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旧衣服2（1/2）

原来，那日唐戏时吩咐灵韵将她在山中穿的粗布麻衣处理掉，灵韵本想着拿回去洗净，送给穷苦百姓也好。可她捧着那些衣服走在院子里时，碰上了张嬷嬷。

张嬷嬷也不是没见过大小姐回家时的装束，好奇问灵韵这是要干嘛去。

灵韵如实说了。

张嬷嬷皱眉道：“胡闹！咱们大家小姐的衣服，哪能有流传到外面的道理？”

灵韵之前从未伺候过主子，不懂其中的道理，见张嬷嬷面色露责怪之色，问道：“张嬷嬷，您的意思是这些衣服不能送给百姓们吗？”

见她确实不懂，张嬷嬷在心中叹了口气，心想作为大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灵韵资历还是太浅了些，今天算是被她撞见，若是她没遇上，这丫头算是闯祸了。

张嬷嬷耐心跟她讲：“像咱们小姐这样的高门贵女，她的衣服怎能随便给别人？况且小姐还没及笄，若要让她的衣裳流在外边儿，那小姐的名节就不能要了。”

灵韵一激灵，这才想到其中的关键，自责道：“多谢张嬷嬷教诲，灵韵省的了。”

小姐本就不是自小在丞相府长大的，又得太子与长公主青睐，难免受人非议，若要让这种粗布麻衣流出去，还不知增添多少风言风语，若再有甚那歪心思者，拿来诬陷小姐，那小姐……

看来她要学的还有很多，不能给小姐添麻烦。

想到这儿，灵韵恭敬地对张嬷嬷说：“灵韵有许多不懂得地方，还请张嬷嬷日后能费心思多教导。”

张嬷嬷点点头，心中略微宽慰了些，这丫头忠心，又肯学习，倒也是个好孩子。

不过她看着灵韵手中的衣服也犯了难，毕竟京中每隔一段时日，便流行新料子新花样，是以小姐们的衣裙换得也勤快，若是小姐们不爱穿的，都会赏赐给身边得脸的丫鬟。

毕竟那些衣裙，主子都穿不了几次，况且就算是主子们不爱穿的，那料子做工也是精细着呢，丫鬟们都以此为荣。

可这衣裳，丞相府下人都不会穿，大小姐这些年真是受苦了。

“不如你就将这些衣裳好生装进箱子里吧。”张嬷嬷道。

灵韵答应着便将其他衣裳抱进自己房中装箱锁好，唯独那身沾了泥的，交给了净衣房的桂嬷嬷。

并嘱咐道：“待衣裳干了，我亲自来取。”

桂嬷嬷连声答应：“灵韵姑娘就放心吧，咱指定洗得干干净净的。”虽不灵韵要洗这破衣裳干啥，可大小姐如今了不得，这灵韵更是大小姐眼前的红人，她可得伺候好。

她专门把这件衣裳放在一处，嘱咐净衣房的人都不准去碰。

可当桂嬷嬷忙完手头的活，再去寻这件衣裳，这衣裳却不翼而飞了。

唐戏时听完灵韵说的话，道：“灵韵，这衣裳你是怎么给的？”

灵韵回答：“那衣裳沾了泥，奴婢想着不好让人瞧见，又怕……又怕弄脏了自己的衣裳，故而是用布包裹起来，交给桂嬷嬷的。”

“这桂嬷嬷是何人？”

灵韵对她解释，桂嬷嬷是净衣房的管事嬷嬷，是丞相府中的老人了，平日里管着净衣房中几十号人，倒也威风，她还有个女儿，叫代玉，那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在净衣房也是说一不二的，好比二管事。

唐戏时若有所思道：“你去把桂嬷嬷请来，就说我有话问她。”

“是，小姐。”

不出片刻，灵韵就回来了，身后跟着桂嬷嬷，她显然是一路被灵韵催着走过来的，微微有些气喘。

桂嬷嬷颤巍巍道：“老奴见过大小姐。”

唐戏时没说叫她起来，自顾自品着手中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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