留地告诉我，才能够根据具体的能力进行后续布局。”

“我知道你心里面肯定在想‘门都没有’。放心，我会按照你的信任规则，先用我自己最重要的秘密作为见面礼，你可以在知晓我的秘密后自行决定。”

纸佣人回到两人身侧，手里拿的，可以算的上是这间纸屋的禁物——一盒火柴！

究竟要干嘛？秘密和火柴有什么关系？不会要把整间屋子给烧了吧？

曹琅站起身一颗颗解开外套的扣子。

白色外套下没有穿其他衣服，他将身体赤裸地展示出来。

方牧瞳孔放大，如同中了定身法一样呆在原地。

难怪刚才少年坐下时觉得有一股不协调的感觉。

原来曹琅，所有纸家具以及纸佣人的主人，也是一个纸人！

衣服下方，并没有任何血肉，只有薄薄的一层泛黄纸张，上面有无数道折痕。

点燃火柴，曹琅将燃烧的小木棍递给方牧，毫无顾忌地微笑道：“我的性命都在你一念之间，这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