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祠堂夜谈（2/2）

“今夜本郡主过来，可不是为了和姨娘斗嘴，而是给姨娘带个消息。”唐戏时语气冷淡。

蒋氏到底还是转回身子，看着唐戏时问：“什么消息？”

“据本郡主所知，祖母正在给爹爹物色新夫人。”顿了顿，唐戏时接着说：“姨娘身为陪伴爹爹多年的枕边人，不会不清楚，若是爹爹不点头，祖母也不会开始物色起来。”

蒋氏双唇紧抿，瞪大双眼，失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不然姨娘觉得本郡主大晚上不歇息，是来和你开玩笑的？”

蒋氏身子一歪，整个人瘫软在蒲团上，嘴里念叨着：“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

唐戏时却不想给她接受的时间，继续说：“本郡主可以让姨娘从这祠堂走出去，甚至能让姨娘重获喜爱。”

蒋氏眸死死盯着唐戏时，问：“你想干什么？”

“本郡主要的很简单，只需姨娘告诉本郡主，我娘死的前一天，你对我娘说了什么就好。”

蒋氏没想到唐戏时会突然问这个，心头一慌，夹杂着得知唐盛想抛弃她另娶的悲愤，一时间心中乱作一团。

但她到底还剩些理智，反问：“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何阻止你爹另娶？”

唐戏时的视线从牌位转向蒋氏脸上：“若爹爹娶了位高门贵女，再生上一两个孩子，本郡主在丞相府的地位岂不是更加岌岌可危，相信姨娘也不愿看见这种场面吧？”

这话蒋氏倒是有几分信了，在她心里，唐戏时就是想回来和她抢掌家权，抢走她女儿一切的。

思索片刻，蒋氏抬起头问：“若我说了，你能保证我重新获宠？”

唐戏时颔首。

蒋氏这才娓娓道来。

她当年是唐盛的外室，这些事还是听唐盛在床上说的，当年白氏在生唐戏时之前，也怀过一个，可生产时胎大难产，没留住那孩子，听说还是个男孩。

白氏为此郁郁寡欢了几年，到第三年才有了唐戏时，府中上下怕惹她伤心，从不在她面前提起那个男孩。

后来就是白氏失宠，她进府。

“我当时就是嘲讽了你娘几句，说她命不好，留不住孩子也留不住男人，哪能想到第二天她就死了……”

看着唐戏时面露寒意，蒋氏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来蒋氏知道的，都是唐盛告诉她的，她也不知道唐煜还活着。

唐戏时在心里盘算着，决定再诈她几句：“姨娘确定说的就是这些？欺骗郡主，可是大不敬之罪。”

蒋氏眼神犹疑：“那还能有假……说实话她当时病的也重，就算我不说，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好了。”唐戏时打断她的话，又反复问了几遍关于白氏第一个孩子的问题，蒋氏不知她怎么那么好奇那难产死了的孩子，可她确实知道的不多，也没能答出几句。

“你说的让我出去……”蒋氏试探着问。

唐戏时对菘蓝使了个颜色，菘蓝就将一个白色小纸包递给蒋氏。

“明日傍晚，爹爹会经过祠堂，到时候姨娘记得服用这个纸包里的东西，不仅能促成好事，若姨娘肚子争气，说不定还能生下一男半女。”唐戏时似笑非笑道。

蒋氏连忙紧紧攥住纸包，心中喜悦，早已将唐戏时刚才问的事抛之脑后。

在蒋氏心里，估计这丫头就是不知从哪个碎嘴丫鬟口中得知往事，跑来问她罢了。

若那孩子还活着就是嫡子，可能就没她什么事了，谁让白氏和那孩子不争气。

蒋氏在心里暗暗得意，要是这次在能生个孩子，她在丞相府的地位怕是没人能越过去！

“那本郡主，就等着姨娘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