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淮王畏罪潜逃(1/2)
此时此刻陈世超不仅仅是腿软了,扑通跪下就‘咚咚咚’的连磕了好几个头,抬起头时,他额头不但红肿,眼眶也溢出了泪水,“王爷饶命……下官……下官也是被迫无奈……”
夏炎雳弯下膝盖蹲在他面前,收起所有的坏笑和邪恶,眸光冷冽地盯着他,“陈世超,念及本王曾与你一同办过案的份上,本王没有将证据呈向皇上。”
陈世超四十多岁,哭得一脸是泪,嘴里喊着,“王爷开恩啊!下官只是去花楼寻开心,哪会知道淮王侧妃竟在那种地方卖身……淮王一口咬定说那两位侧妃是去花楼寻他,还非说是下官强行玷污了她们!王爷明鉴,就算给下官百个、千个胆子,下官也断不敢做出那等有辱天下颜面的丑事啊!”
夏炎雳表情淡漠,仿佛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只是问了句,“然后呢?”
陈世超接着道,“然后……昨儿夏二公子突然来击鼓鸣冤,说夏三小姐被钰王府的人带走并害死,下官本不想插手,毕竟他们都是您的手足,您抓他们肯定有您的用意。可陪同夏二公子前来的年轻人却拿出淮王的信物,让下官务必要配合夏二公子。下官有把柄在淮王手上,不得已才派了两人前去钰王府打扰……王爷,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再隐瞒半分,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恕下官这一次。”
说完,他又‘咚咚咚’磕起头来。
景知婳和景知琇虽然只是淮王侧妃,那也是入了皇室玉碟的,不管他是有心还是被人算计,玷污皇家媳妇,都不是只杀一人的小罪。
在抓到景知婳和景知琇时,景玓他们就看穿了这其中的内情。也就她之前跟司空恒玙两口子过招时,发现这两口子没有做人的下限,所以才敢放开了胆子猜想。但事实摆在面前时,他们心中还是惊起了巨浪。
毕竟司空恒玙这种手段,那已经不叫阴险了,完全就是在拉满朝官员垫背!
最最重要的是,景知琇和景知婳所交代的官员数目多达二十余人……
这事要是被曝光,后果将会是什么?
按律法,要抄多少家,要杀多少人?按舆情,要承受多大的舆论压力?
“起来吧。”夏炎雳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道,“陈大人,此事早晚有曝光的那一日,只是,此事的后果取决于如何曝光。是被迫认罪,还是坦白举报?是等着降罪,还是戴罪立功?陈大人为官多年,相信你也了解皇上的脾性,知道该如何做。”
陈世超从地上起身,目中已了无惧色,而是被恨意取代,“王爷放心,此事下官定会如实奏明圣上!”
他当然不傻。
那对姐妹花都落到钰王爷手上了,他还有何好惧的?只要他第一个检举揭发,说不定皇上会念在他‘不识淮王侧妃’的份上,加上他举报有功,能免他一死!
如果等钰王把人交给皇上再认罪,那结果只会是天差地别……
“陈大人,不知你对戏楼有何看法?”夏炎雳突然背着手转移话题。
陈世超赶紧回道,“王爷,下官经此一事知晓淮王与戏楼有颇深的关系,但下官找人打听过,淮王并非戏楼的主子。”
夏炎雳眼眸微眯,“你的意思是戏楼的主人另有其人?”
陈世超毫不迟疑地点头,“戏楼背后必定还有人!只是下官能力有限,探查不到其中的隐秘。”
景玓虽然一直没说话,但她有认真观察陈世超的一切反应。
还算这人识时务。
只是谈到戏楼的主人……
她也想不明白,谁有如此大的能耐能与淮王这样合作?
那人少不得有权或者有钱。
但能在权势上压过淮王的只有太子,所以对方只可能是有钱的。
可哪个有钱人敢明目张胆地同钰王府作对?
“陈大人,二公子昨日呈到你手中的状纸呢?”景玓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
“在在……”陈大人赶紧到案堂上,找出那份状纸交给景玓,“王妃,这便是二公子呈递的状纸。”
景玓接过看了一遍,然后当着他的面将状纸撕成碎片,并将碎片放进自己袖中。
接着她又从怀中拿出一份状纸,递给陈世超,“我们现在以二公子兄嫂之名报案,二公子从昨日起便失踪无影,还请陈大人务必帮我们寻人。”
陈世超双手接过,点着头道,“王爷王妃放心,下官知道该如何做。”
夫妻二人并没有在府衙待太久。
离开府衙坐上马车后,没多久他们就出现在戏楼外。
他们也不进戏楼,就在大门的对面路旁,像是等人一般耐心地待着。
眼看着快午时了。
司空恒玙带着随从从戏楼出来,径直走向他们的马车。
“钰王这是……带着王妃出来寻欢作乐?”
他是揶揄的口吻,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嘴角的笑是硬挤出来的。
夏炎雳如今一头短碎发都快齐耳了,额前的刘海微卷,要不是那一身袍子太过古典,他现在的样子可谓是韩味十足。
耍酷似的撩了一下刘海,他朝司空恒玙笑着道,“这戏楼又不是只有妓子可玩乐,听说淮王的两位侧妃也时常来此,难不成她们都是随淮王出来寻欢作乐的?”
司空恒玙的俊脸瞬间布上了阴沉。
夏炎雳朝戏楼大门抬了抬下巴,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问道,“淮王这是在戏楼待了一夜?真不知这戏楼里都有些什么花样,竟能让淮王如此痴迷流连,要不淮王与我们详细说说,也好让我们夫妻去观摩观摩,为我们夫妻增添点乐趣。”
带妻子去妓院观摩……
虽然他们已经去过了,但如此说出来,也只有他了!
景玓忍着笑,故作羞涩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娇嗔道,“王爷,那种地方,妾身哪好意思去?”
夏炎雳剜了她一眼,“怕什么?本王带你去长长见识,又不是把你卖进去!再说了,本王可做不出那等卖自己女人的龌龊事,本王可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只会为自己的女人遮风挡雨!”
“王爷,快别说了,免得叫淮王听了笑话去!”景玓羞答答地将头埋到他手臂上。
而马车下的司空恒玙,那脸面铁青的,哪是看笑话,奉命就是想把他们宰了!
在景玓娇嗔下,夏炎雳正色起来,向司空恒玙问道,“淮王,可否向你打听一个人?”
“何人?”司空恒玙咬着牙反问。
“本王的二弟长皓。他流放失败,半途中折返回京,听说他近来常到这里寻欢作乐,且总是夜不归宿。既然淮王也是这戏楼的常客,想必淮王应该见过他,不知他此时可还在楼中?”
“钰王爷在寻找二公子?”司空恒玙皱起了眉,像是不解地盯着他们夫妻,“可本王怎么听说二公子昨日带着衙役去了钰王府?这才一夜,二公子就不见了?”
夏炎雳惊讶道,“有吗?为何本王不知?而且本王一早就去了府衙,还托付了陈大人帮本王寻人,也没见陈大人提及昨日任何。本王实在担心二弟的安危,便在此等候,看他是否在戏楼里贪欢。”
听到这,司空恒玙的五官都拧变了形。
“本王没见过二公子!”
丢下一句,他转身快速走向路对面的马车。
很快,马车疾驰而去。
“呵呵!”夏炎雳唇角得意地翘起。
“王爷,您这么直白,淮王怕是忙不过来。”影风笑说道。
“就是要让他着急!”夏炎雳朝景玓挑了挑眉,“玓儿,你说呢?”
“嗯。”景玓含笑地点头。
夏长皓失踪、景知婳和景知琇失踪、再暗示陈世超已经反水……
对于司空恒玙来说,已经不是忙不忙得过来的问题了,而是会不会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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