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这件衣裳是民女的（2/2）

听得那些人的谩骂，赵小倩紧闭双眼，除了哭还是哭。

屋瓦上，看到宋书言拿出衣裳时，楚眠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淮南距北河镇远，能让赵小倩及时赶到，可见在一审之后没多久宋书言就派人去找赵小倩。

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怀疑王嘉嘉，奈何没证据，所以想从她身边的人入手，而这个在那一段时间里因偷窃而被赶出府的贴身丫鬟便是最佳人选。

“衣服上绣着莲花，绣工精致，本官也派人打听过，这是专门让有名的绣娘绣的！外面并没卖这一款式的衣裳！衣裳的布料是丝绸，而你……一个丫鬟如何穿得了这种昂贵布料的衣裳？”宋书言慢条斯理道，但随着他说的话，赵小倩的脸色越发难看。

王嘉嘉心里咯噔，王杨氏也一脸担忧。

“民女……民女……”赵小倩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转头，看向王嘉嘉。

“对啊，一个丫鬟咋可能穿得了这么精致漂亮的丝绸衣？连上面绣着的莲花都是专门请绣娘绣的，那咋可能是她的衣裳？难道是偷了自家小姐的？”旁听的人起了疑惑，不禁呢喃。

不管怎么看，怎么想，都叫人觉得奇怪。

“那也不可能啊，偷了主人家的衣裳一穿出来不就被发现了？小孩偷东西都没这么蠢，一个大人又咋可能这么蠢呢？还选在流胎那日穿，这不等同于告诉别人自己偷了自家小姐的东西吗？”又一人开口道。

“赵小倩，这衣裳到底是不是你的！”宋书言端坐着，腰背挺直如松柏，手上惊堂木一落，那些猜测说话的百姓们旋即沉默，等着宋书言继续审下去。

“大人，这衣裳是我送给小倩的，小倩说是她的，也没错。”王嘉嘉率先开口，手心却布满汗水。

楚眠看着王嘉嘉的表情以及动作，显然，她慌了。

“对，这件衣裳是小姐送给民女的。”

“大人，流胎的是民女，也是民女把衣裳装进袋子里丢掉的，这些天里民女一直过的痛苦，一闭眼就是孩子找上门来，一切都是民女的干的，都是民女干的。”

赵小倩好似有些撑不住，精神有些崩溃，朝宋书言磕头，想也不想地把一切往自己身上揽。

“这件衣裳的布料是蚕丝布，光滑不说，摸起来手感还好，上面的莲花还是王元博花了大价钱又动用人脉，请秦国第一绣娘秋语所绣。”

“据本官所知，王小姐最崇拜、最喜欢的绣娘便是秋语，连绣山水踏河图也是为了能入秋语的眼，为了能跟在她身侧学习，能得她亲手绣花，王小姐该好好珍惜才是，怎么在拿到衣裳后没半月便将衣裳送给自己的贴身丫鬟？”

宋书言语气冷了几分，质问。

王嘉嘉神色微变。

众人将视线落在王嘉嘉身上。

一般来说得了自己崇拜或喜欢的人的东西，只会放着好好珍藏好好保护，不可能会大方送给别人，还是送给一个丫鬟。

才拿到手没多久便送给丫鬟，让丫鬟穿，不管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

赵小倩看向王嘉嘉，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嘉嘉心地善良，是怕大人您知道这衣裳是小倩偷的会责罚她，所以才说这衣裳是送给她的，嘉嘉这么喜欢这件衣裳，先前让她穿，她都舍不得拿出来穿，说生怕弄脏弄坏上面的刺绣，如此宝贝，又怎么可能把自己最喜欢的衣裳送给一个丫鬟呢。”王杨氏见状，开口道，把所有的罪都往赵小倩身上甩，生怕自己女儿会被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