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还要馋她身子(1/2)
“六小姐,小的说的句句属实,是小的该死,小的不是人……”瘦高男子一边认错一边狠抽自己耳光,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景玓朝莫成旺看去,莫成旺似乎难以置信,只干瞪着这个杀害自己女儿的手下。
她‘哼’道,“莫大人,凶手自己招认了,骂呀,怎么不骂了?之前给我扣屎盆子的时候不是挺凶的嘛,恨不得剖我皮喝我血,现在傻愣着作甚,还不赶紧骂死他为你女儿报仇雪恨?”顿了一下,她又冷笑,“不会在你心中,女儿的命还没手下的命重要吧?你方才不是嗷嚎大哭不知道怎么过了吗,怎么眨眼间就不知道如何替女儿报仇了?”
莫成旺双手紧握成拳,额角脖子上的筋脉贲张,很明显情绪快绷不住了。
从旁人角度来看,他似乎痛心疾首到了极点。
而那瘦高男子比莫成旺还激动,突然从地上跃起,然后冲向一名衙差,快速夺下其别在腰间的大刀,猛地往自己脖子一拉——
随着一股血喷溅而出,瘦高男子鼓着一双眼睛,摇晃着倒在地上!
几息之后便不动了!
这一幕,所有人都看着,但没一个人上前。
在那瘦高男子冲向衙差时,景玓就看出他想做什么,其实她有想上前阻拦,毕竟恶心了她这么久,以她的脾气她岂能让对方死得这么便宜?但她刚一动,肩上那只大手突然收紧了力道,迫使她没法冲出去阻拦。
上百人的现场鸦雀无声。
气氛死静,似乎都被瘦高男子的举动震惊到了,所以久久回不过神来。
最终是夏炎雳先开的口打破了死静的气氛,“既然凶手伏法认罪,那本王的玓儿便是洗脱了嫌疑。不过莫大人,本王的玓儿虽然洗脱了嫌疑,但受到的惊吓可不小,不管你女儿是自杀还是他杀,都是你教导无方所致。若本王的玓儿因为此事而落下心病,本王必定将此账算于你头上!”
说完,他朝俞遥的方向看去,挑动眉梢,唇角别有深意的勾了一下。
俞遥身体绷得笔直,脑袋僵硬地垂下,犹如落日时分的向日葵,莫名地透着一丝心虚。
景玓随着夏炎雳的脚步回了宅院。
影风随即给暗卫们指令,在暗卫们离开后,他才和白芍回了宅院,并关上了大门。
一回房,景玓就把夏炎雳的手刨开,没好气地发出一声冷哼,然后径直往床边去。
夏炎雳跟在她身后,待她坐上床,他便倚着床柱,笑说道,“那人叫祝丁,跟了莫成旺十来年,是个死忠。你就算阻拦了他,他也不会改口的。”
景玓承认他说的在理,可心中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就算他不改口,死都要揽罪,那也不能让他死这么便宜!折磨一番不行吗?”
夏炎雳坐到她身侧,搂着她肩,突然认真了起来,“既已知晓真凶是何人,再折磨他人,并无意义。何况莫成旺还是太子的人,他这些年一直向着太子,便是要对付他,你好歹也要问问太子的意思。”
景玓抿紧红唇。
她这数月以来都是怎么高兴怎么来,管他是何人,干就完事了,只要自己痛快就行。
他也是一直陪着她‘胡作非为’,算得上是各种纵容了。而这一次,也是第一次他劝阻她,不让她再冲动。
站在她的角度,她肯定是无所畏惧的。
但站在他的角度,她也能理解。莫成旺不是江湖人士,那是朝廷命官,真要对付他,那必定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毕竟混迹朝堂的人,谁也不是孤军奋战的。别说他位居尚书,就是一个芝麻小官,也可能牵扯到许多盘根错节的人和事。
何况还涉及到太子。
这关系清算下来,她确实不敢把莫成旺怎样。
“之前我还在心里发誓,若让凶手活着离开蜀南城,我就自挂城墙变干尸!得,弄不死他是吧?那我去兑现自己的誓言!”说着话她便要起身。
只是她一动,夏炎雳便将她肩膀搂得更紧,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对别人狠就算了,何必对自己也如此狠?区区一个尚书,有多了不得?就不能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让他多活一阵子?你是小辈,当有宽限的肚量!”
景玓翻了翻眼,不过也被他的话逗乐了。
得!
看在莫成旺年纪比她大的份上,她就宽限他多活一段时日!那老匹夫最好收着点,不然她一样搞事弄死他!
见她笑,夏炎雳也唇角上扬,像撸猫一样从上至下抚着她一头乌发,嘴里道,“莫晓悠勾结三公主对付你,你让她痛失贞洁,这是她该有的报应。如今她死,不管下手之人是何人,终究是替你解了气,不是么?不管真凶是否是莫成旺,他失去一个女儿,还赔上了一个心腹,于他而言,损失都最为惨重。你说,本王说的可在理?”
景玓偏头看着他,笑道,“王爷,你不做和事佬真是屈才了!”
夏炎雳俊脸一沉,没好气地道,“本王这是在逗你开心!真是,一点风情都不解!”
换个女人来,他如此纵容和讨好,不说感动得以身相许,但也绝对能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这女人……
简直没心!
“风情?啥风情?”见他埋怨上了,景玓撇嘴,“哼!自打跟你在一处后,我这日子就没太平过几日,究其缘由,你心中没点数吗?这个女人要杀我、那个女人要膈应我,连带着她们背后的势力,也是各种对付我。若是没有你,我不知道有多洒脱,可你瞧瞧我在别人眼中算什么东西,都恨不得剜我心喝我血!我本来不用得罪他们,可因为你,我不得不长出尖牙利爪,因为我不狠,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说我不解风情?那你怎不说离我远些?我都不解风情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
说到最后,她是真来了几分气性。
夏炎雳一见苗头不对,突然将她扑在床面上,一改埋怨,邪笑地抵着她额头,“本王知你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本王以身相许,可行?”
景玓也没挣扎,只是‘呵呵’一声干笑,随即沉着脸,双眸空洞地转向一侧,“夏炎雳,我心情很不好,真的。”
她以往只会在气恼的时候才会直呼他名讳,此刻的她没有火气、没有怨念、也没有排斥,很平静的喊出他的名字,一时间让夏炎雳有些不太适应。
倒不是不满,而是他真的感觉到了她心情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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