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是抹了鹤顶红的尾后针(1/2)
景玓瞥了他一眼,进来得真是时候!
换言之,这家伙就是一直在门外听,听得差不多就进来了。
白奕阳从床边的软凳上起身,转向夏炎雳,拱手道,“王爷,时候不早了,在下该回去了。若有何需要,可随时差人去白府。”
“嗯。”夏炎雳微微抬着下巴,嘴上应着,眼神似眯非眯的多少有些不爽快。
“白大哥慢走。”景玓礼貌的送他。
白奕阳回头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才离开。
待他一走,夏炎雳一屁股坐上床头,撇嘴轻哼,“白大哥,叫得可真亲切!”
景玓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不叫白大哥,难道叫白老弟?”
夏炎雳瞪她,“你对本王都是直呼名讳!”
景玓抬手摸着下巴,作思考状,“那我下次不叫白大哥了,直呼他名字也挺好的,毕竟在我们那里,只有关系好的人才会连名带姓的叫。”
闻言,夏炎雳不仅瞪眼,还脸黑,“你敢!”
景玓又斜了他一眼,“白大哥不能叫,白奕阳不能叫,那你告诉我,该叫他什么?奕阳?阳阳?阿阳?阿奕?”
“你……我……”夏炎雳瞬间舌头如同打结。
“有病!”景玓直接闭上了眼。
夏炎雳气得狠喘粗气。
但片刻之后,他又伸手捏她脸颊,“说!你想如何对付天煞宗?”
景玓拉下他的手,没好气地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不然就让影韵请你出去!你不是说影韵是我的人了吗,我想看看,她是否会为了我对付你?”
“你!”夏炎雳险些内伤。
若影韵不对付他,那便说明影韵对她不忠,她便有足够的理由赶走影韵。
若影韵对付他,那他势必要和影韵动手……
那可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手下啊!
这女人,太毒了,竟要他们主仆反目为仇!
景玓轻勾着红唇,笑不达眼地看着他臭脸。
她也是才发现,这男人不管怎么生气,但总能在片刻之后就会恢复冷静。据她观察,其实这家伙脾气并不好,绝对不是那种能忍则忍的,可偏偏每次在她这里受了气,他都能忍下去。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纠缠她是有原因的,说不定还跟生死有关。本来吧,她对这原因并不好奇,可现在她有些上心了,到底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能让这个生来就备受帝王器重的‘高端人士’对她无底线的开恩?
这一次也没例外。
夏炎雳气闷了一会儿,脱了长靴和外袍便上了床。
因为景玓腹部有伤,不能随意挪动,为了方便她换药、喝药,她只能睡床外侧。
夏炎雳默默地到床里侧。
先平躺了一会儿,然后侧身,单手撑着侧脸把她盯着。
“可以了,你说吧,要如何对付天煞宗?”
面对他的‘乖巧’,景玓还是很不客气地送了他一对白眼。
不过私事归私事,正事归正事,加之自己想做的正事还得他出力,她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王爷,想必你先前在门外已经听到我说的话了,要一举剿灭天煞宗,势必要有朝廷非剿灭不可的理由。我现在有两步计划,不过得靠你帮忙才行。”
“嗯。”夏炎雳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栽赃。”景玓沉着脸道,“咱们也不栽赃别的,就让暗卫营偷几百斤食盐放天煞宗去,举报他们偷盗官盐并走私贩卖。同时,在白奕阳将天煞宗宗主约出来之际,想办法盗取他们身上的物件。在湖边我们不是杀了一个天煞宗弟子嘛,让一个暗卫穿上那人的衣服,假装成天煞宗的弟子去死牢晃一晃,顺便把从天煞宗宗主那里偷来的物件扔到死牢里。我就不信了,物证如此齐全,天煞宗还能翻身!”
夏炎雳双眸敛紧,额头一滴冷汗悄然落下。
然而,景玓还不屑地道,“若这两条‘罪’还不够,我还可以给他们多加几条,保准他们下下辈子都别想翻身!”
夏炎雳喉结狠狠滚动,“那个……本王觉得应该够了。”
俗话说仙鹤顶上红,黄蜂尾后针……
不,这女人皆不是,她根本就是抹了鹤顶红的尾后针!
景玓扭着头,眯眯眼,唇角微咧,“王爷,那就有劳你和白大哥配合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哦。”
看着她清纯无害的笑颜,夏炎雳的唇角怎么都勾不上去,后背甚至莫名的发凉。
能狠成这样,这女人到底是何动物?
影韵出的馊主意,让他饲血,可依着这女人的表现,饲血认主这一招根本无用!
反倒是影风的提议,生米煮成熟饭……
可这女人狠起来太可怖了,都没搞明白她究竟是哪一类就冒然与她交配,万一她是螳螂呢?
听说母螳螂与公螳螂交配后会把公螳螂吃了……
看他眼神恍惚,似有恐惧在眸中打转,景玓忍不住出声,“想什么呢?你要是害怕就直说,别逞强,大不了我另外想办法。”
夏炎雳猛地打了个冷颤,回神,黑着脸瞪她,“谁说本王怕了?”
他连她都不怕,还怕一群普通人?
可笑!
……
两天后。
白芍在给景玓换伤药时告诉她,“玓儿小姐,我家公子已经收到天煞宗宗主的回信了,对方说三日后会去千里香酒楼见我家公子。”
景玓点了点头,然后与她说道,“我现在没什么大碍,等伤口结痂了就能下床走动了。你把伤药给影韵吧,让她帮我煎药换药。你回白大哥身边去,这次我们要对付的是宗派头目,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白大哥身边多个得力的手下,必定多一份保障。”
“这……”白芍犹豫起来。
“没事的,就就告诉白大哥,是我要求的。他是为了我才选择与天煞宗作对,我若不是受伤,我铁定会亲自去保护他。”景玓认真道。
见她如此坚持,白芍也只能听从。
傍晚,她同影韵交接完后便离开了。
终于又能近身服侍景玓了,影韵很是小心翼翼。
许是怕景玓还生气,她在景玓面前一直都低着头,本就不善言辞的她显得更加木讷和僵硬。
“王爷呢?”景玓也不喜欢太沉默的气氛,便主动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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