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风波1（2/2）

李嬷嬷送走玉林夫人，看到唐老夫人靠在椅背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走上前为唐老夫人揉太阳穴。

唐老夫人闭着眼由她伺候着，半晌，才缓缓道：“你说，老身和盛儿培养婉婉，是不是做错了。”

李嬷嬷连忙安慰：“这怎么会呢，二小姐不论才情还是容貌，在京中都是一顶一的好，就是年纪还小，沉不住气，那也是正常的。”

“京中最不缺才情容貌好的贵女！关键还得看她的心境！刚才玉林夫人就差没直言她小肚鸡肠，容不得人了！”唐老夫人厉声说。

说到这里，唐老夫人不由得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把唐婉婉带在身边，由着蒋氏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养成这样。

她这么大把年纪，见得事儿多了，玉林夫人就算不说，她也能看出唐婉婉确实不如唐戏时。

唐老夫人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李嬷嬷试探着问：“大小姐现如今优秀，老夫人何不着重养她，日后她有了出息，也不会忘了老夫人的。”

“不行！”唐老夫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咱们唐家谁有出息都行，只有唐戏时，绝对不可以！”

李嬷嬷不敢再说，心里疑惑更重了，老夫人就算再不喜大小姐，也该看清眼前的局势，大小姐明明比二小姐强太多了。

同样都是孙女，怎么老夫人一提起大小姐，那模样就恨不得让她死在外头呢？

主仆二人不再说话，谁也没注意到，屋外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中，唐婉婉脸色阴沉站了许久。

红月站在她身旁，小声地说：“小姐，咱们快回去吧，要是让老夫人看到您在这儿……”

唐婉婉的身子周围仿佛笼上一层寒霜，脸色复杂难明。

许久，她才猛然转身，朝外走去。

红月连忙小跑着跟在她身后。

回到莺啼院，唐婉婉坐在桌前，面色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月小心翼翼地为她倒茶。

唐婉婉喝了一口，立刻吐出来，反手给了红月一巴掌，阴冷道：“茶水这么凉，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红月不敢反驳，眼圈微微发红，她倒茶前分明试了试茶壶的温度，冷热适宜，正是唐婉婉平日喝的温度。

见红月不说话，唐婉婉扬起手又是几巴掌，她越打越生气，随后一脚踹向红月的心口，厉声喊：“连你也对本小姐有意见？你想去伺候唐戏时？”

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红月趴在地上，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求饶：“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小姐饶命！”

唐婉婉见她这模样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去又是胡乱踢了几脚；屋子里的下人不敢上去阻拦，不忍地将视线转向别处。

红月这种得脸的一等丫鬟都遭此对待，他们这些下人，只会更惨吧。

一时间，莺啼院只剩唐婉婉的咒骂声与红月隐忍的小声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