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碎星将军的军队（2/2）

他们将永远永远在黑暗的大平原里，永远永远在至暗的土地上……挺立着、列队着，握着刀、剑、盾和长戈，坚守战场的歌，防御的颂歌。

零零散散的由着轻风的敲击散鼓的平原之乐。

用空洞的颅眼守望此方，用残破的躯体守候此方，用肱骨的双足深陷此方。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眺望黄金树洒下的凄凉光芒，却可能还有情绪，却就可能羡慕着想象中光照耀的绿植，却就可能羡慕着想象中光抚摸的温柔……眼那边的城市，市井、市场，马路上来往的浮生，一幕幕的生前记忆。

他们有着十万大军，遍布平原的角角落落，每一丝缝隙，每一丝孔隙，都是他们的刻苦铭心的呼吸，都是他们的残破的渴望，充满胸膛的不堪的战火，死者的亡念，他们决不决不甘于安息。

沉眠对大军是罪恶，睡着对大军是背叛，怎么打都不打、就跪地投降？唾弃五体投地，唾弃苍凉的坟墓。

连绵不断的群山山脚，连绵不绝的军队的数不尽的盾列、数不尽的长矛挺立、数不尽的刀剑与甚至能被轻风吹出鼓乐的破败战衣，无法锈蚀黑乎乎的意志和黑乎乎的军团，无法腐蚀黑茫茫的精神和黑茫茫的军团。

他们站立是松，他们站立是墙，他们站立是城，无边无边的长城啊，正在此时此刻……骤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